“大人。”
時陵回過神,他打開臥房的門淡淡問:“何事?”
“敬陽侯想要見您?!背:拼鸬溃?p> 時陵扯了扯唇:“告訴敬陽侯,我沒空。”
“丞相大人日理萬機,老夫就知道您沒空,所以就貿(mào)然登門了?!?p> 時陵看向不遠處的敬陽侯,笑道:“侯爺。”
敬陽侯帶著個小廝走到時陵面前:“丞相不請老夫喝杯茶么?”
時陵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聞言便做了個請的姿勢。
茶廳。
時陵和敬陽侯相對而坐,而敬陽侯帶來的那個小廝則站在敬陽侯身后。
“上好的西湖龍井,侯爺嘗嘗。”常浩沏好茶后說道。
敬陽侯看了眼對面姿態(tài)優(yōu)雅的喝著茶的時陵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他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丞相的茶果真好,不過老夫這里有樣更好的東西。”
“哦?”聞言時陵挑了下眉,他把茶盞從唇邊移開,饒有興味道:“侯爺不妨說說看?!?p> 敬陽侯笑了下,他瞥了眼旁邊的常浩:“這……”
時陵擺了擺手示意常浩下去。
等常浩走了以后,時陵道:“說吧。”
敬陽侯沒說話,而是給身后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點頭,隨后從敬陽侯身后走到時陵面前。
小廝撕下臉上的假胡子,隨后緩緩的解開身上的外袍,露出淺色的中衣,中衣是紗制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艷紅色的肚兜。
時陵在她開始脫衣服的那一刻就移開了目光,他把玩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仿佛沒看到那個女人一樣。
敬陽侯皺了下眉,他給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的外袍已經(jīng)全部退下去了,雪白的酮體在紗衣下若隱若現(xiàn)。
得到敬陽侯的吩咐后,女人又褪下了那件紗衣,她渾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她美眸微瞇,赤著足走到時陵面前。
女人俯下身子,在時陵耳邊輕聲道:“爺,要了奴家吧?!?p> 甜膩的香氣彌漫在時陵周圍,他狠狠的蹙起了眉,冷聲道:“滾?!?p> 男人的聲音里仿佛帶著冰碴,女人被他的眼神嚇的一激靈,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看向敬陽侯。
敬陽侯給了她一個繼續(xù)的眼神,隨后道:“這美人可是揚州最出名的瘦馬,丞相大人何不好好享受一番?”
女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軟著嗓子接著道:“爺,讓奴家伺候您吧?!?p> 說著手就朝著時陵的腰帶處伸去。
“??!”
時陵松開手,隨后掏出帕子一根一根的擦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道:“侯爺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本官無福消受。”
敬陽侯看了眼捂著手癱坐在地上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惱意:“還不快滾!”
女人聞言胡亂的裹上了衣服慌亂的跑了出去。
時陵把帕子放在茶桌上,淡笑著對敬陽侯說道:“侯爺回吧,趁著現(xiàn)在還能多陪陪三公子,畢竟三公子可是殺了人呢?!?p> 敬陽侯心下一涼,他猛地看向時陵:“丞相莫要給我兒潑臟水!”
有人查陳書淮這件事他還是昨天半夜知道的。
得到消息以后他當即就從床上起來去托關系了,可一直找到今天中午,愣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他。
敬陽侯本來沒想到是時陵的手筆,畢竟他不認為昨天的事時陵知道了。
他今天來找時陵不過是撞撞運氣,沒想到他的運氣還真是壞透了。
“噗呲。”時陵嗤笑一聲,搖頭輕嘆道:“潑沒潑臟水侯爺心里清楚,您今天不就是為此而來么?您是敬陽侯,想要保一個人還不是特別容易?”
敬陽侯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他知道這事沒戲了,所以便黑著臉道:“本侯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侯爺留步?!睍r陵輕聲道。
敬陽侯并不認為時陵會說他想聽的,他問:“丞相可還有事?”
“只是想提醒侯爺,貴公子命該如此?!?p> 敬陽侯腮幫子緊緊的繃著,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陳書淮的事根本就是時陵安排的。
他死死的盯著時陵,從牙縫里擠出來了幾個字:“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我值得嗎?”
時陵聞言終于收了臉上的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值得?!?p> 敬陽侯突然笑了,只是笑不達眼底:“丞相還是個情種?!?p> “嗯,我是?!睍r陵點頭,他黑眸不帶一絲感情的凝視著敬陽侯:“所以侯爺?shù)氖职卜贮c?!?p> 聽著時陵的警告敬陽侯瞇了瞇眼睛,他冷哼一聲隨后大步走了出去。
待敬陽侯走了以后,時陵叫來了阿肆。
“主子?!?p> “從今天開始,寸步不離的保護公主。”
阿肆有些驚訝:“那您這邊?”
“我這邊還有常浩?!睍r陵站起身,他聞了聞身上刺鼻的味道,抬步朝著浴房的方向走去。
等時陵走后,門外的常浩對著阿肆羨慕的說道:“你好幸運?!?p> 阿肆撓了撓后腦:“有嗎?”
常浩突然湊到阿肆面前,雙眼放光:“要不我替你去?”
阿肆看了他一眼,隨后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公主身邊的紫竹姑娘搞在一起了?!?p> “對呀!”常浩連連點頭:“所以讓我離紫竹近一點吧?!?p> 在常浩期待的眼神中阿肆翻了個白眼:“不行?!?p> 常浩臉色頓時一垮:“為什么?。俊?p> “因為你把紫竹勾搭到了。”
常浩:“什么叫勾搭!我們是兩情相悅!”
阿肆無視他的鬼哭狼嚎,繞開他走了。
*
盡管敬陽侯用盡了辦法但還是于事無補。
第二天一大早,大理寺的人就從敬陽侯府把還在被窩里躺著的陳書淮給拷走了。
“爹!救我!”
敬陽侯緊緊的抿著唇,他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何大人,此事一定是有誤會,我兒子是冤枉的。”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卿何長銀。
何長銀安慰道:“侯爺也不必著急,只要證明貴公子是冤枉的我們大理寺一定把他全須全尾的送回來?!?p> 這話簡直在打敬陽侯的巴掌,他現(xiàn)在只感覺臉火辣辣的疼,他點頭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