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但時陵不介意來哄她高興:“阿憶,我錯了?!?p> 聽著門外男人懇切的道歉,姜憶憶抿了抿唇,突然感覺她真的好無理取鬧。
她轉(zhuǎn)過身拉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你……唔……”
男人炙熱的吻吞下了姜憶憶還未說完的話,他攬住她的腰抱著她進(jìn)了門,時陵轉(zhuǎn)身把她抵在門上,右手護(hù)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姜憶憶垂眸看著男人挺拔的鼻梁,隨后閉眼回應(yīng)了起來。
房間滿室靜謐,甚至能聽見兩人親密深吻時曖昧的吮吸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姜憶憶腦袋逐漸發(fā)昏,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以十指緊握的姿勢捉住手貼門壓在了耳邊。
良久,時陵終于放過了她,姜憶憶喘息著攫取空氣,帶著情欲的模樣映在他曖昧迷離的眼眸中。
“可以告訴我怎么了嗎?”時陵摩挲著她的唇瓣,啞聲問。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此時還帶著情欲的沙啞,姜憶憶低著頭,紅著一張臉,低聲囁嚅:“我就是想讓你陪我?!?p> 時陵挑眉,唇間勾起一抹蕩漾的笑:“陪你?”
姜憶憶偏頭不看他,從鼻腔里溢出一聲“嗯”。
時陵沒回話,垂眸靜靜的欣賞著她害羞的可愛模樣,想起剛才小姑娘的別扭模樣沒忍住輕笑出聲。
聽到笑聲,姜憶憶更難為情了,她抬頭自以為惡狠狠的瞪著他:“笑什么笑,不許笑!”
男人似乎很樂意看她炸毛的模樣,他唇角大大的彎起,看起來十分愉悅。
見時陵越來越高興,姜憶憶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踩住了他的腳,隨后也沒管他是什么反應(yīng),氣呼呼的躺到了床上。
她撈起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玲玲,發(fā)泄怒火一樣擼著它的貓頭。
被打擾了美夢,玲玲煩躁的甩著尾巴,不滿的喵喵叫了起來。
時陵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他垂眸輕笑,隨后走到了姜憶憶的床邊,彎腰哄道:“阿憶,我錯了?!?p> 姜憶憶不理他,嘟著唇接著擼玲玲。
時陵盯著她毛茸茸的后腦勺沉默了一瞬,隨即佯裝無奈道:“既然公主累了,那臣退下了?!?p> 果然,還在生悶氣小姑娘躺不住了,她雖然沒說話但卻偷偷的轉(zhuǎn)頭看了時陵一眼。
這小動作當(dāng)然沒逃過時陵的眼睛,他站直身子作勢要走:“公主好眠,臣告退。”
一聽這話姜憶憶躺不住了,她放開玲玲坐起身從后面抱住了時陵的腰。
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明確了。
時陵只覺得可愛的緊,他輕笑著轉(zhuǎn)過身摸著她的發(fā)頂:“好了,別氣了,我不走?!?p> 姜憶憶把頭貼在時陵精瘦的腰上悶悶的“嗯”了聲。
時陵也猜出了她今天為什么這么反常,他心疼的把她抱緊了些。
外面明月皎潔,星光點點,屋子里的兩人靜靜相擁,外面時不時還傳來幾聲鳴蟬的叫聲。
半響,姜憶憶松開了時陵,她拉著他坐下,然后自己重新躺了下去。
見時陵看著她不動,姜憶憶又往里面挪了挪,隨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空著的位置。
時陵隨了她的意,合衣躺在了她身邊,他看著頭頂?shù)拇册?,問:“要睡了嗎??p> 姜憶憶莫名有些緊張,還有些小尷尬,她直挺挺的躺著,聞言便“嗯”了一聲。
時陵握住了她的手,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姜憶憶的手背。
今天這一天實在是太忙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放松下來,姜憶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感覺到旁邊逐漸平緩的呼吸,時陵松開手看向小姑娘,他撫了撫她緊皺的眉心,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么可能不心疼呢,今日見她哭成那樣時陵的心都要碎了。
他憐惜的吻了吻少女的側(cè)臉,隨后下床翻窗出去了。
他當(dāng)然也想陪著她,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不考慮她的名節(jié)。
第二日一早,姜憶憶睜開眼睛下意識看向了身側(cè),見旁邊床上空空的她就知道時陵一定是在她睡著以后就走了。
她搖了搖床頭的金鈴,早在門外候著的紫竹便推門走了進(jìn)來。
“昨夜可有什么異常?”姜憶憶一邊在盆里凈手一邊問道。
“回公主,并沒有什么異常,怎么了,可是公主覺的有哪里不妥?”紫竹擔(dān)憂道。
聽完這話姜憶憶便知道時陵走時沒有驚動任何人,她下意識看向窗戶,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個細(xì)微的小縫。
她噗嗤一笑,想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又是翻窗走的。
紫竹見主子看著窗戶笑的開心便也好奇的看了過去,那里還是和昨日一樣啊。
察覺到紫竹的視線姜憶憶收斂了笑意,她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今日我要進(jìn)宮和陸指揮使查陳皇后了?!?p> “公主放心,咱們的證據(jù)已經(jīng)整理好了,隨時都可以呈給陛下。”
姜憶憶看著鏡子中自己酷似母后的眉眼,前后兩世壓在心中的大石終于松動了些。
用過早飯以后,姜憶憶便直接進(jìn)宮了,她到時陸祁已經(jīng)帶著一隊錦衣衛(wèi)等在宮門口了。
“指揮使久等了?!苯獞洃浵铝笋R車歉意道。
陸祁先是行了禮,隨后不卑不亢的說道:“無礙,是臣來得早。”
姜憶憶沒查過案,也不知道從何查起,陸祁便說道:“公主,我們不妨就近開始吧?!?p> 就近開始自然就先是皇帝中毒一事了。
陳皇后不愧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皇后,后宮大多都是陳皇后的人,雖然她現(xiàn)在失了勢,但依舊有不少人在等她肚子里的嫡子降世,所以查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查了半日還是毫無進(jìn)展,陸祁擺了擺手示意手下人下去,他扯了扯唇角,冷笑道:“只要是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除非那人是神仙下凡,用法術(shù)給變沒了?!?p> 姜憶憶也認(rèn)同這句話,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宮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口供,明顯就是有意包庇?!?p> “天子遇刺這么大的事,但凡沾上一點兒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不為別人,為了自己也得統(tǒng)一口徑?!?p> 當(dāng)然錦衣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這兩日還沒對他們下手不過是為了查清陳皇后的勢力有多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