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家之后,我馬上訂了回法國的機票,我一刻也得不下去了。果然過了五年,他們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改變。
毋庸置疑,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我愛他們,但是我對他們的愛不是妥協(xié)的,不是拿自己的幸福換來的。
18歲之間的喬裴可以做喬家的淑女,可以花時間學習自己不喜歡的東西,18歲之后的喬裴不過是冠了喬家的姓,她向往自由。
回到法國后,我把自己扔進了溜冰場。偌大的冰館,我穿著一襲淺藍色的衣裙,頭上挽了發(fā)髻,在薄冰上滑行。
旋轉,跳躍,動作一氣呵成。
額頭上滲著細汗,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休息室。
“咔嚓.咔嚓”清脆的按鍵聲,我馬上意識到了有人偷拍,總是有狗仔隊喜歡捕風捉影拍一些公眾人物的私下生活進行造謠,現(xiàn)在連娛樂圈外也不放過了。
保不準明天早上的熱搜就變成了'花滑冠軍喬裴身患頑疾深夜冥思’,抑或是‘花滑冠軍夜會神秘人士戀情曝光’
我本身對這種風言風語絲毫不在意,但是一想到現(xiàn)在畢竟在隊里,還是不要給別人惹麻煩了。
一想到這我馬上收拾起衣物,躡手躡地腳從休息室前門繞到會館門口。
“站住”,我出口呵住了他“”把照片交出來,否則我就會把你告上法庭等著收到我的律師函吧”,
這應該是個膽小怡事的人,又或是剛剛入行不久,完全沒有成熟老練的狗仔的樣子,只是手里提了一根棒球棒,
“啪”的聲就向我拍了過來,我立馬感到一股熱流流過我的頭,天啊,是血!我暈血??!
只記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喊我的名字,有人在我的身旁抽泣,還有教練爭吵的聲音。
一切都安靜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身邊坐著因為照顧我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姜允澀。
“澀澀,你怎么來法國了?”我滿眼心疼地看著因為照顧有些憔悴的澀澀,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個穿著便裝,單三插兜一臉怨氣地看著我的男人,是賈鶴汀,澀澀的現(xiàn)在的合法丈夫.
我一直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給我的澀澀灌了迷情劑,還是強烈迷情劑,否則以他這種吊二郎當?shù)臉幼油耆洳簧衔壹覍氊悺?p> 我對他最初的印象還留在初中部,初三的時候我和同學剛剛參加完市物理競賽從坐車回學校.剛到初二樓下,就望見一個穿著自己衣服,燙著卷毛的男孩摟著一個初一小女生的腰,那女孩害羞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我盯了他們久,那個女孩發(fā)現(xiàn)我后.就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后他就扭頭瞪了我一眼.
我對學校的風云人物不感興趣,要不是他勾搭上我的寶貝,我才不會把當年精英關于他的論壇全看一遍
最后總結,我對這家伙的印象一直不好。
姜允澀略帶哭腔地拉著我的手.
,“喬喬,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是我和賈鶴汀趕過去找你,你就有危險了,現(xiàn)在的狗仔怎么那么過分,直接從中國追到法國?!?p> 站在一旁的某人似乎對老婆對自己的稱呼略帶不滿,
“狗仔,我已經(jīng)送到警局,畢竟是在國外對這方面沒有國內嚴格,所以只是罰款后就放人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教訓過他了?!?p> “謝謝你,有時間請你們去吃飯,你先帶澀澀回去休息吧?!?p> 說來倒是有點慚愧人家新婚夫妻來法國度蜜月結果來醫(yī)院照顧我,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guī)瓭厝チ?,喬喬姐?!闭劦竭@賈鶴汀才勉強對我露出笑容。
確認人走之后,我躺在病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豆大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從決心步入花滑開始,我就想過為以后面對的一切困難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