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的未婚夫
“你想知道啊……”溫淺挑眉,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就告訴你!”
周影一聽,反而倒退兩步,聲冷如冰:“不用,休想對我用媚術(shù)!”
媚術(shù)?
原主一個大男人學(xué)的是媚功?
溫淺眸子閃著淡淡的精光:“主上派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周影聞言,雙眼滿含殺機的盯著溫淺:“殺人?!?p> “嗯?殺人!”溫淺看著這個仿佛殺人機器的少年,“殺誰?”
“你的妻子劉靜!”周影冷冷看著溫淺。
溫淺輕哼:“為何?因為我私自娶妻?難道主上不允許我們這些手下成親?”
周影警告道:“乾玉郎君,我們可沒資格稱作手下,而是殺手。殺手是不需要成家的?!?p> 溫淺換了只手撐著下巴:“不,我看你是嫉妒我,嫉妒我敢違逆主上的命令,還能全身而退?!?p> “呵!”周影輕蔑一笑:“你還是想想怎么從我手上保住你的小嬌妻吧,聽說那劉家姑娘可是個大美人!”
“噢?你不是怕我的媚術(shù)嗎?還如此自信?”溫淺起身,繞過書桌朝他走去。
“上次是我大意了,這次不會了?!敝苡皼]有躲,渾身散發(fā)著濃郁的煞氣,死死盯著靠近的溫淺。
“好,那你可得注意嘍!”溫淺神秘一笑。
她不會媚功,自然施展不出媚術(shù)來。
也想象不出原主一個冰山男是怎么用媚術(shù)殺人滅口的,可她會頂級的催眠術(shù)。
周影如臨大敵,以為溫淺要使用武器了。
“哎!放輕松,看著我的眼睛,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眼屎?”溫淺淡笑。
周影懵了:這小子在說什么?看他眼睛里有沒有眼屎?
溫淺見他上當,趁機把精神力賦予在了眼中,輕聲細語:“對,就是這樣,看著我的眼睛,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新的主人,對你很好很好……”
周影本就看著溫淺,毫無意外的中了這精神力加持而來的催眠術(shù),眼神開始煥然,身上的煞氣也散了大半。
溫淺滿意的看著他呆愣的模樣,有心想揭開他的面具,又擔心他突然清醒,還是正事要緊。
“派你去主上身邊是為暗探,如今時機成熟,告訴我真相。”
周影無神的黑眸劃過一絲掙扎又快速歸于平靜,他頓了頓身子,跪了下來。
“啟稟主人,周影查探到主上是一名常年帶著面具的女子,安陽樓是主上重點培養(yǎng)的勢力之一,其分它勢力不知多少?!?p> “安陽樓有五類殺手:暗箭閣、劍術(shù)派、魅影山莊、藥靈館、死士營?!?p> “除了死士沒有具體人數(shù)外,其余每種殺手有七名,從赤橙黃綠青藍紫排名,武功從低到高?!?p> 溫淺越聽,劍眉皺得越緊,這殺手勢力很強悍?。?p> 最意外的是:主上是個女子?
有意思!
只是……這勢力如此強,那所謂的主上也算是默許了原主走科舉,為啥溫乾要急不可耐的擺脫這勢力,就算是走,也要在自身實力雄厚再脫離也不遲?。?p> 疑惑重重,有待商榷。
“你屬于哪類殺手?”
周影:“劍術(shù),稱號紫劍王?!?p> “嗯。殷玥是安陽樓的人嗎?”
周影:“是,她屬于藥靈殺手,醫(yī)毒雙絕,擅長輕功。其養(yǎng)父是死士營的首領(lǐng),我們都視她為小姐。”
溫淺得到想要的信息,扶起地上的周影,趁機打了一個響指:“啵!”
周影頓時清醒過來,迷惑的看著溫淺:“你……”
溫淺玩世不恭的拋了個媚眼,淡定道:“你輸了!”
周影聞言一驚,看著溫淺一張妖治俊顏,半信半疑:“為何我沒有映象?”
“可能是被我的媚術(shù)攻擊傻了。”溫淺側(cè)身抵靠在門上:“不過輸了也沒事,反正我也沒娶妻,你可以回去告訴主上?!?p> 周影猛地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有點傻,這溫乾可不是好對付的人,問也是白問。
在聽到他后半句沒成親,眼中冷意頻頻:“你耍我?”
“哪有,我只是不想說,是你自己的消息有誤,可別誣賴好人。”溫淺拒不承認。
“好人?你也配?”周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溫淺,不明白他變化怎么如此之大。
溫淺指了指外面的黑夜,滿不在乎:“配不配就不用你說了,好走不送!”
周影瞧著溫淺的眼神平靜得出奇,說出的話卻不那么平靜悅耳。
溫淺見他如此冰冷的目光,起了一絲戲弄。
她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一雙黑眸故意蓄著曖昧之光,單手抵著下顎,半倚著門框的身子微微前傾,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影:“怎么?發(fā)現(xiàn)我長得比你好看,有點舍不得!”
周影無語,覺得他怕是練媚術(shù)腦子出了問題,轉(zhuǎn)身就踏出了房門,留下一句。
“主上吩咐你靠近毒邪老道,是為了竊取他的毒經(jīng),你可別真做了他的徒弟!沒有誰可以叛出安陽樓,好自為之!”
“謝了,紫劍王。”溫淺揮手告別。
見他消失在了夜色中,溫淺站直身,就要關(guān)門。
突然瞧見書房上空霸氣十足的“軒壑”二字,目光一凌。
難道這里面有玄機?
不然,一個書房而已,用得著如此深奧難懂的題字。
行動大于思考,溫淺飛身朝那牌匾上的字摸去。
果然在兩個字面上摸到了一個凸點,輕輕一按。
牌匾從中間分開,里面藏著半個手臂長短的錦盒,約一個巴掌寬。
溫淺抱著錦盒,袖子一甩,門就關(guān)上了。
書房內(nèi),溫淺瞧著錦盒里厚厚的銀票,面色一喜:“發(fā)財了,全是一千兩的金額,數(shù)了三遍都是十八萬。我又不是原主,身后的勢力如此強,先虛以委蛇的靠一靠,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這下子是有錢好辦事,開頭也不難??!
溫淺抽了五千兩出來,把錦盒蓋好,又放回了原處。
再次坐在書桌前,溫淺背靠在木椅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沒有月亮,練武進步不大,又不想睡覺。
那就剩下讀書、寫字了。
溫淺也懶得去書架上找了,直接拿起桌上這本《矯治水患》的書看了起來。
一夜無眠,知識食糧,讓溫淺神情飽滿。
去廚房用鹽沾著水,簌口洗臉后。
又去臥房換了一身藍色衣衫,該去私塾看看了。
關(guān)于私塾的記憶,溫淺是有的。
原主讀書的地方是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普通私塾,里面就一個舉人功名的老先生教書。
老先生四十出頭,姓趙,早年死了妻子,留下一個兒子趙明。
趙明不是塊讀書的料,勝在老實孝順,十四歲就開始給人寫信抄書掙錢。
來老先生學(xué)堂里的讀書的學(xué)子還不少,大多是商戶或農(nóng)家的孩子,相對來說很和諧。
溫淺剛走到私塾門口,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身旁多了個清秀儒雅的少年:“溫兄,幾日不見你來學(xué)堂了,可是家中有事?”
“江淮?!?p> 其父親是鎮(zhèn)上有名的鐵匠鋪老師傅,人稱江鐵王,江淮是家中的小兒子,因此被送來讀書。
“嗯?!苯袋c頭,沒有得到下文,只得繼續(xù)問:“溫兄,你家里可是出了事?不然咋都好幾天沒來私塾了?”
“我來不來私塾跟你有關(guān)系嗎?”溫淺搞不懂他干嘛追問這個事。
江淮被溫淺一噎,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擔心阿玉在家,過得好不好嘛!”
“不是,我家阿玉妹子好不好,跟你……”話到這里,溫淺頓時想起來了,這人還是溫玉的未婚夫,是有些關(guān)系的。
溫淺話語一變:“我家很好,沒啥事?!?p> 江淮笑了笑:“那我就安心了。對了,我有樣?xùn)|西想送給阿玉,溫兄幫我傳遞一下吧!”
“行!”既然未來是一家人,溫淺自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