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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傾朝野:淺在古代搞事業(yè)

有人約

  趙老先生帶著溫淺進了書房,又親自動手倒了兩杯茶,指著對面的空椅:“溫秀才,坐!”

  溫淺輕輕一笑,依言坐下:“老師,客氣了?!?p>  趙老先生飲了口茶,盯著溫淺問道:“你說,這個月是第幾次離堂未請假了?”

  溫淺一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嘿嘿,應該不多吧!”

  “你的不多是指多少才算多?”趙老先生臉色一黑,嚴肅道:“這個月,你都無故逃學兩回了,重點是這個月才去了一半!”

  溫淺偷翻了個白眼,隨口一說:“啊,這個,我下次注意。”

  趙老先生把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沒有下一次了?!?p>  “嗯?”溫淺疑惑,連忙抬頭看著趙老先生。

  什么情況?啥叫沒有下次?

  “你現(xiàn)在也是秀才之身了,今日就從老朽這里結(jié)業(yè),以后也不需要來了。”趙老先生不等溫淺問,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說出口的剎那,一直被大石頭壓著的心臟頓時安了家。

  正在撥弄茶杯蓋的溫淺,手一抖,險些碰倒了茶杯,稍微皺眉:“先生,可是在生氣?”

  古板的趙先生搖頭:“非也,老朽是認真的,你我?guī)熒P(guān)系的緣份已盡?!?p>  接著又端起桌上的空茶杯,抖三抖。

  溫淺看懂了。

  趙老先生說出的話就如飲空的茶,再無可能,同時又表達了他已無知識可教自己,也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溫淺蹙眉深思了一會,輕吐了口氣:“我知曉了?!?p>  說罷,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蓋,起身一禮:“多謝先生這些年的照拂,小生告辭?!?p>  其實趙老先生不提,溫淺也是要提出離開的,不然很難保證這老頭子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和原主的細微差別,如今趙老先生提出來了,她也不強留。

  溫淺出了房門,便回屋舍去收拾被褥。

  看著原主的床鋪,除了一個枕頭、一床被子,幾本書外,就啥也沒有。

  她扯過床單,把所有東西往里面一裝,四角一對折,簡單的包袱就好,長臂一伸便掛在了身上。

  即將踏出私塾的大門時,才想起她在學堂里還有她剛寫了番外的話本子《閨秀有點嬌》。

  “溫秀才,請留步?!?p>  溫淺一回頭,就見趙老先生的兒子趙明正腳步匆忙的走了過來。

  他生得雋秀,是個娃娃臉的美男子,二十出頭。

  喜愛穿著一身碧綠竹紋的長衫,好畫畫,性情敦厚。

  今年春天,他便娶了夫人楊氏,楊氏出身小商戶,一個勤儉持家,一個吃苦耐勞,日子倒也和和美美。

  “趙大哥。”

  趙明一聽,微微拘束的搖搖頭:“當不得溫秀才一聲大哥,這是你落在學堂的書,我爹讓我交還與你?!?p>  溫淺看著他雙手捧著的書,正是那本《閨秀有點嬌》的話本子,“謝了!”

  接過他手里的書,直接出了私塾。

  趙明看著溫淺的背影,悟出了一種孤獨感。

  隨后又把這種想法拋擲腦后,溫秀才可是個聰明人,以后定能考上舉人,不,一定能中個狀元。

  溫淺并不知身后趙明的想法,她背著包袱直接回了鎮(zhèn)上的小院。

  想到今日和江淮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知道很多普通人應該知曉的常識和八卦,主要還是原主沒有留下這些記憶,以至她便自動忽略了。

  此刻,正好看看這一屋子的書。

  溫淺站在書架前,看著原主分類好的各種書籍,讓她想看什么書的都很方便。

  一排排掃過去,目光看向了右上角的標識:“四大名著?古代也有四大名著?”

  只見這一個框欄中,就孤孤單單躺著四本厚重的古書,溫淺想都沒想,就抽了中間的第二本。

  定睛一看:“西……西游記?”

  這三個字映入眼簾,嚇得溫淺眨了眨眼眸,沒看錯,是西游記!

  接著翻開書,赫然寫著:作者秦昭。

  又翻開了第一章,內(nèi)容沒錯,是溫淺所知的西游記,一個是現(xiàn)代作者吳承恩,一個是古代已故皇太孫秦昭。

  溫淺放下西游記,又拿起另外三本看了看,不出所料:紅樓夢、水滸傳、三國演義都是秦昭所著。

  此時傻子也明白了,二十年前那個驚才絕艷的皇太孫秦昭是個穿越者,只可惜他有點悲催?。?p>  出生就在金字塔的人,又一魂兩世,居然沒翻出浪花朵朵就翹辮子了,這可真是夠衰?。?p>  溫淺把目光落在詩詞一欄,抽了本最近的書,書名《酒》,作者又是秦昭。

  打開書一看,里面全是寫酒的詩詞,大多數(shù)都是抄襲現(xiàn)代已知的那些古詩詞,只有寥寥幾首是溫淺沒見過的,也不知這是秦昭自己所寫,還是他人之作,寫得還挺好的。

  比如這首《湛露》:

  湛湛露斯,匪陽不晞。厭厭夜飲,不醉無歸。

  湛湛露斯,在彼豐草。厭厭夜飲,在宗載考。

  湛湛露斯,在彼杞棘。顯允君子,莫不令德。

  其桐其椅,其實離離。豈弟君子,莫不令儀。

  書架上的書,一本本落入溫淺的手中,每本書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放了回去。

  時間飛逝。

  突然溫淺覺得肚子傳來一陣饑餓感,她抬頭往窗外一看,都下午了。

  接著把手里的書往書架上一丟,又伸了個懶腰,“走,出去吃飯,順便去錢莊把銀票換成銀兩?!?p>  溫淺穿著一身半舊的藍衫,藍衫上半點花紋都沒有,在這人群之中顯得并不普通。

  只因他身姿挺拔如松,俊顏出眾,神色坦蕩又淡漠如斯,便是在這樣平凡的境地里,也透露出淡淡清貴。

  一路走來,還有那大膽的姑娘朝他拋媚眼、丟娟帕。

  溫淺對此,只能裝瞎。

  溫淺來到一處酒樓,剛剛一進門,就被一個匆匆走出的人撞了一下胳膊,樓里的店小二急忙上前:“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睖販\握緊了手心,里面被塞了一個折疊起來的紙張。

  店小二瞧著那撞了人的黑衣男子已不知去向,臉上露出絲絲尷尬:“公子,你別放在心上,那位客人多半是喝了酒,這才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

  “行了,我沒事。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都給本……公子來一份!”

  溫淺財大氣粗的說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了。

  很快,店小二就把菜端了上來,葷素都有,搭配得也美觀,看著就食欲大開。

  溫淺文雅地吃著紅燒豬蹄,瞇著眼睛,吃飽喝足后。

  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避開他人的注意。

  這才將那一直握在左手心里的折疊紙打開。

  上面的字跡清淡飄逸,似是云卷云舒。

  “今夜午時,風雨樓百花居見——塵峯?!?p>  溫淺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塵峯是誰。

  塵峯其實叫李墨,姓李名墨,字塵峯,故此也稱李塵峯。

  只不過,這李塵峯李公子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而是江湖上風雨樓的刺客,還是朝廷懸賞能排進前八的紅名刺客。

  原主找他,似乎是為了見到風雨樓的樓主,具體的溫淺便想不起來了。

  罷了,這李塵峯都敢主動約見,她溫淺豈有不見之理。

  溫淺把紙揉成一小團,丟在了湯碗中,還用湯勺攪拌了一下,看著紙慢慢侵泡、爛透。

  溫淺站起身:“小二,結(jié)賬?!?p>  “來了!”店小二笑呵呵的來到溫淺身邊,恭敬道:“客官,一共七兩二十四錢文銀,零頭就給您抹去了?!?p>  “這是八兩,不用找了?!睖販\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多謝客官,下次再來??!”店小二看著桌上的八兩銀子,笑得合不攏嘴。

  一兩銀子等于五十錢,一錢等于五十文,他一個月的工錢才二十五錢,這是白撿了一月有余的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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