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賭坊的方法
溫淺看著這一百兩,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她是能看上這點(diǎn)錢的人嗎?
把錢又塞回了陳皮的手里,沉聲道:“我想見賭坊的東家,這法子,你搞不定!不過,你把我引薦給東家,我會替你說好話,到時候同樣得到重用!你可愿意?”
“?。俊标惼っH坏目粗鴾販\,沒猜到他野心如此大,還想見東家。
隨后一想,反正得利的是自己,惹惱了東家受罰的也是溫乾,他何不賣個好。
“沒問題!”
陳皮領(lǐng)著溫淺,一前一后的去了賭坊的后院。
宣城,殷家。
殷玥從安樂鎮(zhèn)回來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玥雪苑擺弄各種草藥,除了按時調(diào)配出主上需要給殺手們服用的解毒丹。
這解毒丹是一次性的,一顆解藥只能保證殺手兩個月中毒不復(fù)發(fā)。
她想根據(jù)自己的發(fā)現(xiàn),用這一次性的藥方,來研究出真正的解藥,這樣便能解了阿乾身上的毒。
殷玥是個棄嬰,被養(yǎng)父收留,自小就在死士營長大,后來被主上看中留在了藥靈閣,學(xué)習(xí)醫(yī)毒之術(shù)。
她天賦極佳,對于草藥一學(xué)就會,一提點(diǎn)就通了,同時又被養(yǎng)父殷圣墟教了上乘的輕功,輕功尤其出彩。
殷玥深受主上喜愛,漸漸地在整個安陽樓的地位也越來越高,算是大家眼中的小姐。
此刻,一名黑衣老者緩緩走過長長的廊道,停在了玥雪苑的大門前。
猶豫了片刻,他直接抬腿踏了進(jìn)去,緩緩走到了內(nèi)院門口。
守在屋門口的風(fēng)采,見到黑衣老者來了,清秀的臉龐微微動容,上前一步,恭敬道:“殷首領(lǐng)?!?p> 黑衣老者乃是殷玥的養(yǎng)父,死尸營的首領(lǐng)。
殷圣墟點(diǎn)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皺眉:“阿玥呢?她……還在屋里制作解毒丹?”
“嗯,小姐一直在屋里做藥丸,還不許奴婢幫忙?!憋L(fēng)采說著,主動打開了房門。
只見房中心正站著一道忙碌的女子身影,她手執(zhí)藥材,借著四周燭光,一排排貨架上都是各類風(fēng)干曬好的草藥,時不時抓一點(diǎn)草藥放入藥罐中搗碎。
“知道了?!币笫バ婵粗@一幕,蒼老的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殷玥終于搗鼓好了手中的藥材,繼而全部倒入瓦罐中,看著爐子里的火徐徐燃之,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熄了火。
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殷玥立刻打開瓦罐,看著罐中靜靜躺著六枚黑色藥丸,每粒藥丸沒有任何變化,眼中露出濃濃的失望。
又失敗了!
她撫了撫額頭的汗水,轉(zhuǎn)身拿白玉瓷瓶把藥丸裝了起來,一抬頭就見到了屋中的殷圣墟:“爹?!?p> 殷圣墟笑道:“阿玥這是在研究新的藥方嗎?”
殷玥將手中的藥瓶放下,微微搖頭:“不是,我是在研究主上給的這張藥方,想制作出時間更長的解毒丹,可惜失敗了?!?p> 殷圣墟臉色一青,不贊同的搖頭:“阿玥,主上并沒有要你研究此藥,你何必為難你自己。那……溫小子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值得你如此默默付出?”
殷玥沉默,她知道養(yǎng)父這是生氣了。
殷圣墟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微微一嘆:“阿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控制殺手們的真正解藥,只有主上知道那些藥材的具體配料,而且溫乾那小子是主上親自下的毒,你這樣胡亂配制是不會成功的。”
殷玥聞言,俏臉變得很難看,略顯惆悵地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爹,我不會放棄的。”
殷圣墟臉色一變:“阿玥,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否則……只會害了溫乾?!?p> “爹,你幫我查探主……”
“不可能!”殷圣墟留下這一句,氣憤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風(fēng)采端著兩杯熱茶進(jìn)屋,就見離開的殷圣墟,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干嘛要惹首領(lǐng)生氣,你明知道首領(lǐng)對主上忠心耿耿,你還主動告訴他,你想要研究出脫離主上掌控的解藥,就不怕首領(lǐng)泄密?!?p> 殷玥搖搖頭,輕笑道:“你還是不了解我爹,他不會說的。”
風(fēng)采是她撿來的小乞丐,并不是出自死尸營,自小也是在這殷府長大,對養(yǎng)父之事了解不多。
“是,是奴婢多嘴了。”風(fēng)采把熱茶放在殷玥面前,問道:“小姐,你都關(guān)在屋里兩天了,不出去走走?”
“去,去奴隸市場買幾個人回來,試試我這兩天的成果有沒有效果?!币螳h瞇起眼眸,有一抹厲色閃過。
為了阿乾,一些犧牲是有必要的。
“好,奴婢這就為小姐挑一身好看的衣裳?!憋L(fēng)采笑嘻嘻的跑去箱蘢里挑衣服。
一身淺紫色衣衫的殷玥帶著風(fēng)采出了府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幾家奴隸商行,都沒有尋到令她滿意的試藥之人。
不信邪的她在外面的街上開始游蕩起來,打算看看有無自賣身價之人。
等她路過菜市場的路上,果真聽到兩個賣完菜的女子在討論今日的集市來了一個賣身葬父的粗壯男子。
殷玥頂著一臉的喜意上前詢問:“你們好,打擾一下。我想問一下你們剛才說的集市有賣身葬父的漢子,是怎么回事?我剛剛就在集市,怎么沒有瞧見?”
兩個年輕的婦女正好端端說著話呢,突然被打斷。
稍微年長點(diǎn)的婦女很不悅的轉(zhuǎn)頭看向殷玥,當(dāng)看清殷玥的長相梳妝時,臉上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我說這位姑娘,年輕輕就想男人了?。窟€得非要賣個粗大漢回家,也不怕影響自個的清譽(yù),丟了爹娘的臉面!”
殷玥沒想到這年輕婦人說出的話,如此粗鄙,一時愣住了。
身后追上來的風(fēng)采卻是氣得不輕,張嘴便要回?fù)簟?p> “算了,我們還是先去找人要緊?!币螳h不想當(dāng)誤時間,錯過了這個有可能適合做葯人的男子。
拉著風(fēng)采,轉(zhuǎn)身就走了。
宣城的殷玥在為溫淺身上的毒而努力,溫淺卻是特別順利的見到了賭坊的東家。
旺角賭坊的東家是一名中年男子,名叫胡長刀,長得五大三粗,左邊臉狹有一道疤痕,看起來面目可憎。
見賬房先生陳皮帶著溫淺來了書房重地,臉色鐵青:“這人是誰?你帶他來見我做什!”
“東家息怒,這是我以前的同窗溫乾,他現(xiàn)在是一名秀才。他說有辦法讓我們的賭坊起死回生,并且還能讓賭坊的生意比以前好上十倍不止,因此我才帶他來見你的?!标惼っ媛扼@恐地跪在地上。
溫淺看著膽小如鼠的陳皮就這把鍋都甩給了自己,還自作聰明的挖了個小坑。
她頗為無語的搖搖頭,抬眼看著上方的胡長刀,拱手行禮:“在下溫乾,見過東家。”
胡長刀坐在椅子上,冷眼看向行禮的溫乾,沉聲道:“你小子真有辦法讓我的賭坊起死回生?”
“自然?!睖販\一步步走近胡長刀,侃侃而談:“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撲克牌,每張撲克牌刻上一個數(shù)字,制作四張不同的顏色……”
胡長刀被溫淺的話吸引,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很快溫淺就把撲克牌的制作方法說了出來,又把斗地主的斗牌規(guī)則告訴了胡長刀。
瞧著胡長刀聽進(jìn)了自己的話,溫淺趁他心神不備之即,雙眼泛起陣陣紅光,一個精神落印成功的留在了他的腦海中。
見此情景,溫淺說得更賣力了,又講述了撲克牌的其它玩法,比如斗牛、連炸、雙口……
整個房間頓時只剩下溫淺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