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遇上魏諾
馬車駛出宣城八公里,便緩緩?fù)A讼聛怼?p> “溫公子,安全了?!碧兆砝淅鋸堊?。
“好,多謝陶公子幫忙?!睖販\看著眼前冷冷淡淡的陶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溫淺黑眸劃過一絲壞笑,不等他反抗便松開了手:“后會有期!”
“等等!”陶醉目光一沉,面不改色:“溫公子,你是不是忘了給我……?”
溫淺明知故問:“忘了給你什么?我沒聽清楚?”
“解藥?!碧兆聿粷M的瞪著溫淺,沒想到這人裝糊涂的無奈樣子依舊清貴無雙。
“對啊,我是說過給你解藥啊,可沒說什么時候,更沒說是現(xiàn)在給哦!”溫淺笑瞇瞇的看著陶醉,嘴角微微上揚。
如此近的距離,透過明亮的月光,能清楚瞧見他眉心緊皺,目露兇光,嗯……蠻可愛的純情少年,讓人唇唇欲動??!
沒錯,就是唇……唇……欲動!
“你!”陶醉氣急,抬手就要抽出腰間的長劍,被溫淺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第一觸感,這手有點粗糙,但是很有肉感,比她的手小一點。
第二觸感,好暖和,這是一雙有溫度的手,冬雪天時的純天然手爐,喜歡。
溫淺抬眸:“我怎么?”
“我說話不算數(shù)?還是說我耍無賴?”
“可我確實只答應(yīng)給你解藥,沒說什么時候啊……可以是現(xiàn)在!”
“也可以是十天、一個月,還可以是一年!”
“甚至三、五載也是有可能的,你是不是很生氣?”
陶醉看著越說越近的溫淺,下意識就要退,卻忘了自個是坐在車沿上。
他這一動,身體失去平衡,就要往后倒,被溫淺一把扯進了懷里。
溫淺在他抬頭的瞬間,猛然靠近他的臉頰。
“你!”陶醉剛張嘴的話沒有說出來,只因他碰到了溫淺的薄唇,一時間呆若木雞。
我的初吻啊……
人生兩世,總算是把初吻獻了出去……
溫淺眼眸閃著淡淡喜悅,這可是她計算好的卡點。
感受到唇上的暖意,她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陶醉的唇瓣,隨后幾個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胸口,以及身上。
接著,溫淺又快速退開,躍下馬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溫淺扭頭看著陶醉因為毫無準(zhǔn)備之下而受了自己的毆打,內(nèi)傷讓他嘴角流出絲絲鮮血,帶著狼狽的姿態(tài)半靠在馬車壁上。
又純又欲……
“陶公子,四個月后,我親自把解藥送你手上,后會有期?!?p> 說罷,溫淺轉(zhuǎn)頭便遇上來詢問情況的諄青。
他把這一幕看在眼里,見溫淺略微尷尬的神色,猥瑣一笑:“少谷主,原來你不愛女子,愛……”
溫淺一手捂住諄青的嘴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雙眸森冷,淺淺一笑:“你說什么?”
諄青立即感受到脖頸處的窒息感,讓他難受至極。
溫淺見他雙目開始泛白球,才松了手,一臉警告:“諄青,做人需要明白該裝糊涂時就要裝眼瞎耳聾,更不要禍從口出,你說是嗎?”
諄青張開嘴大口呼吸,眼睛睜得老大,連連點頭。
心知,少谷主,這家伙,好龍陽,還不能說,否則自己就得死!
溫淺見諄青恢復(fù)正常,她來到殷玥等人坐的馬車前,沒有發(fā)現(xiàn)陶安的身影,轉(zhuǎn)頭又把目光落在了身后的諄青臉上。
聲音冷淡又平和:“陶安呢?”
“死了?!闭伹酀M臉壞笑。
在出了宣城的那一刻。
諄青就對陶安下了鶴頂紅,同時又在他身上劃了一道口子,倒了幾滴化尸水后,便被無情的踢下了馬車。
應(yīng)該算是尸骨無存了!
“算了,殺了就殺了吧,反正那陶安也不是好人,上車,去泗陽城。”
溫淺上了馬車,諄青坐在車夫的位置,鞭子一揮,馬車快速行駛……
陶醉見溫淺的馬車消失在了月色中,他連忙跳上馬車,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陶喆,調(diào)轉(zhuǎn)馬頭,駕著馬車慢慢悠悠往回走。
“前方馬車,速速退開!”
一個策馬的護衛(wèi)正在前面開道,見到對面的馬車立刻喊到。
陶醉不想再起波瀾,便策馬往邊上靠了靠。
耳邊響起一陣篤篤的馬蹄聲,他眸子微凝,深夜急馬,這難道是追尋溫淺一行人的兵馬?
他不由凝眸看了過去,剛剛那護衛(wèi)只打了個轉(zhuǎn),又策馬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朝原路跑了回去。
一盞茶的時間,咕轆轆的馬車聲似金珠敲玉盤一般響起,輾過皎潔的月光款款而至。
馬車四面絲綢裝裹,其材質(zhì)透著極致奢華的精美絕倫,鑲著金絲的窗牖被一簾淺紫色的縐紗遮擋,透著顯赫貴靡之感。
飄飛的縐紗,雖使人無法窺視其間的華麗琢美,但不妨礙旁人知曉里頭定是尊貴之人。
陶醉僅暼了一眼,便想立刻駕馬離開。
誰知馬車一側(cè)的縐紗忽然被只潔白如玉的小手掀起,馬車?yán)锏娜怂查g探出頭來。
陶醉便看到一張貴氣逼人的容顏,雖是男子打扮,可不妨礙他的認知,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美人。
他立即否定了剛剛的猜想,這應(yīng)該不是找溫淺一行人的麻煩之人。
“這位俊朗公子,剛剛坐在你身邊的那位美男子呢?”
陶醉錯愕抬頭。
這女子說話如此勇猛,是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她女扮男裝嗎?
另有一只纖細的小手立刻將紗布扯下蓋住了假扮男子的女子容顏,并且馬車?yán)飩鱽硐訔壷暎骸肮樱此纠愕臉幼?,只怕是個侍衛(wèi),問了也是白問,我們直接往前追就好了!”
“好?!碧兆碇宦犚婑R車內(nèi)響起一聲歡快的應(yīng)答聲,便無其他!
直到馬車從陶醉眼前消失,他才回過神來,想了想,他駕著馬車?yán)^續(xù)往宣城方向走。
沒走多遠,又碰上了一輛沒有標(biāo)識的普通馬車。
陶醉剛要甩鞭子讓馬兒加速,就被車上的人攔了下來。
“陶醉!”
這是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是……陶藝?
果然,下一刻,馬車簾帳被掀開,一身綠色衣裙的陶藝從車廂里走了出來:“陶醉,你不在陶喆的身邊?這是去哪了?”
陶醉這個男人雖然與陶笛有著同一張面孔,就是太沉默寡言了,對陶喆又太過死心眼!
若能把他拉入自個陣營就好了!
這是陶藝的心聲。
但下一秒,一把利劍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二小姐,跟屬下回陶家。”陶醉冷著臉,面無表情。
陶藝臉色微愣,并未驚慌。
她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頭,對著車廂內(nèi)的人,用上了害怕的撒嬌聲:“阿諾,有人要帶我回陶家!”
車內(nèi)坐著喝茶的魏諾立即走了出來,伸手拿開了陶藝脖子處的長劍,目光冰冷的看著陶醉:“你做什么?”
陶醉淡淡道:“你挾持陶家二小姐,當(dāng)誅!”
“挾持?”魏諾輕蔑一笑:“我看是你護主不利,讓陶大少爺被壞人挾持,利用陶家皇商的身份,順利讓傷害自家主子之人逃出了宣城,該誅之人是你吧!”
“你……”陶醉驚悚的看著魏諾。
“呵呵,想用陶藝換你自身安全,這個想法是不錯,可惜……你打錯了算盤!”魏諾眸子散發(fā)著冷意,起身靠近了陶醉幾分。
陶醉立馬做出防備之態(tài)。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還會幫你!”魏諾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丟向了馬車上的陶醉。
“這個瓷瓶讓你馬車內(nèi)的主子聞一聞,他就該醒了?!?p> “我會說是你求我救了你家主子!”
陶醉接住魏諾丟來的瓷瓶,猶豫片刻,動身鉆入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