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身之爭
溫淺在楚嬌的帶領(lǐng)下,順利通過了各種盤問與阻攔。
進(jìn)入房間后,溫淺、楚嬌直接在書房找起了開關(guān)。
很快,溫淺就找到了書架的位置,他發(fā)現(xiàn)整個書架上都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書籍孤本,一本供人觀賞的蕎麥花在盆栽中,很是令人矚目。
略一思索,溫淺抱起盆栽往左輕輕一轉(zhuǎn)。
“咚”——
書架瞬間從兩邊分開,露出一條地下通道。
“多謝楚公主,我先下去救人了?!?p> 說完,溫淺不給楚嬌發(fā)話的機(jī)會,直接沿著石階走了下去。
楚嬌站在書架旁,看著溫淺的背影,眼神微動,催促道:“動作快點(diǎn)?!?p> 溫淺快速在通道中穿梭,四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透著陰冷之氣。
來到底部,三間石頭堆砌而成的牢房映入眼簾,他在最后一間石屋中發(fā)現(xiàn)了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并沒有溫成的身影。
溫淺眼底劃過一絲疑惑,轉(zhuǎn)身又快速朝回走。
“溫成呢?”楚嬌看著獨(dú)自上來的溫淺,目光看向了他動手合上的蕎麥花盆栽。
“里面沒有任何人,要么被其他人救走了,要么被轉(zhuǎn)移了。”
溫淺笑看著楚嬌:“楚公主,似乎很在乎溫成?莫非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楚嬌皺緊眉頭,心知自己有些太過在意溫成的身份了,剛要否決他的話,卻猛然醒悟,這是個能讓他分神的好機(jī)會。
“溫公子,你可能不知,我其實是認(rèn)識溫成的,比你還要先認(rèn)識溫成?”
溫淺嗤笑:“楚嬌,長公主,這話從何說起?”
他早已從那些侍衛(wèi)口中,猜出,她該是當(dāng)朝長公主,楚嬌,芳齡十四。
同時也很好奇,這楚嬌對他不僅深藏惡意,還帶著濃郁的怨念之氣。
自認(rèn)沒有得罪過她,就是原主也該沒有見過她,她怎么就說和自己有仇了?
“你想知道,我這就告訴你?!?p> 楚嬌突然起身靠近溫淺,因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努力踮起腳尖,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語氣兇狠執(zhí)拗:“你根本就不是溫乾,我才是溫乾?!?p> “你……你是……”溫淺臉色煞白,震驚的看著楚嬌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沒想過她會是他。
會是原主,是溫乾?
“不錯!你這個占了我身體的孤魂野鬼,不僅自作聰明,有龍陽之好,還作死了兩世,現(xiàn)在該回歸原本的劇情軌跡了。”
楚嬌目光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傾盡所有精神力催動腦海中的《往生令》。
“你要做什么?”溫淺看清楚嬌眼中的激動與狠毒。
頓時明白,她,不,他說的話應(yīng)是真的。
他是溫乾,他要奪回這具身體。
那我怎么辦?
我的《禪武如一》已經(jīng)讓自己的靈魂完美契合了這具身體,現(xiàn)在離開不僅會消弱了魂力,甚至能不能重新融合楚嬌這具身體都是個問題。
不行,我不能讓他回來。
溫淺想通要害后,作勢便要脫離楚嬌的雙手。
突然,楚嬌的身體冒出淡淡綠色光芒,雙手更是狠狠的抓著他的肩膀。
想要反抗的溫淺,瞬間被這股綠色的光芒禁錮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連轉(zhuǎn)動眼珠子都費(fèi)力不已。
很快,她的靈魂有了刺痛感,痛楚越來越明顯,意識也泛起了疲倦,同時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旁有了另一個魂體,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女的,你居然是個女子?!?p> 溫乾回到自己的身體,瞬間看清了腦海中的另一具魂體竟然是個女子。
“你真是溫乾?!睖販\看著身旁的男子魂體,她一時有些籌措不安。
不知該力爭,還是該放手。
“我當(dāng)然是我自己,你這個異世魂,你該走了?!睖厍幊恋目粗?p> 他趕不走這個女子靈魂,只能用言語刺激她。
又疑惑這往生令不是神物嗎?
為什么不能把她送走?
溫淺短暫迷茫后,便發(fā)現(xiàn)他打在自己靈魂上的綠色光芒已經(jīng)不能傷害自己的魂體了。
隨即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身邊的溫乾,清冷平和:“你不是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嗎?那你把我也弄回我的世界吧?”
溫乾氣結(jié):“我……”
溫淺放下心來,就不在猶豫:“我什么我,快點(diǎn)!”
溫乾憋了半天,扯了一句:“你主動離開我的身體不就好了?”
“呵!”溫淺無語的看著他:“我要離開這具身體就死了呢?”
她還是惜命的,不能拿未知來賭自個的命。
“臭女人,你既然如此惜命,為什么還把自己作死了兩世,你可是讓我平白無故冤死了兩世?!睖厍瑧嵑薜目粗樟宋帐种械摹锻睢?,打算拼一把。
“什么臭女人,我有名字。姓溫,名淺,淺笑安然的淺?!?p> 溫淺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盯著溫乾:“什么作死了兩世?”
“呵!”溫乾冷笑道:“送你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送你去閻王殿報名了。”
說完這話,溫乾握著手中的《往生令》就朝溫淺的面門襲擊而去。
往生令落在溫淺身上的瞬間,從她的額頭冒出了一顆小樹,發(fā)出淡淡的藍(lán)光。
往生令如同遇到了克星,上面的綠色光芒越來越淡,直至消失殆盡。
“啪!”溫淺抓準(zhǔn)時機(jī),一掌拍在溫乾的手腕處,往生令頓時落在了她的手心,與此同時溫乾的靈魂如一股白煙穿入了往生令中。
溫淺看了看手中這塊漆黑如墨的小令牌,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對于躲在里面的溫乾,她也無可奈何。
隨后,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熾熱,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
她立馬猜到,剛才從額間冒出來的藍(lán)色小樹,應(yīng)該就是她在詩宣樓得到的奇遇——菩提樹。
原來它寄居在了自己的靈魂中,難怪她沒找到它,還以為那次發(fā)生的事,是個幻境呢!
“溫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皇室公主!”
溫淺被體外的暴喝聲嚇得一激靈,立馬睜開了眼。
就見楚秦正抱起昏倒在地的楚嬌,臉色暗沉的看著自己。
“世子,有時你眼見的,并不一定為實,我沒有謀害公主?!?p> 溫淺心知這一幕容易引起他人誤解,可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我是陪著公主來您的書房取白玉宣紙,很不巧的是,剛?cè)霑克屯蝗换璧沽耍乙粫r顧及男女之別,正要去叫人,世子就來了。此事與我無關(guān),御醫(yī)自可斷真假?!?p> 楚秦審視的看了一眼溫淺,走到一旁的軟塌處,把懷里的楚嬌小心翼翼放在了榻上。
朝著門外的一名侍衛(wèi)喊到:“林興,去悟熙園告訴女官清秋,就說長公主昏倒了?!?p> “是,世子?!笔绦l(wèi)林興一禮,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