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棋盤山
“你們快看!”
一個中年男子突然激動的指著崖邊的白色霧霾,“那上面出現(xiàn)了山川河流?”
“喲,還真是!”
“棋盤山快出現(xiàn)了!”
數(shù)百道目光,齊刷刷看向崖邊的白色霧霾,眼露新奇。
也有少許人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只是微微一笑。
溫淺留意到,就連身邊的李墨、殷玥、劉靜三人,都是故作驚訝,可他們的眼神卻平淡無奇。
這讓她心底泛起陣陣波瀾,斜視身側(cè)方的幕中,見他一臉好奇地把目光落在了崖邊處。
暗松口氣,幸好身邊還有正常人。
就見此時崖邊的霧霾已經(jīng)全部演變成了有山有水有樹的真實存在,山川越來越高,河流越來越小,最后隱匿在了山巒之中。
半人高的小樹,眨眼成了參天大樹,樹葉遮天蔽日,雜草叢生。
因這一現(xiàn)象,還吸引來了天空上的飛鳥和雄鷹在盤旋,可它們似乎遇到了某種無形的光屏,根本飛不進(jìn)去。
這時楚秦的兩名手下,利用內(nèi)力傳音所有人:“大家聽好了,棋盤山已經(jīng)顯形完畢,很快就會出現(xiàn)一個血紅的棋盤,手持銅牌者,可主動上去破解棋局。贏了,就可帶領(lǐng)十個人進(jìn)入棋盤山?!?p> “什么?要手持銅牌的人才能去下棋,這什么破規(guī)矩?”
有人不服氣的嚷嚷道。
“土鱉,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來棋盤山,這銅牌可是世子第一次來棋盤山,顯露出來的規(guī)則,你還以為這銅牌是王府世子私造的不成?”
旁邊有那知道實情的江湖人士,聽到這一小群人的吵鬧聲,很是不厚道地嘲諷起來。
同一時間。
王府的侍衛(wèi)也得到了楚秦的暗示,直接武力鎮(zhèn)壓了這一群打算渾水摸魚叫囂之人,場面再次變得安靜。
忽然,紅光四射。
稍慢片刻的血紅棋盤出現(xiàn)在了崖頂上空,又緩緩落下,距離地面一米處停了下來。
接著,多余的紅光幻化成了一個石凳和一個黑色墓碑。
石凳立足于血紅棋盤之前,墓碑上寫著金色大字《棋盤山》。
眾人看清之后,皆是精神一振,嘀咕議論之聲不絕于耳。
這種場面,在普通百姓眼中是神跡,可在江湖、隱士家族,以及少數(shù)傳承百年的世家眼里,這就是他們所有人渴望的機(jī)緣。
秦國最后那位國君滅亡時,道出了一個真相:長生不死是真的,只是仙人們舍棄了他。
他并不是在找長生不死之道,而是在找那些隱藏起來的仙人。
誰知,落了個國滅族亡!
溫淺看清那些人眼底的渴望之狀時,有些懵,搞不懂他們在渴望什么東西?
莫非一個個都想獲得棋盤山里的寶物?
想到這里,她偷偷撇撇嘴,眼底閃過淡淡的不屑,無語的搖搖頭。
想得可真美!
也不怕有命拿沒命享。
眾人談?wù)撻g,楚秦帶著馬雅,身后跟著九個侍衛(wèi),一個謀士,已經(jīng)來到了血紅棋盤前。
他面色淡定,手持銅牌按在了棋盤邊沿。
一股紅光閃過,他手中的銅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碗棋奩。
溫淺往棋盤上看去,眼神一滯。
好家伙!
這不就是手機(jī)游戲里,人人都愛拼腦力玩的《棋殘局破樂翻天》嘛!
這玩意,她都玩到一百零七關(guān)了,就差最后一關(guān)了。
她還記得自己躺沙發(fā)休息時,便想著睡一覺后,就去破最后一關(guān)。
贏取游戲公司,免費贈送給玩家的第一份神秘禮物。
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溫淺也有魂穿的一天。
楚秦親自破棋局,立刻招來無數(shù)道好奇的目光。
楚秦破的這是第九關(guān),很簡單又很難,考的就是一個反向思維。
不過,溫淺也從中獲取了一些重要消息,前面有八關(guān)已經(jīng)過了,就代表楚秦的人馬,入了八次棋盤山。
而他破這種殘局的棋力。
要么不高,所以引他人前來破解。
要么就是在棋盤山遇到了阻礙,需要人去填坑。
又或者,需要什么契機(jī),才能得到棋盤山里面的寶物?
殷玥獨愛溫淺,劉靜對溫淺執(zhí)念深重,李墨也視溫淺為逆鱗。
三人心照不宣的看著又在沉思走神的溫淺,明知他現(xiàn)在樣子有些滑稽犯傻,還是義無反顧的帶上了喜愛之光。
覺得溫淺偶爾露出迷糊發(fā)呆的微表情,其實也是一種迷人的心動。
站在楚秦身旁的馬雅,眼底閃著絲絲惡意,隨即瞇了瞇眼,叫來一個侍衛(wèi)楚九,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
他立刻跑到溫淺等人身邊,看了眼李墨,笑著便要開口。
剛張開嘴,舌頭還沒卷起來,就被李墨一把捏住了咽喉憋了回去,“你想做什么?”
“唔……我……”侍衛(wèi)楚九因為缺氧,臉色發(fā)白,渾身沒勁,“放……放手。”
李墨這個人,高挑又俊美,做事不顯山露水,卻給人神秘莫測的壓迫感。
琥珀色的眼珠在直勾勾盯著人時,仿佛能看透一個人的內(nèi)心,所有險惡與卑劣都無處藏身,這讓他心里的膈應(yīng)不上不下,卻又不敢直接反駁、拒之。
李墨凝望著他,高冷如蓮:“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就是吹捧溫淺棋藝高超,讓其他勢力的人搶先破棋局。你放心,我們對此樂見其成,所以你還是閉嘴吧!”
楚九當(dāng)即氣得黑了臉,掙脫束縛后,眼睛赤紅的看著溫淺,“哼!溫少主,你們最好說話算數(shù),別出爾反爾!”
溫淺聽了這話,分外無語地翻了下眼珠子:“惹你的是李塵……李墨,又不是我?你這火氣是不是針對錯了人?”
既然這侍衛(wèi)挑釁在先,她也沒必要客氣,故意惡心人,撇撇嘴:“行吧,看你這么聽一個村姑的話,我勉為其難同意他們先行破棋局,你這條到處搖尾乞憐的狗可以滾了?!?p> 楚九臉色巨變,冷冷看了溫淺一眼,揉著發(fā)痛的喉嚨,轉(zhuǎn)身走了。
“你跟世子決裂了?”李墨看出溫淺的意圖,眸子含笑:“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jī)。”
本以為他故作姿態(tài)的惡語疏離,能讓楚秦不那么關(guān)注溫淺,終究還是沒能唬弄住楚秦的雙眼,一切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了。
“我知道?!睖販\看了李墨一眼,輕笑道:“我只是想試試楚世子帶的這九個護(hù)衛(wèi),強(qiáng)不強(qiáng)!”
“……”李墨看了幾眼溫淺,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趣,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要試,真是笨得天真又聰明。
“阿乾,快看,楚世子解開殘局了,那血紅棋盤變成了一個洞口,可供人進(jìn)去?!?p> 溫淺聽到殷玥的驚呼,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里面光芒萬丈,卻看不清具體事物。
楚秦一行人,快速進(jìn)入洞內(nèi)。
洞口消失,她卻沒有在透明的棋盤山中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影。
溫淺星眉一緊,稍微一想,她就明白,進(jìn)入后,應(yīng)該是隨機(jī)傳送,里面或許沒有外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默嘆一聲:真神秘!
消失的血紅棋盤,再次出現(xiàn)。
只見一位滿身煞氣逼人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名年輕書生,身后跟著九名孔武有力的大漢,腳步沉穩(wěn)的走了上去。
很顯然,他們這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