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卑
突然。
溫淺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幾棵翠青竹后面站著提著食盒的常勝,立即喊道:“常公公,看戲可看夠了!還不把吃食送過來,小心餓暈了我們的墨首領?!?p> “殿下,您冤枉奴才了,奴才剛到,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瞧見。”
常勝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打開食盒:“墨小主,請用膳!”
“哼!”墨軒高傲的冷哼一聲,接過常勝手中的食盒,看也不看溫淺一眼,就往一邊的石桌走去。
嘖嘖,墨軒這耍小性子的模樣也滿帥嘛!
溫淺盯著墨軒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常勝,一邊朝府邸走,一邊問道:“乾公子醒了嗎?”
“沒有?!背贀u頭。
溫淺見此,又把剛才問墨軒的問題也向常勝尋問了一遍。
得到相同的答案,對墨軒的認可度又增加了幾分。
溫淺踏進府邸的瞬間,面色一沉:“常勝,我母皇在仙門的事,你知道多少?”
常勝聽到溫淺又用“我”字,忍不住抽了下眼角,有心想提醒皇太女應該自稱本太女。
思索片刻后,他又放棄了糾正,低頭恭敬道:“我并不知道女帝在仙門中的事,不過當年女帝將殿下托給奴才照顧時,跟奴才說了。
務必保證您的安全,等您十七歲成年了,仙門會來人接你回去,讓奴才好生照顧你!
為了以防不測,女帝還給了我一塊普通木牌。
說是殿下遇到生命危險時,可拿著木牌去龍凰山腳下找一戶姓李的農(nóng)家,他手中有一千男暗衛(wèi),可護送殿下去仙門?!?p> 溫淺越聽眼神越亮,扭頭看著他:“木牌呢?”
常勝聞言,扒開手中的拂塵,從里面掏出一塊三指寬,中指長的小小木牌:“給,殿下?!?p> 溫淺接過木牌看了看,除了一個羽字,沒有什么不同,又隨手丟給了常勝:“依舊由你保管?!?p> “是?!背倭⒓磸澭?,伸出雙手接過。
溫淺對他的恭敬之態(tài),很是滿意:“我何時滿十七歲?”
“殿下,還有三個月,您就成年了,您是有仙緣的人,若是進了仙門,一定要救出女帝!”常勝說起女帝頓時紅了眼眶,周身散發(fā)著巨大的悲傷氣息。
“我會的!”溫淺肯定的點點頭,想了想,又問:“與我說說你的情況吧!”
常勝雪白的臉上帶著一陣追憶,眼中溢出絲絲淚水,哽咽道:“奴才自小家貧,父母遭惡霸逼死,微薄家產(chǎn),也被惡霸搶奪。發(fā)現(xiàn)奴才又是天生石男,連賣去青樓的資格都沒有,被迫淪為了乞丐。
在一個暴雨交加的傍晚天,近乎餓死在街頭的角落,是女帝路過此地,救了奴才性命,還允許奴才保留本名。
得知了奴才的凄慘遭遇,更為奴才收拾了惡霸,報了家仇。應奴才不是個正常男兒身,因此將奴才送入皇宮,后來又讓奴才在御前侍奉茶水。
后來,女帝生下了您,又把奴才安排在了您的身邊,做了首席大太監(jiān)?!?p> “什么?”溫淺聞言,驚訝的看著常勝那張年輕至極的清秀太監(jiān)臉,好奇道:“這么說來,你都跟隨我十七年了?那你多少歲了?”
常勝笑道:“奴才今年三十有七了?!?p> 溫淺追問:“那你怎么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樣子?”
常勝感嘆道:“這是因為奴才根骨厚重,修煉任何功法都太過緩慢。
從十歲遇到女帝,修煉二十七年了,奴才也才是個二階武者,也就比普通人身強力壯一點,壽命卻與普通凡人一般無二,最多只能活一百五十歲。
于是女帝在仙門兌換了一顆價值不菲的駐顏丹,可保普通凡人容顏不老。”
溫淺聽了常勝這話,覺得好笑極了,反問道:“你不能修煉?可你跟在女帝身邊,可以享受王朝氣運啊,這樣你的修為,不就比你單獨修煉強上千百倍!”
常勝微微一鄂,茫然的看著溫淺:“王朝氣運?那是什么東西?”
“額!你不知道王朝氣運?”這下輪到溫淺迷糊了。
這可是個修仙界啊,怎么沒人知道王朝氣運呢?
“不知道?!背僬J真的搖搖頭。
“那我母皇知道嗎?”溫淺靈光一閃,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常勝低頭想了一會兒,繼續(xù)搖頭:“不清楚,反正奴才跟著女帝那天起,就沒聽她說過什么王朝氣運,更不知道王朝氣運可以助人修煉。”
“這樣??!我明白了?!睖販\得到常勝肯定的回答,心底泛起陣陣竊喜之意。
難怪她從墨軒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后,還在疑惑、沉思。
溫柔月做為一國女帝,怎么要親自去仙門尋一株九品的引魂草,而不是發(fā)派圣旨,讓那些修仙者幫忙尋找呢!
同時又疑惑入了仙門的女帝,怎么統(tǒng)治的國家還這么弱,連個修仙高手都沒有,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這里根本就沒人懂,什么是真正的一朝之帝,什么是王朝氣運,又如何讓一個國家走向巔峰。
要知道,當初溫淺和馬蘭去的那幾個有靈氣的古代世界。
那里的皇帝可都是懂一國晉升之法,帝王之君,不僅治下普通的小仙門,連一些大仙門都不放在眼里,強橫無比。
只可惜,那些世界的靈氣似乎到了一個零界點,無法讓人飛升去往更好的世界。
因此國與國之間,仙門與仙門之間,都是靠戰(zhàn)爭來掙搶資源,誰都想一統(tǒng)世界。
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僅國成為了弱勢群體?
還是女子為帝,男子生子,真是玄妙!
常勝古怪道:“殿下,你明白什么了?”
“沒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睖販\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畢竟常勝現(xiàn)在只是個凡人,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對了,暫由你保管的那七面小幡旗命繡房的人將其拆了,抽出其中的白絲,重新織成一完整的布匹!”
“是!”常勝躬身應下,轉(zhuǎn)頭就去了繡房。
從剛才的一席話中,溫淺已經(jīng)能夠確信。
這常勝,是個可信的忠君之人。
溫淺踏入房間,就見溫乾正站在書架旁看書,他冷漠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震驚,眼神凌厲又泛著思索之色,復雜極了。
“你吃飯了嗎?”
“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了?”
“靈魂之力突破第三層了嗎?”
溫乾早就聽出這腳步聲是溫淺的,背后響起她的冰冷詢問聲,他轉(zhuǎn)頭看向這張秀妍絕美的俏臉,總覺得有點別扭:“吃過了。”
“先天初期境?!?p> “靈魂之力還差一點,不過,我已經(jīng)摸到門檻了?!?p> 溫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緩緩坐下后,指了指對面的空椅,隨手倒了兩杯茶水:“差一點?那也代表你沒有突破第三層,真是可惜!”
溫乾自然聽出了溫淺話語中帶著絲絲輕蔑之意,合上書,走過去坐了下來,漠視的目光盯著她,“我定會超越你!”
溫乾做夢也沒想過,他會被一個女人諷刺了!
更沒想到自己居然來到如此陰陽顛倒的奇妙世界。
女尊男卑!
女子稱霸天下!
男子嫁人,生子!
真是神奇又可笑!
可笑至極又殘酷至極,他無能無力,只能逆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