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又一個熟人登場
正在給花澆水的秀文,瞧見李管家?guī)е舜掖覐乃磉呑哌^,忍不住叫住了她。
“李管家,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學(xué)生們還在用功讀書呢,你急匆匆的帶著人去后院學(xué)堂做什么?”
李管家聽到問話,回頭一看:“哎呀,是齊老師的夫郎??!你不知道,書院門口來了個了不得的貴客,指名道姓要找一個叫墨軒的學(xué)生,我這不是正要去學(xué)堂詢問情況嘛!時間緊迫,就不和你細(xì)說了?!?p> 秀文看著匆匆離去的李管家,暗叫一聲:“壞了!”
說罷,丟下手里的水壺,轉(zhuǎn)身就去自己的小院找墨軒帶來的漂亮小侍文竹。
結(jié)果,秀文找遍整個院子,也沒發(fā)現(xiàn)文竹的蹤跡。
這可急壞了秀文,思來想去,他決定走近路,親自去學(xué)堂通知墨軒。
“師君?!?p> 秀文剛要踏出后門,就聽身后傳來一道焦急聲。
他扭頭一看,只見墨軒正一臉苦澀的看著自己,身邊跟著的漂亮小侍從,正是自個要找的文竹。
“墨公子。”
墨軒聽著秀文對他客氣又疏離的問候,本就泛苦的心,一時間變得更苦了。
半響,才開口:“師君,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老師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秀文看著眼前溫婉賢淑的墨軒,硬起的心腸又是一軟。
快步走上前,拉著他的手,和藹道:“好孩子,其實你師伯母一開始就告訴我真相了,我怕引起他人的懷疑,裝作不知罷了,你這是要走了?要不要跟……阿淺告?zhèn)€別?”
墨軒搖頭:“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若是一個月后,阿淺還是不開竅,墨軒懇請師君為我說媒如何?”
說完,墨軒取下腰間的一塊墨色玉佩遞給了秀文。
“好?!毙阄膽z愛的摸了摸他的頭,笑著接過玉佩。
“勞煩師君了?!?p> 墨軒眼露感激,對著秀文行了個晚輩禮,領(lǐng)著文竹匆匆離開了。
此時,還在學(xué)堂上課的溫淺,對此一無所知。
兩個月后。
岐山書院大門口,停著一輛普通的馬車。
溫淺站于馬車前,對著齊英、秀文便是一個鞠躬禮。
“師母、師君,阿淺七歲就在岐山書院讀書識文,如今我已學(xué)完所有學(xué)業(yè),該是赴京趕考的時候了,多謝二老的照拂,告辭!”
齊英一臉欣慰的點點頭,叮囑道:“阿淺,路上當(dāng)心啊!”
“謝師母掛心?!睖販\回禮后,便轉(zhuǎn)身上馬車。
“等等?!边@時秀文走上前,低聲詢問:“阿淺,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正好踏上馬車的溫淺聽到此話,嘴角勾起一絲邪笑,頭也未回,自顧自的進(jìn)了車廂。
在馬車啟動的瞬間,溫淺掀起車簾,微微一笑:“師君,您多慮了。墨軒是男是女,我自然分得清,至于那墨色玉佩,我會物歸原主的,您不必掛懷。”
說完,溫淺不給秀文再開口說話的機(jī)會,對著車夫就是一個冰冷眼神。
“啟程!”
車夫被溫淺的話嚇得一個激靈,一鞭子打在馬屁上。
馬兒吃痛,四蹄一揚,濺起陣陣灰塵……
一路上,溫淺除了吃喝拉撒會出馬車外,其余時間都在車內(nèi)看書。
歷經(jīng)半年,春暖花開時,溫淺終于來到了京城。
她看了看高大的城門,城門上的城墻上掛著‘帝都’二字,很是宏偉壯觀。
沒有官職在身的人,是沒有資格做馬車進(jìn)城的,因此在靠近城門時,溫淺就已經(jīng)付清了車錢,徒步去排隊了。
入城后,溫淺找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棧,洗漱一番后,便拿著岐山書院的文書去官府報備。
她作為一名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是要去帝都的府衙領(lǐng)取身份牌,并且獲知考試時間。
有了身份牌,才能入考場。
溫淺從府衙出來,就見前方有一群說說笑笑的女子,她們走走停停很是擋路。
溫淺對時間規(guī)劃極其嚴(yán)苛,她們的行為,讓溫淺皺起了眉梢,不由加快速度,想越過她們走到前方去。
誰知,路過這群陌生女子身邊時,溫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墨軒?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豎耳聆聽。
“你們聽說了沒?今日是墨大人家的小公子墨軒出嫁的好日子,我們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墨大人?你說的墨大人可是國公府的三主子?那墨軒可是帝都的三大美男之一,他居然要嫁人了?嫁給誰???”
“嘻嘻!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呀!”
“好啊,你敢拿我開玩笑,就不怕我去國公府,告你個藐視之罪?”
“哎呀,我的好妹妹,是姐姐說錯話了,我不過是想賣個關(guān)子,逗逗你嘛!”
“少來這套,快說!這墨大人的小公子墨軒要嫁給誰?”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你們和我一起去湊熱鬧嘛,說不定還能搶上一份喜錢、喜糖呢!”
“哼!那你還廢話什么,還不快帶路,去遲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好,快走,快走!”
“走多慢啊,得跑才是!”
“哈哈,還是姐姐想得周到,跑嘍!…………”
“…………”
……眨眼的功夫,這群說說笑笑的女子便跑遠(yuǎn)了。
溫淺看著即將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一群八卦女子,想了想,就提步跟了上去。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不過是為情花樹演變的露臺,輸送《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能量,一眨眼便進(jìn)了情花樹編織的虛擬世界。
還成了故事情節(jié)中的‘梁山伯’人設(shè),而‘祝英臺’卻變成了一個百年世族墨國公府,墨大人家的嫡出小公子墨軒。
這墨國公府不僅富貴無雙,在這京城帝都之中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世家。
若是‘墨軒’真如祝英臺一樣,深愛上了三載同窗的自己。
按照‘梁山伯’的人設(shè),自己的結(jié)局不會美妙就是了!
這么一看,這情花樹明顯就是想反抗,不想被自己的隨身空間吸納成養(yǎng)料??!
幸好離開岐山書院時,那個秀文用自己在陣法中唱的那段歌詞喚醒了她,否則后果不敢想象啊!
要想走出情花樹設(shè)置的虛擬世界,就必須改變‘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結(jié)局。
走科舉,入官場是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快的出路。
思索間,溫淺已經(jīng)跟著那群人來到了國公府的大門前。
此時的國公府,大門敞開,周邊圍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大多數(shù)是為了搶喜錢和喜糖。
溫淺打算避開人群,躲在一旁,打算先看看情況。
她走到一處角落,正要探出身子,就聽見身后傳來了細(xì)微的腳步聲。
溫淺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十六、七歲,臉色頗為冷肅的貌美少年。
他穿著一件天藍(lán)色的春衫,頭上插著一只玉簪,雖然不是如何奢侈,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尊貴之氣。
她之所以看得如此認(rèn)真,只因這貌美少年,又是一個熟人——雷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