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初時并未在此處久留,爆破符引爆的動靜太大,她擔心自己在繼續(xù)留在這里,難保附近的修士或妖獸會過來。
以防萬一,還是盡早離開才好。
商初時是跑不動了,用紙鶴飛行半個時辰后便停了下來,取出陣盤,藏匿其中。
進入陣法后,商初時盤腿調息。
等靈力充沛之時,這肚子也嘰里咕嚕的叫喚。服下一顆辟谷丹后,商初時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眼下安好,商初時便回想自己進入秘境之后的經歷。前面還好,就從炎礦山出來不妥,雖說規(guī)避危險,但那些人并未追擊,自己便跑得飛快,若是對方心胸狹隘以為自己得了好東西心虛呢?這是一錯。
其次,她沒用紙鶴,而是靠雙腿,憑著靈力跑出老遠,以至靈力消耗極大,因此中毒,這是二錯。
其三,明明使用了隱身符,只要對方神識不是元嬰期,自然不會識破,這是三措。
商初時臉色不大好。
她還是沒適應,不然也不會這樣。
商初時抬手看了一眼左手手背,手背上的烏黑已經盡數(shù)褪去,傷口也已經愈合。
這算是好事。
商初時松了口氣,這人面樹是一階妖獸,可它的毒確比它本體高一階,好在她服用的解毒丹是三階的,不然的話,這小命早就嗚呼哀哉了。
撤去陣法,商初時的身形顯現(xiàn)出來。
此時天色已晚,群星閃爍,夜間的秘境比起白日更加危險。
商初時反手重新布置陣盤,將聚靈陣與遁形陣一起布下。
一晚過去。
商初時還未結束修煉,陣法外面?zhèn)鱽碚f話聲。
“師兄,我們昨日為何不過來,現(xiàn)在來,可什么都沒有?!?p> 是女子嬌柔的聲音。
“此處靠近炎礦山,誰知道鬧出那么大動靜的人遇見了什么東西,說不準是大型的妖獸呢。”
男子聲音溫和。
“那我們還過來?豈不是危險?”
“師妹莫怕,這都過了一夜,即便是有妖獸或其他什么人,都應該離去了。”
“那我們還過來做什么?”
“你呀。”男子寵溺的點了點女子鼻梁,“師尊真是將你給寵壞了,我們當然是過去撿漏的,說不準對方遺漏了什么好東西呢?!?p> 女子總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但對上男子之后話便拐了彎。
“還是師兄厲害。”
待在陣法內的商初時一時無言。
這……要撿漏那也是最早到的那一批修士才是。
現(xiàn)在過去,喝西北風?
商初時沒有看穿男子的修為,反倒看出女子的修為是練氣五層,若是他們打起來,單從修為來看那是六四開,可若是打斗經驗,那就是絕對的壓制。
只是從兩人衣著氣質來看,這兩個并不是散修,不是宗門弟子就是家族子弟,弄死他們,后續(xù)麻煩了一些。
商初時沒想與這兩人正面沖突。
可對面的不這么想。
“道友還要藏多久,還需要本公子親自去請不成???”男子溫和的聲音此時帶著一股怒意,目光更是狠辣的盯著商初時所在。
商初時冷笑。
想著就這樣路過不好么,兩廂無事,非要來撩撥找死。
“還不現(xiàn)身?”男子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張爆破符,“再不出來本公子可就不客氣了?!?p> 男子嘴上是這樣說,可話音還沒落呢,手中的爆破符就已經丟了出去,在商初時布下的陣法引爆。
商初時在爆破符引爆前就已經脫離陣法,往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后就直逼這對師兄妹。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這是商初時的準則。
商初時回送了兩張爆破符,這兩張爆破符被隱身符所覆蓋,等逼近二人時男子才察覺。
只是那是已經太晚,好在身上有族中老祖所贈的護身法器,不然非死即殘。
“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竟敢對無極宗的內門弟子動手!狗東西!給本公子出來!”
男子本想在師妹面前顯擺自己,讓師妹更加崇拜自己,可沒想到對方不識趣,還敢對自己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商初時此時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發(fā)怒的男子,心想這人話可真多,要么打要么走,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
至于這無極宗她也知道,曾經是登臨界道門第一宗門,只是之后沒落,被擠出一流宗門,之后萬年偏安一隅,勉強算得上是二流宗門。
如今的登臨界以玄天宗為道門領袖,劍宗,丹宗,陣宗,佛宗,境月堂,符宗等宗門次之,無極宗只是末尾,還在走下坡路。
而魔門則以血魔殿為主,魔靈殿,異魔閣,隕日教次之,之下還有一些小門派,不足為道。
“師兄,此處詭異,那人說不定是魔門弟子,我們還是先走為上。”女子修為不高,但手中的佩劍確是價值上萬上品靈石的上品法器,可見身受師長寵愛。
“師妹莫怕,能進這臨歙秘境的只能是練氣修士,你師兄我可是練氣大圓滿,差一步就能晉階筑基,有什么好擔心的?!?p> 女子面露難色,還想再勸說,卻看男子調動靈力,火燒這一片樹林,這是要逼迫方才那人顯現(xiàn)。
商初時在看清男子手勢時,縱身一躍,撥出佩劍,對著男子劈了過去。
凌厲劍氣從天而降,男子的護身法器靈光閃爍,顯現(xiàn)屏障,擋下了這一擊。
男子還來不及高興,迎接他的便是數(shù)張爆破符。
轟!轟!轟!
商初時的爆破符雖說是針對男子,可女子就站在他身側,故而也是受到了牽連。
只是兩人受寵,身上都有保命法器,不然在這接二連三的轟炸之下,怕是要與那人面樹一樣的下場。
粉身碎骨!
待爆破符停下,護持在二人周邊的防御屏障早已消失,此時一道白光閃過,還未反應過來的二人倒地,睜大了雙眼,脖頸一條血痕,死不瞑目。
即便二人身死道消,商初時也未顯露身形,只是取走了二人的儲物戒跟手中法器,轉身離開。
宗門出身的商初時知道,無論宗門還是家族都會為門下子弟留有魂燈,手段高深者,可用秘法調動死者生前一刻鐘的影像。
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商初時躍上紙鶴飛出數(shù)十里后,找了一出空曠的地方,擺出遁形陣,進入陣法,查看起二人的儲物戒。
登臨界中儲物袋雖說普遍,可多數(shù)只有練氣筑基的低階修士使用,金丹之上多是儲物戒或是儲物手鐲。
當然,這玩意兒也可以購買,只是一個儲物戒就得三塊中品靈石,相當于一萬五千下品靈石,對于散修來說,可以說是價格高昂。
儲物戒上本有主人神識,只是主人隕落,這神識只需輕輕一掃便可去除。
商初時先看男子的儲物戒,她發(fā)現(xiàn)儲物戒內靈石不多,下品靈石只有三百塊,符箓,丹藥,陣盤確是最多,其中以爆破符最多,其余的次之。
而女子儲物戒內可以說是移動衣柜,里面除了法衣就是法衣,除此之外丹藥跟靈植次之,符箓跟陣盤最少,下品靈石也就三千枚。
看完二人的儲物戒后,商初時也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
前者倒像是一個合格的修士,就是自負了一些,后者不像是出門歷練的,反倒像是來踏青游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