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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個詭

第4.1章 :少年情事

愛情是個詭 銀江平 2101 2022-12-19 22:15:04

  李君的故事,其實沒有完,后面的情感更加曲折,以致于我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實在是不想再寫下去了,否則我也郁結(jié)于心,無法排遣了!所幸隨著年齡的增長,世事的看透,李君也不再輕易地相信愛情,也沒有一個男人能走進她的心。她熱衷于在網(wǎng)上,把自己裝扮成一位美麗、優(yōu)雅而又專情的女性,當(dāng)有男人開始迷上她的時候,她又匆匆地躲開。談不上是玩弄感情,因為她從來沒有許諾過什么,也許她就是愿意享受男人對她求而不得的那種滿足感。

  接下來我要談的這位女性,年齡與我相仿,是我舅舅的隔壁鄰居。在農(nóng)村里,住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有些血緣關(guān)系,據(jù)說與我媽媽、舅舅他們還沒有出五服,按照輩份和血緣關(guān)系,我可以稱她為遠房表妹,是那種喊起來親,其實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guān)系。

  這個所謂的遠房表妹叫做黎彩虹,我還是直呼其名要好一些,因為我們從來沒有這樣互相稱呼對方,叫她表妹顯得我有攀關(guān)系的嫌疑。

  在我的印象中,黎彩虹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孩子,是那種一見就難忘的人。我一直認為女孩子的美麗有很多種,有的五官精致,讓人看起來舒服,但不見得會讓人心動,有的風(fēng)姿綽約,儀表萬千,使人一見就有占有的欲望,還有的雖長得楚楚動人,但顯得孤高冷傲,讓人不敢直視。黎彩虹就屬于最后一種,雖然漂亮,但卻不茍言笑,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典型的“冷美人”。

  在那個普遍貧窮的年代,黎彩虹家的條件應(yīng)該算是不錯的,她的姑姑和父親都是吃皇糧的人,所以她的穿著打扮在當(dāng)時而言,應(yīng)該是比較時髦的,白襯衣長裙子和白色皮鞋是她的標(biāo)配,那象很多人還穿著帶補丁的的確良衣服。

  她的出現(xiàn),對我來說就是仙女下凡,我總是目不轉(zhuǎn)眼的注視著,直至她消失在我的視野中。為了能多看她一眼,我總在她必經(jīng)的路過等待,等待的心情是焦慮的,她的出現(xiàn),我又是驚慌失措的。我想引起她的注意,甚至想與她打個招呼,但因為我的自卑,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很多次,她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象仙女一樣來到我的身邊,美麗而多情。我們無拘無束地暢談人生,攜手走遍名山大川,由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最后還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多希望不是一個夢,但它畢竟是一個夢,現(xiàn)實中的我與她只能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不知道她的想法是怎樣的,對于我這樣一個好學(xué)上進又儀表堂堂的男孩,不可能就視若無物。只怪自己膽子太小,沒有去觀察,是否她也在偷偷地注視我。

  真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這種單相思,讓我寢食難安,沒法再繼續(xù)自己的生活,我要向她表白,一個聲音在我腦海里呼喊。趁黎彩虹那天一個人坐在榕樹下納涼的時候,我便悄悄地靠了過去。

  “有句話,我想對你說,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庇幸稽c緊張,卻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可能猜出我要說什么,一朵紅云浮上她的臉頰,讓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不知哪來的勇氣,我以迅雷不可掩耳之勢,吻了下她的臉,然后急不擇路地跑開了。

  不知為何,她哥哥,就是我外婆那院子最混的小子,知道了這件事。當(dāng)晚把我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我欺侮他妹妹,然后毫不留情地給我揍了一頓。本來理虧,加上我又打不過他,這頓揍只能實實在在地受著。

  第二天,黎彩虹在路上攔住了我,為她哥的事向我道歉,還說,我正在讀書,不宜過早地談戀愛之類的話。我聽出來的意思就是拒絕,心里很不痛快,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被拒絕的滋味不好受,但事實已然這樣,就算我痛不欲身,于事又有何補,愛情如果靠乞求而來,我寧愿孤獨相思。雖然情感方面,我對黎彩虹的想念有點揮之不去,但理智告訴我,我必須忘記這個人,就當(dāng)她是我生命的一個過客,也許往后不再相見。

  大概是在九五年的時候,我伯伯的兒子在縣工具廠承包到一些小工程,堂哥看我暑假在家沒有什么事,就讓我跟他去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這樣可以減輕家里的負擔(dān)。所謂的力所能及的事,也是一些體力活,我的工作主要是把一些拆除的磚,削掉粘在上面的砂漿,讓舊磚還能再利用。

  說巧不巧,在這里碰到了已經(jīng)六、七年沒有見的黎彩虹,雖然她穿著工裝,秀發(fā)盤在工帽里,但還是難以掩飾她的秀麗出眾,在那一群女孩里面,她就象鶴立雞群。她認出了我,驚訝我當(dāng)時的工作,已經(jīng)淪為一個建筑小工??赡苁窍肱c我打招呼吧,但看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呆呆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可以明白的一點,就是我的狼狽已經(jīng)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也許,我在她眼里的形象已經(jīng)跌落到極點,想想也是,象她能進到這個當(dāng)時效益最好的工廠,找一個有著鐵飯碗的男朋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也許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排隊追求她了。而我一個落魄成建筑小工的男人,就算她有點年輕時候的情愫,現(xiàn)在也不值得一提了。

  可能她還想說點什么,或許是羞辱我的話,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有同事喊她有事去了。臨行前,她說了一句:“如果你愿意,下班我們聊一聊”。

  下了班,我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在廠門口等她,我想把今天的事情解釋一下,順便表達下我這還沒有忘記她,看能不能讓我與她的關(guān)系,有一個美麗的開始。遠遠地看見她,換了一身碎花連衣裙,披散著長發(fā),推著自行車,同一個帥氣的男孩,有說有笑地走出廠區(qū)大門。

  自古多情空余恨,我知道自己今天不合時宜了,在她發(fā)現(xiàn)我之前,我想悄悄地躲開。她已經(jīng)看到我了,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沒有理她,踏上自行車,卯足勁狠踩一腳,逃也似地離開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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