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梅盼望的結(jié)果并沒有如期而至,每次問及戶口情況的時候,王建新總說快了,但又不給出個具體的時間。離高考只有兩個月了,王建新準(zhǔn)備打點行裝,前去XJ赴考,可鄭一梅的事情還沒有著落。直到這個時候,鄭一梅知道自己被騙了,他或許根本就沒有幫她解決戶口的想法,或許只是用這個愰子來騙取她的身體。氣得臉都綠了鄭一梅,找到正在收拾東西的王建新,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巴掌。自知理虧的王建新,默不作聲,任由鄭一梅發(fā)泄完自己的情緒。
走在回家的路上,鄭一梅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只怪自己太相信人,才吃了個啞巴虧,現(xiàn)在又不敢把事情鬧大了,否則大家都知道她被騙色了,可想而知,自己的名聲也就臭了,在別人眼里就等同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哎!真是一棵好白菜讓一頭豬給拱了,而且還是這樣的一頭豬,想想真是虧得慌!
鄭一梅沒有心情好好準(zhǔn)備高考了,當(dāng)然高考成績揭曉后,她就沒有一點懸念的落榜了。萬念俱灰的鄭一梅,獨自把自己鎖在房子里,睡醒了就哭,哭累了就睡,哀嘆自己靠上大學(xué)改變命運的夢就此破滅了。
鄰村有一個游手好閑,嗜賭成性的男人,綽號叫“癩子”,早已到了成婚的年齡,由于他不負(fù)正業(yè),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他也落得輕閑,沒有人管束,可以自由自在。那天他看見高考完的鄭一梅,托著行李箱,穿著白色透明的裙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里面內(nèi)褲的顏色依稀可見,不禁有點心猿意馬。要是能有這樣的美女做自己的枕邊人,少活幾十年也心甘情愿。癩子也是在社會上很多年的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知道憑自己的條件和秉性,鄭一梅是沒有可能看得上他的。
鄭一梅的老爸鄭老頭也是一個喜歡玩牌的人,癩子經(jīng)過多方打聽,知道鄭老頭的這點愛好,于是有事沒事就約他打牌,越打越大,每次輸贏都是幾千。鄭老頭的手氣不太好,基本上每次都輸,越輸越上癮,輸了的錢癩子就替他墊上,也不急著催他還。鄭老頭有時候都不好意思開口向他借錢,可癩子好象顯得無所謂,還安慰他只要手氣好,說不定一下子就贏回來了。
鄭老頭不但沒有把錢贏回來,反而是越欠越多,不到半年時間欠了癩子十多萬。癩子算算欠錢的數(shù)額差不多了,就提出要鄭老頭還錢。鄭老頭那還得起,幾個親戚朋友都借了,還差一大截。本想讓癩子再寬限些時日,可癩子卻是越逼越緊,還說到時不還,就讓社會爛崽來踩帳,鄭老頭知道社會爛崽的手段,簡直是令人發(fā)麻。被逼得走投無路的鄭老頭,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有癩子的朋友建議,只要鄭老頭把他的女兒嫁給癩子,所有的欠帳一筆勾銷,他還愿意倒貼兩萬元錢。鄭老頭沒有當(dāng)場答應(yīng),這不同賣女兒沒有什么區(qū)別?
鄭老頭悶悶不樂地回到家里,坐在火爐旁哀聲嘆氣,只怪自己嗜賭成性,才落得如此田地,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全部剁掉,以后再也打不成牌。陪在一旁的鄭一梅問及父親煩惱的緣由,鄭老頭才吞吞吐吐地把這事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這不明擺著就是個騙局嗎?是設(shè)計好等著人往里鉆的。事情已經(jīng)弄成這樣,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想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混社會的人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見鄭一梅答應(yīng)他的婚事,癩子有點喜不自勝,招呼著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開始操辦起婚姻的事。村子里的人無不替鄭一梅可惜,一朵鮮花真的就要插在牛糞上了。特別是幾個對鄭一梅以前就有那么點意思的未婚青年,更是憤憤不平,狠不得那個男人就是他們自己。
酒席過后,癩子便急不可奈的把鄭一梅壓倒在床上,鄭一梅沒有一點欲望,好不好反抗,只得任癩子一夜折騰。沒有見紅,早就有人給她的女人破瓜了,癩子氣得暗暗地罵那個捷足先登的男人。
成了家的癩子,荒唐的行為并沒有有所收斂,每天還是照樣早出晚歸,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鄭一梅也不管他的事,兩人本來就沒什么感情,嫁給他也是被逼無奈之舉。癩子每次回家也不問她的情況,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就把她摁倒在床上,做男女之事,甚至連她懷孕之后,也不放過。
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后,鄭一梅并沒有一絲喜悅,這是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孩子。有時候鄭一梅想通過跑步、跳高等方式把孩子打掉,但這個生命似乎很頑強,折騰了很多次,還是好好地躺在鄭一梅的肚子里。后來這事還是讓癩子發(fā)現(xiàn)了,癩子威脅說:
“如果你把我的孩子弄掉,我就把你和你的家人一塊弄掉,去給它做陪葬!”
自己倒無所謂,主要是擔(dān)心家人的安危,受此威脅的鄭一梅放棄了流掉孩子的想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鄭一梅產(chǎn)下了一個健康足月的男嬰。癩子很高興,丟下在產(chǎn)房的鄭一梅母子,吆喝幾個朋友喝酒慶祝去了。
看在孩子的份上,癩子如果能改邪歸正,鄭一梅還是愿意一起把日子過下去的。可癩子這個人死性不改,成天只知道鬼混,家里的事從不插手,也不幫著照看小孩。每個月能拿點錢回來,就在那里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那點錢,給小孩買牛奶都不夠,還需要鄭一梅娘家偷偷地接濟(jì)。
鄭老頭很后悔自己害了女兒,找了一個這么不是東西的男人。鄭一梅安慰她爸爸,說一切都是命,她從來沒有怪過他。
孩子長到一歲多的時候,癩子又想找鄭一梅干男女之事,鄭一梅拒絕了,她看透了這個男人,不想自己再次懷孕,否則陷入泥潭,永遠(yuǎn)無法自拔。
欲火焚身的癩子,企圖霸王硬上弓,把鄭一梅摁在墻角,就想拉下她的衣裙。著急反抗的鄭一梅,情急之下,咬住了他裸露的手臂。氣急敗壞的癩子抽出手來,就是一巴掌,直抽得鄭一梅當(dāng)場暈了過去??吹綍炦^去的鄭一梅,癩子并沒有放過,直至自己發(fā)泄完畢,才抹著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