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尚突然拋出這么個炸彈,一下子把大家伙都弄蒙了。
什么新東方修真技術(shù)學(xué)院,南宮夢她們哪懂啊,一聽更是拉住他喊打。
“臭師兄,你又亂來,搞什么學(xué)院,不嫌亂嗎?”
“這個時候,還是專心應(yīng)對才是。是不是應(yīng)該向各大宗門求援?”
“我看你是瘋了,不如坐著等死好了?!?p> 南宮夢她們分別說出,各自的想法。
皇甫尚卻振振有詞:“當(dāng)然不是亂來,你去請人,別人幫得了一時,能幫得了一世?與其坐著等死,發(fā)展幫手不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好好想想,只要我們學(xué)院開業(yè),招收各大宗門的弟子過來,就等于和各大宗門扯上了聯(lián)系,到時候我們有事,不就是各大宗門有事,大家捆綁在一起,足以讓邪異宗投鼠忌器……”
“你想得倒挺好,萬一沒人跟咱玩呢?”南宮夢反駁他,故意潑冷水。
皇甫尚笑了笑:“事在人為嗎,之前咱們出了不少風(fēng)頭,總能聚些什么人氣吧。當(dāng)然這事少不了天元宗和乾坤宗幫忙造勢,或可事半功倍?!?p> 他拿眼望著納蘭飄柔,不用問乾坤宗那邊,自然要靠她和王曉虎去游說。
眾人辯不過他,懶得多說,各自忙去了。
皇甫尚卻覺被藐視了,心說這還得了,難道我這個掌門就沒一點兒威信了,你們不搞我自己來弄。
他果斷開始了自己的安排,先去準(zhǔn)備一份特別的宣傳口號,讓人手抄了上百份的單子,幫忙去發(fā)散。
每一份都是上好的宣紙,配上瀟灑的墨字,清一色的宣傳口號,寫得真是讓人不服不行。
“修真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東方神州找天瀾。
試學(xué)一個月不收任何費用,包教包會,還管來回費用。
這里的師父有最精湛的技藝,這里的學(xué)院有最優(yōu)雅的環(huán)境,這里的學(xué)府有最精良的設(shè)備。
長白派天瀾峰,毗鄰天際之間,環(huán)境優(yōu)雅,氛圍出眾,實乃修行飛升的好去處。
那么,問題來了,修真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東方神州找天瀾?!?p> 此宣傳單一經(jīng)發(fā)出,立馬引起巨大反響,整個東方神州都為之震動,三界上下都開始熱議。
有人嗤之以鼻,說這不過是鬧劇。
有人樂看哈哈,說這也太扯淡了。
還有人坐壁上觀,看你能鬧出啥。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模仿起這宣傳口號,將之運用到各個故事中,生出了無數(shù)版本。
做飯的廚子,招收徒弟的時候,會在最后不忘說一句,炒菜技術(shù)哪家強(qiáng),還得來看某某樓。
種花的花匠,在毛遂自薦的時候,也會跟雇主夸耀一番,種花手藝哪家強(qiáng),從來都看我王老某。
蓋房子的泥瓦匠,給人搭房子之前,沒準(zhǔn)還會調(diào)侃兩句,說是蓋房手段誰家棒,還看我劉村李老某。
最后演變到各大宗門也傳開了,說是修真技術(shù)到底誰家強(qiáng),別聽外面廣告?zhèn)鞯庙憽?p> 等傳到天元宗皇甫德耳中,他拿著那張宣傳單,可是苦笑了。
“孩兒啊,你這搞得什么名堂,為父之前還在為你擔(dān)心,你卻又來廣招門徒。話說你就不怕邪異宗的人安插眼線,混入拜師的弟子中?”
他深深為皇甫尚憂慮起來,只好暗中安排。
無獨有偶,乾坤宗的孟公嘗收到傳單時,氣得直接就給撕了。
“什么玩意兒,挖走我寶貝徒弟,這還要搶飯碗?嗚嗚,老子當(dāng)初就不該圣母,把納蘭給送走?”
他一面喝著老酒,一面也招來親信弟子,準(zhǔn)備起來。
返回頭再說皇甫尚,一口氣弄了幾百份傳單發(fā)出去后,還不過癮,干脆又雇了幾百人在凡間,給他四處賣力宣傳,說是只要能上得了天瀾峰,就可進(jìn)入長白派修行。
但問題是,天瀾峰那么高,能爬上來的凡人,資質(zhì)得有多牛掰,這事基本沒有下文。
于是,在皇甫尚精心地安排下,開業(yè)那天愣是白等了一天。
這沒人,還是沒人啊!
他獨自一人坐在山坡上,望著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心思也是漸漸沉了下去。
難道是自己搞出的口號太前衛(wèi),還是宣發(fā)不給力,話說這么不拘一格降人才,不該沒人過來???
誰知到了傍晚,天際之間,卻隱隱泛起一片霞光,紅的甚是嚇人。
皇甫尚看著有些皺眉頭,慕容暴雪卻在旁邊,很不安地說:“這不是好事啊,看樣會有血光之災(zāi)。”
“喂,你別烏鴉嘴好不?”皇甫尚聽著就不高興,偏是此時山下傳來異響,有人觸動了陣法。
皇甫尚高興得喊來人了,立馬拉著慕容暴雪跟他下去查看,結(jié)果闖進(jìn)陣中一看,人倒是有一個,不過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掛掉了。
而從種種跡象來看,還不是觸動陣法被困死的,而是中了好多的殺招,一命嗚呼的。
然后順著此人逃來的痕跡一看,怎么前面的道路都被染紅了,全是血啊,人身上的零碎。
皇甫尚當(dāng)時整個人就不好了,沖出陣去往外觀望,沒一會兒就看見前方站著好幾個熟人。
有的是天元宗見過幾面的弟子,有的是乾坤宗交過手的仇人,還有些不認(rèn)識,但看起來很牛逼的路人。
這些人一看見皇甫尚出現(xiàn),卻都把手往后一背,吹起口哨仰面望天,裝起路人。
最后還是抓著任添堂這小子,嚴(yán)刑逼問他怎么回事。
“哥,你還來問我?”任添堂有苦倒不出,“為你招門人這事,各大門派都急紅了眼。
那些低階弟子,都拼了命地想要跳槽,門派中的高層就一百個不愿意,最后下達(dá)了追殺令,誰敢偷偷上山,全部格殺勿論。
結(jié)果,你看這還不明白,都?xì)⒓t眼了?!?p> 皇甫尚當(dāng)時就罵娘了,我勒個擦擦你妹,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就是分流幾個弟子,你們用得著拼了老命?
一怒就要殺上各大宗門,討個說法出來,誰知人群中又亂了套,有人狂呼:“喂,誰他X用毒,說好了咱們是聯(lián)盟。”
“滾蛋,你用邪術(shù)禍害老子?!?p> “我控制不住了,師弟快躲開!”
不知為何,這些僅剩的宗門打手,也開始互相殘殺,把皇甫尚和任添堂看傻了眼。
眼見人們殺紅了眼,皇甫尚果斷三十六計走為上,拉著任添堂躲進(jìn)法陣中,作壁上觀。
卻在里面眼睜睜看著這些人,互相毆斗致死,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等手段,怕是只有邪異宗能做到?!比翁硖脟@了口氣,搖頭說,“我得回去報信,只怕師兄你的計劃,唯有告吹了?!?p> “我擦,連邪異宗也不放過老子?”目送任添堂離開,皇甫尚憤怒地吐槽,“老子就不信成不了事?!?p> 看來只有更激進(jìn),再多來些花樣才行了,他回去后,準(zhǔn)備打出第二發(fā)宣傳口號。
又去凡間找來上千人搞宣傳,來了個靈石大派發(fā),上門考察就有禮品贈送,入門拜師就給個編制,試圖再度替他打響口號。
只不過這一回的宣傳語是:不論種族,不論門派,有教無類,管分配啊!
口號一傳出去,第二天任添堂就跑來,給跪了:“大哥,你現(xiàn)在連禽獸,也不放過了嗎?”
南宮夢跟著嘲笑:“師兄,這是要自暴自棄了嗎?什么叫不論種族,來個什么蛇蟲鼠蟻,你也要教嗎?”
慕容暴雪表示有異議:“那可不行,邪魔外道來了,我定斬不饒?!?p> 皇甫尚不滿說:“你們夠了,我這還沒開張呢,都來潑冷水?”
“不是看不起你,實在是沒這么破費的?”納蘭飄柔也發(fā)表意見,“之前攢得靈石,你花了有一大半吧?都便宜人家給你吹噓上了,管用嗎?”
皇甫尚蹲在地上,挺郁悶的,聽她們這個說自己不應(yīng)該,那個說什么宗門之間利害關(guān)系大了,你想拉人就拉了?
任添堂還說要回去傳話,實在不行這回就不管閑事了。
看著這些人對自己毫無信心,皇甫尚只有把希望寄于明天,實在不行關(guān)門大吉。
他憤怒地等到了傍晚,終于從山下爬上來一個人影。
一個毛茸茸的,穿著破爛衣服的猴子,居然用很別扭的姿勢,直立行走著,來到他面前。
當(dāng)時皇甫尚等得都打瞌睡了,忽然被眼前冒出的猴子,嚇了一跳,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撓了撓頭,問了一句。
“聽說這里,開學(xué)院收徒弟是吧?我是從遙遠(yuǎn)的猴山,漂洋過海,來到這里,想要找尋神仙,拜師學(xué)藝的。
請問,您是可愛的神仙嗎?”
猴子?拜師學(xué)藝?
皇甫尚當(dāng)時虎軀震了幾震,卻險些給跪了!
這到底從那個位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