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邪異宗主使出殺招,皇甫尚卻早有準(zhǔn)備,他后退一步,突然亮出才收的幾把飛劍,凌空就猛轟了過去。
雖然皇甫尚的御劍之術(shù),還不那么高明,但好歹也是學(xué)了葵花寶典的人物,這一劍劍射出去,都是快速無比。
但邪異宗主身法極快,也被迫以妖狼爪來格擋飛劍,只是飛劍被他手爪一碰,立時(shí)就燒焦出一個個窟窿,毫無阻擋,已飄到皇甫尚眼前,一爪朝他頭上按去。
皇甫尚卻借著片刻的功夫,獨(dú)孤九劍的奧義運(yùn)用于心,將邪異宗主的渾身上下,看了個透徹。
這幻化出來的分身,沒有實(shí)體形態(tài),只是一縷元神,凝聚大量元?dú)舛傻募偕?,他的要害就是身處丹田的那縷元神。
而在四周五臟各有幾枚靈石碎片,形成防護(hù),維護(hù)著元神不受外侵。
很好,看透了這些后,皇甫尚竟有了把握。
也就是妖狼爪落在頭頂之時(shí),突然左手往上一擋,跟著右手快如閃電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五枚銀針,嗖然插向了邪異宗主分身上去。
“找死!”邪異宗主狼爪不停,一下轟擊到皇甫尚左掌之上,誰知竟生出一股強(qiáng)大的真氣,快速地?zé)捇氖直?,隱隱竟要吸進(jìn)掌心。
“這不可能?”正不可思議地吶喊,皇甫尚右手銀針已快速擊出,連環(huán)刺在他身上要害,正是那五處靈石碎片所在。
“還不給我??!”皇甫尚強(qiáng)忍著痛楚,猛地站起,推著邪異宗主瘋狂移動。
邪異宗主一招受制,立刻后退開去,只覺得體內(nèi)那縷元神,似要分崩離析。
暗叫一聲不好,正要化形遁去,哪知皇甫尚已祭起飛劍,瘋狂從兩旁射來,連環(huán)砍在身上,打得邪異宗主不由暴怒。
“卑鄙的螻蟻,你找死!”他右手猛地舉起,正要召喚出什么法寶神兵,誰知半空中卻是陰風(fēng)一扇,有什么東西從四面八方鎮(zhèn)壓了過來。
卻是之前被他操縱的陰陽四幡旗,竟被皇甫尚算準(zhǔn)了位置,逼他踏入陣中,邪異宗主暴跳而起,想躲閃開來,誰知卻有巨猿從旁冒出,將他死死抱住。
“對了悟空,做得好!”
皇甫尚左掌一揮,數(shù)十把飛劍瘋狂刺出,直接洞穿了那分身不存在的肉身。
悟空則頹然落地,又變回小猴子的模樣。
“這回輸?shù)氖悄悖 被矢ι幸皇植僮£庩査尼ζ?,一手拼命地指揮飛劍,將對方徹底轟殺成渣。
邪異宗主的分身,登時(shí)消散成影,肉身潰不成軍,逐漸瓦解。
直到消失最后,那僅存的一縷元神,顯露了出來,只是閃著幽光的碎片,死不甘心地想要飛出陣外,逃命去了。
皇甫尚卻招手,將它握在掌中,聽著對方隱隱的哀告,只有一句:“贏就是贏,輸者便只有死路一條!”
啪的一聲,將分身捏的粉碎,最終吹得不見蹤影。
回頭望著場中的狼藉,這一出鬧劇,似乎也該收場了。
慕容暴雪在后面望著他,難得有種欽佩之感,今日皇甫尚的殺伐果斷,可謂救了幾人一命。
而這個,是以往身為名門正宗的她,所不敢想象的。
至于遠(yuǎn)處,還在抵御天外巨峰的孟公嘗,卻感到壓迫一輕。
隨即劍上神力一送,已將偌大的山峰,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跟著飄到皇甫尚近前,望了望他說:“很好,你總算做了件讓我滿意的事。孟公嘗便算欠你一個恩情,但今天的事你敢說出去一個字?”
“我明白,這萬興谷的一切,都是我皇甫尚造的孽,跟你老人家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沒有。”
皇甫尚很機(jī)智地替對方背鍋,因?yàn)樗烂瞎珖L曾公開說,不會管盧嘉仁的事,但此人嘴硬心軟,明著閉關(guān)卻偷偷過來找人算賬,實(shí)在是護(hù)犢子的楷模。
孟公嘗聞言眼中微露一絲贊許,卻已飄身而起,凝聚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突然一擊轟到那礙事的山峰上。
“那我就送你件大禮好了?!?p> 他這一擊之下,那山峰竟然轟然塌裂,上面的土石紛紛掉落,散落一地的焦土,卻居中顯出一塊三米多高的晶石出來。
“上古靈晶,消失了近萬年的東西,竟要便宜給你,真是可惜?!泵瞎珖L嘆息一聲,飄身而去。
皇甫尚卻望著晶石,大為激動,心說老孟真是做了回好事。
之前曾從《神兵天鑒》上見到過類似的記載,面前的這塊晶石非比尋常,可不是尋常的靈石可比。
他透過晶瑩晶壁上望去,隱隱還能見到自己的倒影,其所蘊(yùn)含的的靈性絕對非同小可。
這時(shí)悟空爬了過來,他見已經(jīng)無事,卻不由靠近晶石,撓了撓頭有幾分稀罕。
“怎么,悟空你也有興趣嗎?”皇甫尚哈哈一笑,“且讓我?guī)Щ厝?,看能不能給你造把趁手的兵器出來?!?p> 說到這里,靈光一閃,難道傳說中的定海神針,就在這里遇上了?
當(dāng)時(shí)虎軀一震,話說幸福來得太突然吧,給猴哥還弄了件寶貝。
悟空照著鏡子,高興起來,竟是原地打起滾。
皇甫尚一看趕緊打住,別一會兒高興了,再爬上去撒泡尿什么的,就好玩了。
他卻要找個合適的東西,把這玩意兒裝走,順便將陰陽四幡旗也給拿了過來,收為己用。
一時(shí)間儲物袋身上裝了十幾個,分給單明聊和慕容暴雪后,還多得用不完。
“這么大的晶石,怎么帶走?”單明聊是精明的商人,看得嘆為觀止,不由發(fā)問。
皇甫尚思慮說:“用飛劍拖著帶走,怕是不容易,而且樹大招風(fēng)。干脆騰個儲物袋出來,看不能裝下?”
“不用那么費(fèi)事,就放我的戒指里好了。”慕容暴雪用戒指,對著上古靈晶一掃,立時(shí)收了進(jìn)去,不見蹤影。
悟空突然不見了東西,頓時(shí)急了,跳過來就朝暴雪呲牙:“干嘛,我的東西還沒看完呢?快還我?!?p> “不著急?!被矢ι袕暮竺姘阉酒饋?,卻說,“此地不宜久留,收拾完東西咱們就走,免得邪異宗再派人來?!?p> 慕容暴雪整裝完畢,祭起了飛劍說:“那驚淵閣的人,怎么說?這下算是把兩邊的人,都給得罪了?!?p> “這個不怕!”皇甫尚飛身而起,站在誅仙劍一路飛出谷外,卻遠(yuǎn)遠(yuǎn)打量到有些散兵游勇,正躲在谷外幾里處,不敢靠近。
顯然這些人被方才谷中的亂局,給嚇到了,如今是能有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卻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所以膽大的還留下來觀望。
皇甫尚見狀一笑,讓慕容暴雪二人帶著猴子先行離開,自己則踉蹌著下去,裝作一副重傷不治的樣子。
“糟了,真是糟了。邪異宗的,居然和驚淵閣內(nèi)訌,這下死絕了!”
他一面凄慘得喊著,一面躺倒在地,頓時(shí)有人圍了上來,拉著他急問究竟。
皇甫尚就信口胡說,編出彌天大謊,說里面爭得不可開交,打得狗腦子都出來了,這會兒兩敗俱傷,沒幾個活人了。
自己僥幸逃命出來,估計(jì)也沒幾天活頭了。
然后一張嘴,作勢吐血,踉蹌著滾得遠(yuǎn)了。
這幫人一聽里面人都死完了,那豈不是可以白撿好處了,于是紛紛往谷中闖去,卻要撿個破爛去。
有那跑不快的,就回頭來翻皇甫尚的身體,可惜皇甫尚早趁著亂局,麻利地開溜了。
這一路跑出去,已是百十里開外。
他回頭望著萬興谷的方向,心說此番僥幸脫逃,但愿必有后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