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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大玩家

第六十九章 任添堂的心魔

仙界大玩家 鋼索好口牙 2496 2015-10-11 16:50:26

   ?。ㄊ詹剡^千,今日三更,晚上還有一更)

  雖然搞定辛絕羅那一關(guān),但麻煩并沒完全結(jié)束。

  任添堂卻還留在山上,仿佛也有些記憶不清了。

  他望著歡送特使離去的眾人,開始找尋自我身份的旅程。

  “喂,你應(yīng)該認(rèn)得我吧?”他拉著猴子在打聽,“我們好像見過兩面。”

  悟空嘰嘰笑了兩聲,把香蕉遞給他,跑了。

  任添堂又去拉著曉虎問話,曉虎卻指著皇甫尚問:“你找他,他是你師兄。”

  “師兄?”回頭望著皇甫尚,總覺得很熟悉,又很陌生。

  皇甫尚剛巧回身,見到方才一幕,心中一咯噔:這老兄也是個(gè)麻煩,怎么處理好呢?

  瞥了一眼旁邊的納蘭飄柔,要不讓她去給扎兩針?

  “我知道了,你是?你是我的仇人?!?p>  任添堂忽然咬緊了牙關(guān),走了過來,逼視著皇甫尚:“我記得你總是和我作對(duì),然后總是壓在我上面,讓我抬不了頭,我跟你不共戴天?!?p>  還沒說完,皇甫尚一指就伸了出來,正要給他來招生死符,誰知南宮夢很不客氣就是一拳頭,把任添堂又給打暈了。

  “喂,你干嘛?”皇甫尚急了,“我有說要你動(dòng)手嗎?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打??!”

  南宮夢也沒好氣:“這有什么,反正都失憶了,幫他打回來不得了?!?p>  “你們夠了,這人早晚得殘廢。”慕容暴雪皺眉吐槽。

  皇甫尚下去拉起任添堂,無語:“他好歹也是我前任師弟,怎能就這么折騰,我找人給看病去。再說,要折騰也是我一個(gè)人折騰他?!?p>  被架起來,一步一步往著前方走去,任添堂像是恍惚過來,悠悠說了句:“是的,我只是你的前任師弟。你知道嗎,曾幾何時(shí),我有多么討厭你。但是,你我卻變成這個(gè)樣子。”

  “我,不甘心!”

  猛地推開皇甫尚,他踉蹌著站在那里,眼神充滿怒火。

  皇甫尚盯著他,也在壓抑著怒火:“你說什么?”

  “我都記起來了,往日的記憶?!比翁硖貌林橗嫷哪嗤粒藓薜卣f,“你是天元宗不可一世的大師兄,命中注定的少宗主,我卻只是千年第二的得意門生。我任添堂不服氣!”

  “你丫不服什么?”皇甫尚沒了好脾氣,揮拳上去就是一擊,“你又不是趙日天,少給我來這句?!?p>  任添堂卻也沒客氣,不但不躲開皇甫尚的拳頭,反而揮出右手。

  兩人的拳頭,互相撞擊在對(duì)方面頰上,然后面容都有片刻的扭曲,卻又離奇地恢復(fù)過來。

  跟著瘋狂出拳,雨點(diǎn)般打向?qū)Ψ矫骈T,直到分出強(qiáng)勢的那個(gè)。

  皇甫尚一頭的怒火,以前的那個(gè)少宗主,跟他沒關(guān)系。

  他以為這么些天的相處,對(duì)方已把自己當(dāng)兄弟,卻原來還是心存芥蒂。

  所以,當(dāng)他使出最大的力道,將任添堂轟飛出去時(shí),換來的卻是不服輸?shù)膶?duì)手,趴在地上一個(gè)反彈,又沖了上來。

  雙腿被人抱住,被推倒在地,皇甫尚也沒客氣,狠狠一肘,搗在了任添堂后背上。

  兩人扭打在一處,像極了學(xué)校里打群架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手段,去擊打?qū)Ψ?,銼低銳氣。

  直到皇甫尚將任添堂壓在身下,高高舉著拳頭,還要再狠狠給上一擊的時(shí)候。

  任添堂卻笑了,躺在那里,面容模糊地大笑起來。

  “打吧,就這樣打死我吧。這樣的人生,我再也不想繼續(xù),永遠(yuǎn)活在別人的陰影下,是多么窩囊,我再也不想繼續(xù)!”

  皇甫尚聽到這里,有那么一刻,動(dòng)容了。

  他的拳頭,在半空凝滯,卻失笑說:“你這又算什么樣的窩囊?你可曾見過真正的凡人,拼了老命一輩子在努力,卻始終無法企及天才的身迎?”

  松開手,慢慢站起來,望著遙遠(yuǎn)的星空,像是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那個(gè)永遠(yuǎn)都是學(xué)渣的自己,那個(gè)怎樣努力,都無法成為天之嬌子的自己。

  他曾經(jīng)當(dāng)了十幾年的螻蟻,也不過是凡人二字而已。

  “而你,作為天元宗耀眼的弟子,就算只是千年老二,又怎知道別人羨慕你的心情?”

  任添堂卻也笑了,像是從未有過的好笑,他慢慢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盡量讓此刻不堪的自己,變得舒服一些。

  “也許你說的都對(duì),但這不是小孩子打架,打完就算了?!彼仟N地,像是喪家之犬,跌跌撞撞飄向了半空,連隨身的飛劍都沒有祭起,就這么離開了。

  只是,留下一句:“你跟我的宿怨,是怎么也抹不掉的。早晚有一天,終究要解決?!?p>  眼望著離開的任添堂,皇甫尚卻無奈地笑了笑,他回頭對(duì)著早已看呆的其他人說:“散了,都散了吧?!?p>  然后回去住處,獨(dú)自躺在床上,默默想著任添堂的一言一行。

  這家伙真的是瘋了,一定是壓抑太多的苦楚,才會(huì)憋成這樣。

  看來當(dāng)個(gè)高材生,也不是什么好事,幸虧自己在長白派,還算自在。

  走就走吧,老子又不缺你這一號(hào)人。

  他抱著膀子,靠在床上,才想起被任添堂打得不輕,這小子真敢下狠手,老子要不是沒用手段,分分鐘捏爆你。

  正想著服兩顆丹藥,養(yǎng)養(yǎng)傷再說,門卻被推開了,南宮夢托著盤子進(jìn)來。

  “師兄,還沒睡呢?”她難得溫柔地過來問話,倒讓皇甫尚一驚。

  “怎么,來看我死了沒是吧?”沒敢大意,就問了一句。

  南宮夢忍不住哼了聲:“瞧你說的,我好心來看你。大家都說你剛才被氣著了,要我過來安慰你,結(jié)果倒好還不領(lǐng)情?”

  她把托盤里的藥湯,往床旁一放,這便要走,卻被皇甫尚拉住手,問:“師妹,你說我是不是個(gè)壞人?連任添堂都這么看我,可我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

  “是,你確實(shí)今非昔比?!蹦蠈m夢卻開解他,“可能任添堂有心結(jié),所以才會(huì)爆發(fā)。不過,我也聽說你以前挺壞的,趾高氣揚(yáng),什么都干,人家恨你都是應(yīng)該的?”

  皇甫尚聽了沒吭聲,心說我現(xiàn)在也殺伐果斷,沒什么兩樣啊!

  看在師妹對(duì)我這么好的份上,暫時(shí)就不計(jì)較任添堂那檔子事了。

  他拉著南宮夢,卻在床邊說了好些話,直到后來藥都涼了,還沒聊完。

  聽見房里,不斷傳來兩人的笑聲,偷聽的王曉虎等人才放下心來。

  “總算沒事了,都回屋睡覺吧?!?p>  大家各自分手,卻望著天邊的月色,誰也不記得任添堂那個(gè)可憐鬼,去了哪兒。

  此時(shí)此刻,匆匆回去的任添堂,卻在來到天元宗附近,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像失了魂一般,望著往日熟悉的門派,卻無論如何走不進(jìn)去。

  自己的狼狽相,怎能被同門看見,之前陪同特使的事又辦砸了,讓他無來由的一股自卑感,充斥在心頭。

  最后方向一轉(zhuǎn),卻漫無目的,在別處轉(zhuǎn)悠起來。

  不知不覺,累了得時(shí)候,才落下來躺在一片草地上,難得的心神舒緩起來。

  眼前,浮現(xiàn)出一絲絲幻覺,像是看到了大長老,還有皇甫德等人。

  他們和顏悅色地望著自己,不但沒有責(zé)罰他,還對(duì)他青眼有加。

  而時(shí)光像是一下子轉(zhuǎn)動(dòng)起來,自己不知何時(shí)登堂入室,叱咤風(fēng)云,成了東方神州無與倫比的人物。

  大地就在他腳下,人生從此迎來巔峰。

  任添堂坐了起來,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氣息,失控般大笑著。

  直到臉上神色,都帶上一抹妖異的灰白色。

  宛如,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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