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袢杖?,晚上還有一更,大家多多投票收藏?。。?p> 想明白了,皇甫尚倒冷靜下來。
他忽然問涼宮日:“小丫頭,禁地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寶物?還有,驚淵閣最近出了什么事,我聽說老閣主發(fā)生了不太好的事?!?p> 涼宮日趴在樹上,本是好奇得很,聽他這么一問,卻說:“爸爸身體不舒服,長老們就趁虛而入,讓我很不舒服?!?p> 她忽然撇下一根樹枝,下了樹來,指著皇甫尚說:“喂,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對我也是包藏禍心?反正你們大人,都是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p> “什么意思,當(dāng)我好欺負(fù)是吧?”皇甫尚很努力地坐了起來,望著她手里的樹枝,卻不知為何好似一把匕首。
涼宮日看他站都站不起來,竟失笑說:“爬不起來吧,我們這里的泥土不一般,乃是來自仙界的赤紅土壤,可以吸收外間靈氣,尤其是礦石鐵質(zhì),你這樣子進來,就是自找不痛快。”
說著,還把樹枝往皇甫尚胸口,比劃了兩下:“要不,你也叫我兩聲少主,跪倒在我門下,我還可以封你做大弟子。”
“呸!”皇甫尚張嘴啐了一口,正吐在她腳背上,“小丫頭片子,還想威脅我,分分鐘吃你了信不信?”
“哎呀,你這么惡心?”到底是女孩子,涼宮日當(dāng)時急了,使勁擦著腳背,差點兒跳起來。
隨后一生氣,竟把樹枝扔了過來。
皇甫尚當(dāng)時都驚悚了,卻見那樹枝鋒芒畢露,竟在半空中褪去樹皮,顯出伶俐的刀刃。
眼看著要射到腦門上,幸虧他張嘴一咬含住匕首,唰唰甩了兩下,卻把身下黏住的泥土,給割開了。
身形一跳而起,卻飛竄向涼宮日,雙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按在她肩膀上,卻在要落地時皺眉了。
這里的泥土,實在特殊,再要沾上,又該起不來了。
干脆亮出誅仙劍,踩在腳下,就那么飛在半空,瞪著涼宮日說:“看你干得好事,如今該怎么出去?”
涼宮日也被他這姿勢嚇住了,后來噗的一聲笑了:“你倒真有意思,這樣子不嫌累嗎?”
“當(dāng)然累,所以我打算換個地方?!被矢ι汹s緊遙控飛劍,拉著涼宮日上了最近的一株怪樹。
兩人坐在樹上,這才方便說話。
“既然你知道這里特殊,也該知道如何出去吧?我可是沒時間在這里耽誤,速速帶我找到出路?!?p> “你問我啊,我才不知道?”涼宮日一點兒也不在乎,“這地方我只來過一次,而且只知道這里種得乃是世間少有的寶樹,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p> “你還真不在乎,那我不管你自己走了?”皇甫尚試著嚇唬她,卻覺得背后癢癢的,好似有什么東西撓了一下。
“干嘛?”回頭一瞥,卻見到一根樹枝伸了過來,在背后宛如根癢癢撓似的,正在抓自己后背。
當(dāng)時忍不住笑噴了,可心里卻驚悚得不行:“喂喂,夠了。這什么玩意兒?”
轉(zhuǎn)身避開,順手把樹枝給撇斷了,誰知樹枝斷落后,立刻像是褪了皮般,掉落一層樹皮,露出寒光閃閃的鐵質(zhì)實體。
這拿在手里,跟個迷你鐵爪似的,有點兒不怎么靠譜。
皇甫尚忽然醒悟了,舉著鐵爪說:“這些怪樹,都可以生成神兵,難道是傳說中的玄花鐵樹?”
涼宮日本還在看他笑話,聽到這句竟是臉上一寒,難得認(rèn)真地問:“你怎么知道?”
她卻不知道皇甫尚有一本《仙家種植術(shù)》,上面記載了世間奇花異草,也包括各種仙樹靈樹。
這玄花鐵樹乃是世間少有的異寶,必須在特別的土壤中才能存活,生長時則可吸收泥土中特別的鐵質(zhì),并將之轉(zhuǎn)化為獨有的形態(tài),從而模擬出神兵飛劍的樣子。
若是培育得當(dāng),等于搞出一個自動繁殖的兵器庫。
皇甫尚說乖乖不得了,怪不得這里是驚淵閣禁地,而驚淵閣又以制造神兵聞名,奧妙都在于此。
但隨即醒悟,那幫獵丹師前來,目的就為了這個。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阻止南宮施佳,否則被他們奪去禁地,就完了。”
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皇甫尚也不再開玩笑,拉起涼宮日說:“快給我?guī)?,我要去禁地里面看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p> 也不容涼宮日拒絕,背起她從樹上飛竄而去,一會兒功夫越過樹林,到了更深處。
而里面的情勢,則更詭異陰森,出現(xiàn)的玄花鐵樹更加巨大,氣勢不凡。
甚至生出的樹枝也都處于成熟的狀態(tài),一柄柄巨大的飛劍憑空吊起,閃著凌厲的鋒芒。
忽然,感應(yīng)到皇甫尚的出現(xiàn),數(shù)柄巨劍凌空舞動起來。
一時間攜帶著強烈的勁風(fēng),撲面而來,皇甫尚就覺寒光閃過,被迫躲回樹后。
他放下涼宮日,偷眼打量前方,見到盡頭的五株巨樹后,有一處特別的祭壇。
而令人詫異的是,祭壇旁正有人僵持著,出現(xiàn)在哪里。
一個是須發(fā)皆赤的老者,站立著紋絲不動,臉上須發(fā)卻根根豎起,仿佛入定。
面對著他的,卻是個身穿青袍的中年人,坐在一張石墩上,目光迎著對手,也是一般的不動如山。
而在雙方中間的地面上,卻畫著一個棋盤,似乎陷入膠著狀態(tài)。
皇甫尚當(dāng)時就頭大了,下圍棋啊,他可不懂。
別說這兩人是決斗的同時,進入什么冥想狀態(tài),殺得不分時日了。
他正要問句這兩人是誰,涼宮日卻掙脫開他說:“是我爹,難怪他失蹤了這么久,竟被人困在這里。我要去救他!”
“你怎么救他?”皇甫尚看小蘿莉還著急了,干脆松手說,“你去,我也不攔你,只要能闖過巨劍殺陣,隨你怎么折騰?”
涼宮日當(dāng)時為之氣結(jié),不由坐在樹上失控說:“這可怎么辦?那個家伙是我爹的對頭,一定是他用什么棋局引我爹來,結(jié)果就被困在這里?!?p> 說著拉住皇甫尚衣角,可憐巴巴地說:“你幫我吧,我會感激你的?!?p> “那倒不必,我其實對驚淵閣有點兒興趣,這事算我技術(shù)入股好了?!?p> 皇甫尚望著前方的幾把巨劍,打量著舞動的規(guī)律,不知覺間似把握住了規(guī)律。
隨后閉目略一沉思,腦海中生出了一套破解方案,左掌亮出紫郢寶劍,揮出一絲劍芒,指引在前方。
卻以紫郢引領(lǐng)著他,飛身飄了過去,身形在半空宛如游龍,待那巨劍飛來之后,卻離奇得轉(zhuǎn)向。
凌波微步配上飛劍的牽引,就像是玩游戲熟悉了流程,皇甫尚左躲右閃,從容游走在巨劍的圍堵中,輕松避開。
最終閃出了這片樹林,身形一躍,落在祭壇前面。
激動之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卻不忘雙手舉起,回頭向涼宮日打招呼:“嗨,我過來了?!?p> “哦,那我怎么辦?”涼宮日高興之余,又發(fā)愁自己了。
皇甫尚嘿嘿笑說:“你先消停會兒吧。”
可算不用陪這小丫頭了,皇甫尚慢慢靠近那兩位,卻感到二人雖一動不動,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也不簡單。
但是,這嚇不住皇甫尚,用手在二人面前晃了晃,都沒反應(yīng)。
看來真是神游天外,八成意識里暗斗去了。
就蹲下來看地上畫得棋盤,乖乖的好不慘烈,擺了大小無數(shù)的棋子,一黑一白,全成膠著狀態(tài)。
皇甫尚也不懂什么圍棋之道,就搖頭:“下這玩意干嘛,不怕傷腦細(xì)胞嗎?我先看看這地方,有什么寶貝沒?”
他甩下兩人,朝祭壇上走去,未曾上去有個聲音傳到耳中,喊他:“喂,小子你不要亂動我們的祭壇。此處不是你待的地方!”
“誰,驚淵閣主是吧?”
皇甫尚左右回頭,見不到人影,只有望向青衣男子,卻見他眉目也算俊秀,倒跟涼宮日有幾分相像,八成是她老爹。
果然這聲音又說:“不錯,我就是驚淵閣主,你居然闖到這里來了?可知自己膽大妄為!”
“膽大?還妄為!”皇甫尚呵呵了,心說我不是陪著你女兒,能被送到這里?
誰知沒等驚淵閣主回答,另一個聲音又亂入說:“小子,你不用害怕。有我百奇老祖在這里,他不敢對你怎樣?”
百奇老祖?這名字起得,你怎么不叫白癡老祖?
皇甫尚聽著呵呵了,但兩個聲音卻在腦海中吵鬧起來,說什么老家伙別胡說,又說什么有本事贏了棋局再說。
急得皇甫尚干脆一捂耳朵:“都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子把棋攤給掀了?”
一句話,兩個聲音頓時安生了,就連兩個彼此僵持的身體,也在剎那間有一絲顫動。
這少年,骨骼略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