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ㄈf圣節(jié)快樂)
聽完對方介紹,皇甫尚頭一栽,險些趴地上。
這峰回路轉(zhuǎn)搞得自己,實在接受不能。
“你說你是我?guī)熓?,我憑什么信你?還王啟年,這名字我見多了?!?p> 呵呵笑道,還反駁了一句。
王啟年轉(zhuǎn)身摸了摸腦袋,一指他:“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信,不過夠謹(jǐn)慎我喜歡?!?p> 說著亮出一塊令牌,卻給皇甫尚看:“那你見過這塊令牌嗎?當(dāng)年師父委以重任,臨行時給了這個信物,說是三十年后接我出去,結(jié)果三十年過去又三十年,我足足等了好幾個三十年,連龍蛇門門主都混上了,我容易嗎?”
這么一番苦水吐下來,皇甫尚也悲催了。
拍著對方的肩膀,感嘆說:“師叔啊,你是真辛苦?。∪思叶颊f你是過了氣的龍?zhí)字?,誰想到還是悲催的無間道,師侄我實在是感同身受?!?p> “感同身受,你倒會說?!蓖鯁⒛曷犓f得認(rèn)真,還挺會來事了。
這便收起令牌說:“既然你信了,我也就不廢話了。怎樣,長白派如今發(fā)展得如何?”
“別提了,獨孤柏那老頭兒我連面都沒見,說是飛升的時候,被雷劈得不見蹤影。我當(dāng)了掌門也是孤家寡人,這一路走來全靠初生牛犢不怕虎,話說邪異宗大舉來犯,你怎么也不攔著?”
聽他指責(zé),王啟年卻笑了,拉著皇甫尚坐到首座旁邊,解釋起來:“這事,你得相信我。我這龍蛇門雖是凡間妖域的頭把交椅,但邪異宗的勢力,也不容小視。那個老歐陽總想找長白派報一箭之仇,我就故意慫恿他派弟子出去,這不送錢送裝備,都給你刷經(jīng)驗值了?!?p> “呵呵,王師叔倒是打得如意算盤?”皇甫尚當(dāng)時就只有呵呵了,“我要是頂不住該怎么辦?長白派搞不好就毀了,你還能回去嗎?”
“說起這事,其實最近幾年我也想通了,留在妖域沒什么不妥,你看我這里歌舞升平,縱意人生,論勢力也是妖域第一號人物,論享受我這龍蛇門什么新鮮玩意兒都有,不比凡間仙境要差?!?p> 他試探著卻問皇甫尚,“我看師侄你也是個人物,要不要留下來輔佐師叔我,咱們大展拳腳,將來直攻天界,連三界都給統(tǒng)一了?”
皇甫尚一聽你倒會招攬我,不是樂于享受,不問世事嗎?
誰知道心里藏著什么小九九,卻要拿我來當(dāng)槍使?
便顧左右言它:“這事,我實在不敢當(dāng)。你看我來了妖域,半點兒實力也施展不出,還不是廢物一個。還求師叔早日給我個痛快,也好求個脫生?!?p> “嗯,你這話說得,咱倆有同門之誼,我豈能害你?”
王啟年連番相請,兩人拼命地讓來讓去。
最后皇甫尚一拍椅子,干脆站起來說:“行了,師叔你不必多言。
我好歹也是再世為人,既然入了長白派,豈能隨意改變心意。你不知我山上卻有幾個妹子,等著回去照顧,想著往日小師妹的情誼,將我這個廢物救活了回來,我豈能忘恩負(fù)義。
師叔,你就安心留在這里享樂,長白派的宏圖大業(yè),就交給我了!”
慷慨激昂一番陳詞,倒讓王啟年愣住了,恰是此時紫云豹推門進(jìn)來,卻問他們:“門主,外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大家伙都等著你去飲酒,不知可否?”
意外見到兩人尷尬的場面,倒不知該不該稟告了。
王啟年哈哈一笑,拉住皇甫尚倒像沒這回事,帶著他出去了。
殿宇之外,群妖聚會,歌舞升平,一個個都是端著酒碗,載歌載舞。
皇甫尚沒想到這破地方,還挺歡樂的,被那妖嬈的兔妖拉了進(jìn)去,一同跳起舞蹈。
“今晚你就玩?zhèn)€痛快,有什么想法不如明日再來決定?!?p> 聽到王啟年如此說話,皇甫尚心說我也沒什么好怕的,望著面前跳得歡脫的兔妖,突然伸手打了個響指。
“跳舞是吧,我來教你們跳恰恰?!?p> 回憶著以前在電影里,學(xué)來的半調(diào)子舞蹈,干脆也賣弄上了。
那么走前走后,雙手?jǐn)[動,不忘牽著兔妖的手,再轉(zhuǎn)幾個圈子,一會兒也分不清是跳得什么舞了。
但是這么一來,卻讓妖域的人都大開眼界,得虧他們接受能力不一般,竟然還鼓起掌,有人模仿起來。
一時間山頭上,都是成雙成對,跳著蹩腳的恰恰,無比壯觀。
皇甫尚拉著的兔妖,更是笑開了花,要不是面容還是兔子的模樣,換成人類肯定也是笑顏如花了。
他一時高興,還蹲在地上,雙手撐地,試圖來招霹靂舞,后來沒怎么撐起來,干脆一跳而起,當(dāng)沒事人似得,來了個騎馬蹲襠式。
當(dāng)時所有妖獸,都是一愣,望著他不明所以。
誰知皇甫尚靈機(jī)一動,忽的雙手交叉,擺在腰間,竟是左搖右擺,跳起了騎馬舞。
嘴里還哼哼:“歐巴剛弄死他!噢噢噢,那介來個大傻龍,偶因個叫給咬架……”
雖然聽起來,不怎么地,慢慢的卻還帶感了。
一幫妖獸,又開始跳了起來,有人又跟著哼哼。
皇甫尚當(dāng)時暗自汗了一把,心說這都什么審美,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抄歌橫行異世了?
歡快地鬧了半夜,累了就躺下來,大口喝酒吃肉。
這妖域的美酒,卻也別有番風(fēng)味,大概吸收妖域獨特的氣息,帶著股濃烈的氣味,頗為獨特。
皇甫尚喝了幾碗,慢慢有些上頭,卻不再多喝,只躺在地上,望著妖域的星空,緩緩入睡。
不知覺,好似處于某種獨特的境界,像被不可捉摸的氣息,圍困身周。
雖然一開始,這些氣息有些不太友好,慢慢卻也熟悉了,然后稍加轉(zhuǎn)化,體內(nèi)竟涌進(jìn)一股獨特的妖氣。
好似與自身的真氣有所沖突,一時間爭奪不已,直到循環(huán)了好久,突然激活了什么,竟有一樣閃亮的珠子,在體內(nèi)激活。
是天元神珠,他終于使出這樣寶貝了,然后憑借著天元神珠的威力,就足以施展九轉(zhuǎn)歸一,再將妖氣轉(zhuǎn)化,慢慢吸收……
正在激動時,突然耳旁有人呼喚,卻把他慢慢弄醒了。
“喂,師侄你該醒醒了?”
皇甫尚猛地一驚,急忙坐了起來,卻發(fā)覺躺在床上,連身上衣服都給換了。
當(dāng)時就有不好的預(yù)感,難道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之事,還是被人算計了。
望著在面前一臉壞笑的王啟年,心說你個老滑頭,是不是趁我睡著,把我修為給廢了,這都打算奪舍了?
心中一時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念頭,正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王啟年卻拍了拍他肩膀:“不用害怕,我沒對你怎樣。昨晚是你睡著了,我讓侍女給你扶了進(jìn)來,換了衣服伺候睡下,你也不用擔(dān)心出什么事,你昨晚睡得安詳,貌似還突破了小小修為,我正該恭喜你呢?!?p> 他隨后坐了下來,就在皇甫尚面前,略微沉思后,卻說:“師侄,昨晚你的話,打動我了。也喚醒了我對師門的榮譽,我決定支持你。”
“什么,你要幫我?”
皇甫尚聞言,不由喜出望外。
王啟年點了點頭,很是平靜的說:“不錯,我決定送你回東方神州,完成壯大長白派的夢想。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有朝一日,你若大業(yè)有成,莫忘了這里還有個師叔,等著回歸門派?!彼麧M是憧憬地說,“我,王啟年也想著有一天,能以長白派弟子的身份,重歸凡間?!?p> 原來,他有顆懷舊的心。
皇甫尚望著對方,平靜的面容下壓抑的熱情,微笑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做場豪華的夢,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