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佯裝嘆氣,“看來妹妹還在生我的氣。”
“哥哥說笑了。”
既出了門,云奚也不愿再裝,索性仰頭,看著他。
丫鬟們離得遠,好讓他們說話,倒是方便了云奚此時的伶牙俐齒。
“我哪里敢呢?”
“哥哥耍的好手段,隨便一個伎倆就能唬得我團團轉(zhuǎn),我忌憚哥哥還來不及,哪里敢生哥哥的氣?!?p> 她從始至終唇角都帶著笑,隔遠了瞧,只當兩人兄妹情深,說貼心話。
“好利的嘴。”謝珩也不惱,眉眼里都是笑,湊近來在她耳邊說了句悄聲話。
清淡的杜若香,和著郎君面紅耳赤的話。
一句話,就叫姑娘羞紅了臉頰。
也顧不得旁人瞧著,怒目而視,低聲咬牙啐一句,“你要不要臉?”
這樣的話,他只在夜里回答她。
床帷如水,顛鸞倒鳳,云奚尋了個時機去踹他,叫他截下。
“妹妹好狠的心?!彼┻^身來堵她的唇,耳鬢廝磨,“踢壞了可怎么好?”
她從他懷里鉆出來,撈過床尾凌亂的錦被環(huán)住身子,看著他笑,形態(tài)慵懶,“踢壞了便踢壞了,還能如何?”
總歸她也不是他的正頭娘子,是好是歹,也算不到她頭上去。
“是了,我都忘了?!痹妻上袷峭蝗幌肫鹗裁?,又捂唇驚嘆,“哥哥很快就要娶嫂嫂了。洞房花燭夜,哥哥可要待她溫柔些。”
謝珩由她說,只是最后輕抬著她下頜,盯著她問,“我待你不溫柔嗎?”
她卻笑,眼里清凌凌的,帶著冷意,“哥哥說這話做甚么?溫不溫柔的,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又不是哥哥的什么人。說這話,沒得讓人想多了去?!?p> 她伶牙俐齒,他半點不辯駁,只深深地盯著她瞧。
他安靜下來可怕極了,那雙溫潤的眼里失了笑意,便只剩下冰冷冷的霜雪,叫人膽戰(zhàn)心驚。
云奚心里叫他看得發(fā)毛,攏著被子悄悄往后縮。
“躲什么?”他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又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不是伶牙俐齒得很嗎?再接著說?!?p> 云奚垂眸,再不肯說。
什么傲骨嶙嶙,堅貞不屈,都與她無關(guān),她寄居人下,只學(xué)會察言觀色,洞悉人心。
他愛極了她的溫順,細細密密的吻緊接著落下來。
天破曉前,郎君起榻穿衣,帳中探出只手拉他衣角,“吃干抹凈了,就要跑?”
他失笑,牽她光溜溜的手,放回被中,才去勾她玲瓏小巧的鼻尖,“哪里學(xué)來的污糟話?”
他捏捏她頰邊的軟肉,“平日里看得是什么書?怎么竟學(xué)得這樣牙尖嘴利的不饒人?”
云奚撒開他的手,冷哼,“我自然比不得哥哥,哥哥看的是圣賢書,學(xué)的也是些孔孟之言,說出的話自是辭順理正的大道理?!?p> (被刪減了,湊個字數(shù),沒什么才藝,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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