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這話說錯了。”
年輕的郎君微微一笑,溫潤和煦的眼不看新郎,卻越過他看向正堂下一直安靜沉默的新娘,緩緩開口,“我應當算娘家人。這一杯,怎么也該是妹妹敬我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他過去。
眾目睽睽下,云奚攥著紅綢的手緊了又緊,幾番踟躕,才咬著牙,掀開了頭上的喜帕。
姑娘身著鳳冠霞帔,娉娉立在人群里,是桃李不掩的灼灼芙蕖,只是那秋水眸中滿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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