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楊小雨!你真是太有個性了,你真的很優(yōu)秀啊,你是我的偶像!我決定崇拜你了!”。中午,在去飯?zhí)么蝻埖穆飞希龅侥ュ\繡,她把我叫定,對我說這些話??墒牵宜坪醪皇呛芏?。
我說:“怎么了?”其實,那天晚上我在樓上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了,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大姐,什么事有她在場,我就放心了,可現(xiàn)在看她的表情,我知道她是在說反話了。
她突然收斂笑容,有點兇狠地說:“我問你,你想搞什么?你還不嫌亂嗎?”。
我望著她,覺得不能接受她這樣對我,我說:“我聽不懂!你能不能說一些人聽懂的話啊?”。
她進一步說:“怎么有那么多男生喜歡你?他們幾個在為你打架,你知道不?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再瞎搞搞,我找學校領導收拾你!”真沒想到她會這么和我說話哦。
這是我的錯嗎?我說:“其實……”我也無從解釋,我想走了。
“我對你說的話一點不理解,就如同你不了解我一樣,不用說了,再見!”我心里默默地對她說。
她在后面對我說:“你信不信?我會找你們班主任說的?!?p> 磨錦繡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大姐,為什么她會這樣對待我呢?我被人誤會了,我默默地擔心,我千萬不能有黃艷那樣的下場,其實,我現(xiàn)在體會到了黃艷當時的心情,難怪黃艷說誰出賣了她,主要是人的觀念不一樣,她們的偏激會讓你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境地,這種威力你無法忽視。
我走遠了,回頭望,她仍然站在原地,她好像一個毒婦一樣看著我。憤憤不平。她身邊的樹上有幾片葉子飄落下來。
這時,學校的廣播播放著一首歌,叫《你的眼神》:“像一陣細雨撒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而你并不露痕跡,雖然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啊,有情天地,我滿心歡喜?!痹谀莻€時候,我很喜歡唱這首歌,我覺得自從我初戀了,我就很喜歡聽這首歌,可是,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欣賞了。
但她所說的是我憂慮的,我擔心以后,我分配工作,不得和黃朝宇在一起。聽說班主任很歹毒,如果知道誰談戀愛了,就故意不把他們分配在一起。
我發(fā)現(xiàn),人的心情一不好,就容易感覺無聊,這段時間,生活就像食堂免費贈送的菜湯,清清淡淡,沒有一絲波瀾。直到后來我收到了幾封信。
韋一軍他去實習不到一個星期,就給我寫來了第一封信。他為了我,到深山老林去做生意,經(jīng)歷那么多風險,盡管沒有賺到錢,卻也很讓我感動。韋一軍一直對我這么好,現(xiàn)在他寫的這封信,和他的說話一樣,告訴我,他在單位很好,還介紹當?shù)氐娘L景名勝,然后,反復地對我說要注意休息,注意身體。
其實,我確實對他沒有多少了解,我和他沒有來往,沒有單獨相處過,他是屬于那種滄桑、倔強、大氣、講義氣和有一點像痞子一樣的脾氣錯縱復雜的人,我感覺我們好像是火星和地球一樣,風牛馬不相及。我只能這樣理解:大概他所說的做朋友就是這樣互相關心互相愛護的吧。
我給他回了一封信,說我現(xiàn)在主要是想好好學習,我會很注意身體的,別的不考慮。
隔了幾天,又收到一封信。這封信像天外來客,讓我目瞪口呆,足足愣了三分鐘。
這封信是這樣寫道:“嘿,龍年出生的妹妹,我們交個朋友好嗎?星期天晚上七點半鐘,在學校門口外面500米轉角處的小賣部不見不散?!蔽矣昧巳昼姲l(fā)呆,又用三秒鐘來考慮,最后得出結論:這是有人搞鬼,千萬不要上當受騙。我當時立馬決定,堅決不能去!別給騙子拐了給人家害了。
可是,最后,我還是斗不過自己,那天七點半鐘,我還是懷著好奇的心理去了,結果竟然讓我大吃一驚。我看見盧偉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小賣部那里,那個中年男子,竟然就是上一次在火車站用三輪車搭我和黃聘來三輪車車夫!
盧偉和他是認識的?他們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是碰巧一起在這里買東西嗎?寫信給我,讓我來這里等待的不會是他們吧?
我遠遠望去,看見他們站在那里,周圍并沒有什么人,我有點猶豫是繼續(xù)行走到小賣部還是靜觀其變?
這時,盧偉對我招招手,天呀,果然是他們約我的嗎?
我忐忑不安地走過去,腳步一直在猶豫著。
走近了,盧偉對我說:“楊小雨,是我!”我知道是你,你是盧偉,誰不知道???但我是想知道是誰寫信把我約來這里?
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一樣,那個中年男子說:“是我們!是我們!”
盧偉補充說:“是我們約你!我寫的信!”。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只能機械地說:“嗯嗯!”。
盧偉看見我疑惑的神色,便說:“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南寧工作的叔叔!”
那個三輪車車夫說:“哈哈,不用介紹了,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是不是?小妹妹?”
我說:“你好!我叫楊小雨!”。說著,就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可是,我的手卻被盧偉接住了,他捏著我的手說:“大家都認識了,不用那么隆重啦!”接著,對他的叔叔說:“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一下喝茶?”
他的叔叔點點頭,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隨著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原來那邊有一輛小車在等待,現(xiàn)在我們是要往這輛車去嗎?
盧偉一直捏著我的手,好像再也舍不得放開,他真的帶著我往那一輛車走去,看見我有點緊張,他忍不住想笑,可此時的場合又不適宜笑,他一直憋著,我用眼光的余角看見他強忍的表情,我擔心他如果不憋好,肌膚稍微放松一下,會有一個很強烈的爆笑從他的身子里迸發(fā)出來。
他親切地對我說:“別緊張!”,那口氣有點像一個大哥對一個小妹妹說話。
我說:“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