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彀?,他果然不甘心這么告別,他不是想跟我吻別吧?一會我靠近他,他突然抱住我強吻我,那我怎么辦???別啊,會被路過的同學(xué)和守在門口的值班的老師看見的,那還得了?”我心里亂七八糟地瞎想著,轉(zhuǎn)過身來,在猶豫是不是走近他。我真的怕他那樣……
見我慢慢地走,他不滿地朝我白眼,習(xí)慣地命令我,說:“過來,矮油,你走靠近點不?別讓人家聽見了。”。
見我還是猶猶豫豫地走,他在那里著急地小聲地說:“哼,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擔(dān)心我吻你吧?”。噢!怎么在這一瞬間他就修煉成孫悟空了?知道我想什么了?
他這么一說,又激將我了,我這個人就是受不了激將,我將雙手背在背后,大步大步地走近他身邊,示威地看著他,從鼻子發(fā)出一聲“哼!”,示意他說話。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雨,我不放心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都愿意和你交朋友,我們交一般朋友也可以啊,以后有什么用的著我?guī)兔Φ?,只要你告訴我,我都會幫你。你以后要常和我通信,有什么不懂就問我,知道嗎?你過幾天去實習(xí)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實習(xí),你去到那里要寫信給我,我才知道你在什么單位實習(xí)。你要記得給我寫信哦!知不知道?”。
我聽著聽著也不知什么時候漸漸地放松了假裝的兇惡表情,變成一臉謙虛和感激,我認真地說:“是!我以后要多一點向你請教,我會給你寫信的!”。
他說:“那就好!真的啊,記得??!你回去吧!”我向他點點頭,一轉(zhuǎn)身向大門口去了。
他在后面說:“我站在這里看著你走進校門,你慢點走,哎!祝你愉快啊!”。
……
一轉(zhuǎn)眼,就要輪到我們專業(yè)去實習(xí)了。
今天星期天,明天就要去實習(xí)了,早上起來,有的同學(xué)去買生活日用品。我搭公共汽車來到了黃朝宇家。
我好久不來他家了,這時,他家好像亂套了,伯母病了,黃朝宇的姐姐從老家來照顧伯母好多天了,看樣子伯母病得很重。
我來到伯母的房子,伯母見到我眼前一亮,招手讓我來到她的跟前,我在床前坐下,一打眼看老人家憔悴很多了,頭發(fā)變得很白了,生病的伯母和以前判別兩個人,我的眼淚不禁掉下來。我?guī)退韥y發(fā),說:“伯母,你是怎么了?為什么病成這樣子?”。
伯母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虛弱地對我說:“阿姐從老家里來……阿姐結(jié)婚家在農(nóng)村,兒女多,家庭生活困難,窮就窮一點,不要緊……以后家里的錢都是給朝宇的,我們的錢不會支持哥哥姐姐他們,都留給朝宇,給他就是給你了……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你們的事主要是看你們兩個自己的意見,我們都沒有意見,我一直把你視為自己的女兒……”。
我不知道伯母為什么突然和我說這些,好像很復(fù)雜,也好像說的是遺囑一樣,越發(fā)讓我難過。
這時,黃朝宇的大姐突然闖進房子來,看見我哭,就指著我,大聲地說:“你哭什么?你怎么在這里掉眼淚?太不吉利了!你給我走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我嚇了一跳,趕緊走出來。我和他姐姐是第一次見面,她沒有見過我,她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她怎么這樣粗魯?shù)貙ξ艺f話呢?我在客廳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不住地發(fā)慌:“這到底怎么了?是怎么回事???”。
這時候,也不知道黃朝宇去哪里了?噢,好像是去買菜了,他的媽媽病了一個多月,買菜做飯的任務(wù)就落到他身上了。
他姐姐久不久路過客廳,給我扔一兩句話,很難聽,我聽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低著頭,孤獨無助地坐著,我只能這樣理解:她沒有文化,待人接物態(tài)度不好吧?
直到吃飯,他姐姐對我總是這么個態(tài)度,絲毫不改變,有時候,她對伯父伯母說:“這個不是我們的家媳婦,我看不到緣分在哪里!”,有時候,她突然問我:“妹妹,你是真心的嗎?”。這到底怎么了?我在他家好像一個不吉祥的人,讓她不開心,好沒有面子啊!
黃朝宇一直也不跟他姐姐解釋什么,也不跟我解釋什么,久不久給我夾菜,說“吃飯!吃飯!吃飯別說話!”,無人理會我的尷尬和難過。
伯父可能看見我難過,說:“別瞎說什么了!我們是有文化的人,我們不迷信!”。
吃完午飯,我提出要回來了,他們一家人也不說什么,黃朝宇好像剛睡醒一樣醒悟過來說“噢!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不用了,我搭公共汽車,一會我還要上街買點東西,打包行里?!薄Uf著就要走了。
伯父在后面問:“有同學(xué)在外面等不?”我一直沒有帶同學(xué)來過,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我,反正,聽他們說話,整個地陌生,跟以前大不一樣,就是不怎么熱情了。
黃朝宇也沒有說什么,跟著下樓。他也不管我剛才說不用他送,他就擅自騎著單車送我回來,我還以為他是有話和我說,可是,走了好遠的路,他什么也不說。
一直走到半路,兩個人還是默默無言,幾乎沒有話說。我在單車后面望著他,他好像根本不打算跟我解釋,毫無理會我的情緒。我在后面坐著,覺得憋屈得慌,干脆下車了。
黃朝宇也不知道我下車,他一直說我沒有重量,這次他真的是根本不知道我不在車上,我一直看著他,他一個人虎頭虎腦地踩著單車往前走了,上了一個很長的坡,踩呀踩呀,上不去,跳下車才發(fā)現(xiàn)我不在車上,回頭找到我,才轉(zhuǎn)回來。
他來到我身邊,他不解地問:“怎么了?你干什么?哭什么?”。
我說:“你怎么不跟我解釋解釋?怎么回事???”。
他說:“哎呀,你別鬧了,好不好???我正心煩呢,不知道怎么說?!?。
原來他大姐從老家?guī)硐?,說她在老家找人算命了,說我的命和黃朝宇八字不符、相克,說我們沒有緣分,最后的結(jié)果是沒有結(jié)果,大姐建議我們馬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