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沒想著又半時辰過去了,施妙染看了看外面,疑惑道:“怎的舟意和落筆還未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著墨心下里大致算了,這兩人去了竟然有四個時辰,這月華寺不遠,且也說好了過了晌午便回,這是什么事兒給耽擱了?
正在此時,店門口突然喧鬧了起來,兩人到門口一看,卻一把接住了一女子,原是對面茶樓老板娘玉娘。
“施老板!”那玉娘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還好被施妙染接住,一見她便急急問道,“家中的舟意姑娘同落筆姑娘,今日可是去了月華寺?”
“正是!”施妙染聽她一言,心中一緊,趕緊問道:“是出了何事?”
“我今日去后山給娘親燒些紙錢,遠遠便見著她倆走在前面,后山僻靜人又少,我想上去招呼一下,許是能夠同行??衫@過一個彎,就見著有人擄走了她們倆!那兩人見著了我,并未動手,我當時無他法,只能沒命跑下了山,立馬告知于你!”
被人擄走了!施妙染頓覺眼前一黑,本能就知曉,這些人定是沖她而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可看清是誰?”
玉娘受到驚嚇不小,顫顫道:“那后山本就無什么人,林間還有霧氣……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誰!只記得是兩個膀粗腰圓的漢子?!?p> 施妙染顧不得其他,一心想著要趕緊找回許舟意和著墨,她謝過了玉娘,便去對門茶樓里找到了老板,讓他趕緊摻著自家娘子進門去,回頭便看著半掩的門板上,插著一把短小匕首,將一封信紙牢牢釘在門上。
施妙染趕緊望向人來人往的街道,并不見有形跡可疑的人,拆信一看,見信紙上赫然畫著一只熊頭,其他便無多余一字。
黑風寨!施妙染當即便想起來,這是多年前,橫行在京郊北部一帶的山林匪寇的標志,他們盤踞山林,打劫來往商隊。
可當年朝廷剿滅匪患之后,他們便失了蹤跡!為何這次又卷土重來,還只擄了人去?
事有蹊蹺,施妙染卻來不及細想,吩咐著墨立馬去報了官,自己則立馬朝著北面趕去,趁著日落城門落鎖前出了城。
……
另一邊,瀾臺苑。
“如何?”賀蘭淡淡問道。
“施姑娘已出了城,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她叫了他人去報官,自己見了信就便匆匆去了黑風寨?!辈恢M抱劍站在一旁,回應道,“可是主子為何要周家借用黑風寨的名義?”
賀蘭淡淡笑了一聲,回道:“若真是山匪劫人,哪有白日里做事的,而且黑風寨素來劫財,哪有搶了人不要贖金的道理。施妙染定是知曉了有人想拿她身邊人做文章,所以才敢只身上山。而對于吾而言,事情越是讓她不安,對于吾而言便是越有利……”
不諱點頭,道:“屬下知曉了??磥砀ER小姐說得沒錯?!?p> 賀蘭疑惑了一下,隨即明了不諱是在提福臨說他使“奸計”的事,他冷哼一聲,道:“……多帶著福臨聽聽夫子講課,整日就知道喂魚。吾身邊怎有如此胸無點墨之人?”
不諱面色不改,仿佛沒聽見一般。
不會兒,遠處傳來一聲悠揚的鳥叫聲,不諱側耳辨識了會兒,便道:“主子,到了。”
賀蘭“唔”了一聲,將臉上淡然的表情收了收,便隨著不諱出了門。
施妙染徒步前行,等到了山腳下,已是一個時辰過去。
她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城里的燈光已然不見,只有一條小道通向黑黝黝的林子深處,路旁還有木質棧道,已經(jīng)十分破損,應是當年黑風寨的匪寇們留下的。她從腰間拔出那把匕首,平整了呼吸,便向著山路繼續(xù)向前。
初春的夜,冰冷的寒風依舊凍人,可施妙染卻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她隱約知曉,對方絕不是什么劫匪,就是沖著她來的。
這幾日的焦慮和恐懼,此時變成了她的勇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正想著,面前突然閃出一人,施妙染一驚,用匕首胡亂割了幾下,卻只蹭到了那人的一邊衣角,隨即拿著匕首的手一麻,便再也握不住什么。
那人用一黑布袋子套在施妙染頭上,手刀一揮,施妙染便停了動作,暈過去了。
再醒來,已經(jīng)被關在了一處草屋內(nèi),施妙染動了動,脖頸處卻傳來鉆心的痛,頭上的黑布袋還未被取下,但細細聽來,這屋子似乎也并無他人。
回想剛才,那人下手太狠,動作也很迅速,迎面而來自己卻沒看清他半分,一定是個練家子!
再結合之前的推斷,施妙染便十分斷定幕后之人的意在于她。
想到此,她便大喊道:“來人啊!有沒有人!”
如此喊了幾聲后,門外便傳來腳步聲,一漢子推門進來:“臭娘們兒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你們老大是誰?”施妙染冷靜道,“讓我見見,有話我們好好聊聊?!?p> 那壯漢一愣,但還是硬氣道:“我們黑風寨的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這臭娘兒們可知道……”
“你們不是黑風寨的人,”施妙染干脆利落地打斷那人的說辭,“棧道、石路,都未見修葺過的痕跡,可見很久都無人來過了。”
那人未想這個小女子如此冷靜,一時間竟被她唬住:“你……”
“我說了,我要見你們老大。出來前我的人報了官,我想你家老大也不想落得這個下場,才以這種方式威脅我見面的吧?!?
她起朱樓
今天的更完了!明天見0 0明天男主就要來英雄救美咯~(開始他的作死之旅(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