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懲罰與罪惡
姜正中瞬間就意識到了危險,他知道自己肯定干不過江憂。
匆忙中,他趕緊關掉了自己的小藥店,然后火急火燎地卷走了店里所有的錢。
姜正中騎上了小摩托趕緊趕回了家里,一到家里,他就迅速收拾著所有的重要財產(chǎn),因為已經(jīng)他準備好跑路了。
斗不過他了,現(xiàn)在只能跑了。
匆忙中,那部備用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姜正中立馬把它丟進了廁所的馬桶,看著屏幕變成了黑色,這下手機用不了了。
收拾出來了一個小行李包,他急匆匆地跑到門口,剛打開了門。
突然就被人擒住了手腕,背在身后,劇烈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
姜正中現(xiàn)在直接動不了了,露出了猙獰痛苦的表情。
姜正中再次醒來時,空氣很悶很濕。
讓他有點難受,但是更為恐怖的事是,他被人蒙了眼睛,用黑膠帶捂住了嘴巴,全身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
此刻,姜正中根本不敢去想象自己在哪里,也不敢去想象自己的結局和下場。
隱隱約約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戾氣,正在慢慢攀上自己的身。
他的外套早被扒掉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此刻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內(nèi)襯,這樣的環(huán)境讓他不寒而栗。
這是一個陰暗的小倉庫,只有中心一盞不太明亮一個的燈照著。
姜正中的臉已經(jīng)被地上的泥土弄得灰塵撲撲,身上也占滿了臟污。
周圍分開站了一些人,他們的黑色墨鏡反射著頭頂?shù)臒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順著姜正中的對面望去,一個男人正靠在他對面三米外的沙發(fā)上。
江憂翹著二郎腿,嘴中叼著一根煙,白色的煙霧隨著時間向上緩緩飄去,和空氣纏繞在一起,最后又消失在燈光的照耀下。
或許是因為這里空氣流通比較差,江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人開了一扇遠處的窗子。
凌冽的寒風在黑夜里嘶吼著,最后淹沒了姜正中的希望。
“嗚嗚!唔!”
姜正中此刻只有害怕,在椅子上掙扎了一會兒,想要說出什么,卻發(fā)不出。
他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密汗,雙手因為被捆住有些麻木。
誰都沒有說話,突然頭上的燈泡象征性地閃爍兩下。
“撕了膠帶,摘了眼罩?!?p> 江憂看著手中的煙一點點消失,他說完后把煙在地上掐滅了。
最后一點煙氣也消失了。
江憂的惶恐和不安現(xiàn)在消失了,因為它們轉移到了姜正中的臉上。
姜正中煞白的臉,瞪大的眼睛,還有久久不敢合上的嘴,無疑不是在說明自己的心境。
姜正中明白,這一次,他好像真的惹到了人。
面對之前那么多些投訴的顧客,他都是敷衍應付,不是賠了一點小錢換來好評,就是直接關門換點找下一個大冤種。
這一次,好像不一樣…
“江哥!真的不是那樣的呀?。?!”
姜正中急著洗刷自己,現(xiàn)在他只要活命。
江憂緩緩起身,一只手插在兜里,身后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走到姜正中面前,江憂毫不客氣地一腳朝著姜正中雙腿之間踩了下去。
要不是姜正中反應的快,現(xiàn)在他的腳就落在了他未來的家族上。
姜正中的雙腿都在顫抖。
“電話里,你是這樣說的????”
江憂拖長了尾音,把姜正中嚇得一瞬間不敢說話。
“不是啊…江哥…你聽我解釋…!”
姜正中慌忙又著急,這下面對這么一群人,既打不過,也跑不過。
“姜正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
頭頂是江憂的下巴,他立體的五官在這一刻變成了能夠殺死他的利器。
這個妖孽又恐怖的男人。
姜正中還沒能來得及說話,江憂就把他連同椅子一同踢到,最后倒在地上。
姜正中就那樣狼狽地撅著屁股,四仰八翻。
實在是狼狽極了。
“那個藥確實會禍害腦神經(jīng)!但是一般用量不多的情況下還是有恢復的機會!連同藥物治療和催眠等效果就可以治好??!”
姜正中情急之下把所有的病例總結都說了。
此刻他的腦子因為剛才倒地,現(xiàn)在疼得不得了。
江憂抿了抿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給我一直打他,我說不停就別停?!?p> 江憂丟下了話,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別?。〗?!我都說了??!江憂你這個畜牲??!”
“你不得好死??!明明是你自己要買的!你還…啊啊?。?!額…啊??!”
江憂聽著他的辱罵變成了痛苦的哀嚎,他走的越來越遠,聲音越來越淡。
只剩下姜正中以這種姿態(tài)被幾個男人揍著。
他的求饒聲、辱罵聲都漸漸消失了。
最后換來了一身的疼痛和被揍得看不清樣子的臉。
紅腫的臉,睜不開的眼睛,還有因為壓力和折磨而斷掉了的雙手臂。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廢棄倉庫里,姜正中根本喊不到任何一個人。
姜正中的懲罰,就此結束。
凌晨四點,開了一個小時的車的江憂終于回到了家。
聽手下說,宋聽禾已經(jīng)睡了。
江憂只是洗了個澡又換了衣服,然后躡手躡腳地進了宋聽禾的房間。
床上空蕩蕩的,被子也不見了,只剩了個枕頭。
江憂走到了床的另一邊,發(fā)現(xiàn)宋聽禾正裹著被子在地毯上睡。
江憂的眼底泛起一絲溫柔,然后輕手輕腳地把宋聽禾抱回了床上。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臉,輕微的呼吸聲成為了夜里唯一的聲音。
宋聽禾不能變成傻子。
她那樣高傲和執(zhí)拗的人,不能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傻子。
江憂只是想要讓她可以學會服軟一點,能夠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一點兒不是想要毀掉他。
江憂就是因為在日夜的灌喂中才讓宋聽禾不斷被自己麻醉的,但如果奪取了她的靈魂,那么接下來其實是毫無意義的相處了。
第二天早上,江憂是被手機吵醒的。
他第一反應捂住了懷中宋聽禾的耳朵,然后極不耐煩地接了電話。
“江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