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夏一睜眼,就看到周時京的睡顏。睡著的他比平時少了幾分銳利,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但是程今夏知道,這男人骨子里的殺伐冷漠。他就像一只獅子,只要她稍稍越出牢籠一步,獅子的利爪就會扼住她的命脈。
程今夏微微皺眉,周時京對她的掌控讓她窒息。
男人一睜眼就看到這一幕,女人眉頭輕皺,陽光灑在她柔嫩的臉上,就像個悲天憫人的天使。
“在想什么?”男人清冷得聲音傳來,程今夏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睛。男人斜靠在床頭,白皙健美的胸膛裸露著,隱隱約約還有幾處抓痕。
雖然和周時京也同床共枕過幾次,但是程今夏還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
程今夏移開視線,她臉頰微紅罵道:“周時京,你不會穿衣服嗎?”
周時京大手一攬,程今夏猝不及防掉入他懷里。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程今夏睜眼,男人那張俊美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程今夏掙扎著想要離開,男人的一只手已經(jīng)牢牢的握住了她的腰。程今夏怒瞪:“周時京,你放開我!”
周時京笑著:“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害羞干嘛?”
程今夏心微痛,明明她和路澤明是夫妻。要不是周時京!程今夏的眼里沁出了淚,周時京怎么會不知道這是程今夏的痛點(diǎn)。
他就是故意!
“怎么?想你的澤明哥哥了嗎?”周時京忍不住出言嘲諷,路澤明和程今夏有過一段他無法觸及的過去。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發(fā)狂。
在周時京的記憶,他的背后總會有一個程今夏。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到程今夏。
程今夏她那毫無保留的愛意,讓周時京有種錯覺,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在那,站在他背后。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周時京一度以為程今夏會永遠(yuǎn)站在那里。只要他一個回頭,就能看到她。
只是他沒有想到,過了五年,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和另外一個男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有說有笑。
甚至,那個男人可以親她的發(fā),為她穿上嫁衣。
周時京神色越來越冷,他捏著程今夏的下巴不爽的問:“你和路澤明在一起多久了,他有像我這樣親你嗎?”
程今夏不知道周時京一大早在發(fā)什么瘋。
無疑,男女之間對立,在這么懸殊的情況下,受傷的注定是她!
電光火石間,程今夏想到了什么,她盯著周時京的眼睛說道:“是你舍棄了我,周時京,你在那里裝什么?五年前不辭而別的是你!”
“我和澤明幸福恩愛出來攪局的還是你!”
“周時京,你在不滿什么?”
“我!程今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是你,周時京對不起我!”
程今夏說著說著,淚水已經(jīng)流滿面。
周時京神色漠然:“那又怎么樣?程今夏,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刻,結(jié)果就不由你了!”
這話聽著太可恨,程今夏控制不住自己,朝周時京撲去。周時京被她撲的躺在床上,他的手摟住了女人的腰固定著不讓她掉下去。
脖子上一陣刺痛傳來,程今夏咬著他的脖頸。程今夏有一個顆小虎牙,咬起人來格外的疼,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甜甜,你是屬狗的嗎?”
口中一陣腥甜的味道涌來,程今夏知道,周時京出血了。
大腦也恢復(fù)理智,她松開口。
周時京躺在床上,脖子上流出的血跡暈染在床上如一朵綻放的花。
周時京笑了:“甜甜,怎么不咬了。”他笑的美麗誘惑,如同那黑暗中罌粟花。
瘋子!程今夏瞪了他一眼,走出房間。
李媽走進(jìn)來打掃衛(wèi)生,看到周時京的模樣。
她驚呼:“少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