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梧去看了瑛臻和柏康,二人正在聽訓。徐溫芙這般容忍的女子,此時也氣得拍了桌子。
“史書都是由一朝一代的史官所寫,制度政法都是寫好了的。本宮不懂那些東西,但你們卻大肆評價前朝帝王,實乃罪過!若是傳到了外頭,指不定要怎么說你們!甚至,你們?nèi)缃袷畮讱q的人了,卻因為這些吵了起來,真是叫本宮太失望了!”
“母妃息怒!兒臣知錯?!辩楹桶乜档椭^說道。
江玥梧直接大步走到了里頭,斜睨著徐溫芙,“賢妃氣得不輕,看來你們二人犯了很大的錯。來,讓本宮聽聽,做了什么?”
“皇后娘娘……”徐溫芙一見江玥梧進來了,從座位上下來低著頭柔柔弱弱。
幾人都不敢開口說話,江玥梧掃視著屋內(nèi)的人。
“你們二人先出去罰跪兩個時辰,一個時辰后都去本宮宮里?!苯h梧聲音很冷,饒是徐溫芙都顫了顫。
二人站起身來,抬頭挺胸到外頭罰跪。
柏康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徐溫芙心中自然不忍。她本欲開口求江玥梧,但江玥梧卻只是抬抬手,示意她閉嘴。
“賢妃,本宮送他們?nèi)W堂,給他們請?zhí)煜旅酥臼壳皝斫虒W,就是想二人的思想不能拘泥于這方寸,當縱橫天地古今。他們二人如今有了自己的見解,這是好事。賢妃記掛孩子心切,到也要點到為止。”
徐溫芙聽罷,也只是點點頭,沒再說別的。
“本宮自然知道賢妃的心是好的,只是你與本宮都不能成為束縛他們的人?!?p> 二人相坐,開始閑聊些家常話題。祁宇又有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急切地跑進來分享。
“母后……賢母妃……兒臣有個好東西……”
徐溫芙看著江玥梧對他慈愛寵溺的模樣,心下一緊。她捏緊帕子,爭取加入二人的談論。
她和諸位皇嗣和江玥梧接觸甚多,自然知道江玥梧這心里頭最喜愛調(diào)皮的祁宇,對柏康也不那么上心了。
瞧著天色差不多了,江玥梧就回了寢宮。才回沒多久,瑛臻和柏康兄弟二人前來請罪。
“母后……兒臣知錯?!倍嗣婷嫦嘤U,異口同聲。
江玥梧讓宮人們退下,著清念扶起二人。
攬琴和執(zhí)扇兩人拿著膏藥,緩緩卷起褲腿,輕柔地上藥。二人的膝蓋都已經(jīng)青紫,腫得像個饅頭。
藥膏很涼,剛觸上皮膚,二人就倒吸一口涼氣。
江玥梧看著二人吃痛的模樣,不留情面地嘲笑了起來。瑛臻和柏康都紅著耳朵,不知所措。
待上好了膏藥,江玥梧才跟二人說話。
“疼嗎?”
二人先是點頭,隨后趕緊搖搖頭。
“你們二人說說,本宮為何讓你們罰跪?”
瑛臻低著頭,老實地說:“不該惹賢母妃生氣,更不該目無尊卑,閑論歷朝圣人。”
柏康的眸子閃爍了下,說:“不該當著他人的面閑論歷朝圣人,不該和兄弟針鋒相對?!?p> 江玥梧嘆了口氣,拍拍二人的腦袋。
“你們吶……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既然你們喜歡看這些史書,又有自己的見解,以后來本宮宮里看,本宮宮里的書也不少。但是切記,不可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