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賽的節(jié)奏,因為聶歡在中場不斷的干擾變得支離破碎,根本組織不起真正有威脅的進(jìn)攻來,聶歡真的是一大禍害,在哪個區(qū)域都能讓人欲仙欲死。
現(xiàn)在場上沒有比巴澤爾更加郁悶的人了,這次他還不容易接到了隊友的傳球,帶球突破了中后衛(wèi)直接殺向了前場,哪知道這個時候邊裁舉旗了。
越位了?靠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次機會,居然還越位了,巴澤爾心里不爽了,自己走到了邊裁的身前想要問問是怎么回事,看他亮眼冒火那個神情,他不知道會怎么問呢,反正不是一般的詢問方式就對了。
流浪者的一個球員眼疾手快,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趕忙將這個家伙給拉住了。他很清楚巴澤爾的秉性,他現(xiàn)在就是馬上要爆發(fā)的征兆,如果自己沒有拉住他的話,那個邊裁估計今天真的就慘了。
“冷靜,巴澤爾,你給我冷靜一點,這是比賽,不是斗毆大街,你想打架可以等到比賽結(jié)束之后再說,現(xiàn)在是比賽期間。希望你能好好的比賽?!?p> 巴澤爾被放開了,可是心中的火氣還是沒有一點下降,馬上他就迎來了又一個機會。
比賽的第三十分鐘,流浪者中路,巴里弗格森擺脫聶歡,一腳低平球傳到了前場,巴澤爾壓著波鴻中后衛(wèi)將球給接了下來,這次沒有越位,他馬上便開始了加速。
這個家伙真的是有兩把刷子,速度加起來,中后衛(wèi)在后面追都追不上,這個時候,現(xiàn)場觀眾只看到從后場迎來了一個閃電般的身影,那個身影直追已經(jīng)到達(dá)前場的巴澤爾。
巴澤爾覺得自己需要發(fā)泄,此時這里出了恩克,沒有任何人防守,他呼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力氣都灌注在右腿之上,然后狠狠的往皮球上一抽,duang的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裁判聞聲趕來,直接吹停了比賽,這在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通過大屏幕的回放,大家才看到,就在巴澤爾出腳的那一剎那,他身后的聶歡出腳像之前斷掉巴里弗格森那樣,將球給斷走了,與那次不同的是,那次是和巴里弗格森面對面,這次是在巴澤爾的身后,而當(dāng)事人是猝不及防的狀態(tài)下。
巴澤爾倒在地上很快便起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剛剛那腳必進(jìn)之球,就這么的被這個家伙給破壞了,自己真的是不甘心,自己真的想狠狠的修理這個家伙一頓,可一想到這個家伙那非同一般的武力值,自己心中的怒氣在一點一點的消減。
比起自己心中的憤怒,被聶歡揍要更慘,弄不好的話不知道要在病床上躺幾個月,自己這段時間正是和俱樂部談合同的關(guān)鍵時期,現(xiàn)在如果傷了,那么之前一系列的表現(xiàn)就白費了。
從大屏幕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聶歡并沒有犯規(guī),可裁判還是判給了流浪者一個任意球,盡管波鴻的無數(shù)球員去解釋,可根本無法改變裁判的判罰。
滿場的噓聲開始高了起來,聶歡沒有犯規(guī)卻硬要判給主隊一個任意球,這比賽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打了。不過誰讓對方是主場呢,這就是所謂的主場優(yōu)勢吧。
這個球距離球門大約有三十五米左右,是一個位置相當(dāng)不錯的任意球。
巴里弗格森將球擺好,心里已經(jīng)是做好了準(zhǔn)備,裁判一聲哨響,他猛地向前,就當(dāng)人們以為他會大力抽向皮球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想到,他會將球輕輕的搓到了人墻之上,這瞬間改變球的踢法,他的反應(yīng)能力真的是可見一斑。
球飛到了人墻之上,被流浪者的一名隊員頂?shù)?,在頂?shù)角虻牡谝凰查g,他就將球往上頂去,然后用左腳一抽,球如同流星一樣飛向了球門。
恩克在門線前不斷的移動著,面對著這記勢大力沉的射門顯得非常的沉靜。球飛往了球門的左下角,恩克毫不猶豫的向著左下角撲去,球被撲出來了,可球并沒有遠(yuǎn)離禁區(qū),它又落到了對方球員的腳下,自己此時已經(jīng)倒地,這個進(jìn)球看起來是在所難免了。
就在波鴻所有的隊員都選擇放棄的時候,聶歡再次來到了那個人身后,還是輕輕的一勾,將球直接從對方的腳下給勾到了自己的腳下,可那個家伙卻在這個時候倒地了,裁判就在旁邊,在這個無比緊張的時刻,他毫不猶豫的為對方判了一個點球。
真是好裁判,為了比賽不至于讓觀眾看不下去,不惜連續(xù)做出兩次愚蠢的判罰。
點球?在那個子虛烏有的任意球之后,裁判又做出了一個如此荒謬的判罰。
“如果這樣下去,波鴻可以投降了,12打11的比賽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懸念?!边~克絲毫不顧主場球迷的情緒冷冷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真的是很難看,這是聯(lián)盟杯,在這種杯賽上發(fā)生這種事情,真的可以說是一種恥辱。
“邁克,你太武斷了,作為流浪者主場的評論員,你刻意的去維護(hù)客場球隊,你這樣就不覺得對不起主場的觀眾們么,而且我覺得這次裁判先生做的還是很公正的,聶歡連續(xù)三次都用了同樣的動作,這次是該到了接受懲罰的時候了?!奔铀箍埔虼藭r心里別提有多爽了,球隊馬上獲得一個點球,這個球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了。該死的波鴻,該死的聶歡,這次我看你們還怎么蹦跶。
這次點球還是讓巴里弗格森來主罰,而波鴻的守門員此時現(xiàn)在還在有著分歧。
因為聶歡這個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守門員的隊服站到了門框里,而恩克則還要繼續(xù)的堅持著,自己很清楚這是聶歡又一次的在幫自己,可自己不想總是這樣被別人幫助,這根本不是幫助,這是一種施舍,自己在關(guān)鍵時刻,每次都只能依靠別人,這不得不是一個諷刺。
可自己心里很清楚,聶歡是對的,自己對于這個點球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巴里弗格森的威名在整個蘇超真的不是說說而已的,蘇超先生五冠王,本身就需要一種實力,而自己和他相比差距有些太大了。
最后還是聶歡說服了恩克,因為這球?qū)τ诓櫠允窍喈?dāng)?shù)年P(guān)鍵的,如果這球被對方給進(jìn)了,那么對方攜主場之勢,一定會大舉反攻,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真的來不及了。
聶歡站到了門線上,雙眼炯炯的望著巴里弗格森,此時巴里弗格森心里竟然有了一絲慌亂,對于聶歡能夠客串守門員的傳聞,自己曾經(jīng)聽說過,可是自己根本沒有見過,等到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才發(fā)覺門線上的那個家伙氣勢是多么的逼人,多么的可怕。
加斯科因此時在解說席上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開什么玩笑,真當(dāng)自己是全能戰(zhàn)士了,還客串守門員,就讓巴里弗格森徹底的將你給打穿吧,這種瘋狂的事情,自己都沒有試驗過,你以為你一個初登歐洲的小菜鳥能夠辦得到,真的是太天真了。
加斯科因是一個相當(dāng)自戀的人,他一直都堅信自己的足球天賦并不比喬治貝斯特差,甚至自己和他才是英格蘭足球史上最為天賦出眾的兩個人,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與自己相提并論,聶歡這個初等聯(lián)盟的菜鳥更是如此。
巴里弗格森將球擺好,同時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受到外界的干擾,而門線上的聶歡就如同一塊磐石一般立在那里巋然不動,是那么的堅定。
裁判的哨子響了,巴里弗格森做了一個向左踢的動作,可聶歡在門前還是不動,難道這個家伙不能動了?這個想法在巴里弗格森的腦中停留了不到一秒,巴里弗格森就將球換了一個方向踢到了左側(cè)。
這個時候只見聶歡用盡全力往左側(cè)撲去,可還是差了那么一點,球?qū)⒁M(jìn)線了,為波鴻助威的球迷此時都閉上了眼睛,仿佛這球已經(jīng)是必進(jìn)無疑了。
在這個階段,聶歡的胳膊仿佛變成了橡膠做的,硬是夠到了球的一個側(cè)面,將球給碰出了底線,城門保住了,可自己的胳膊好像拉傷了。
巴里弗格森眼神里充滿了惋惜,而聶歡這個時候在不停的捂著自己的左臂,剛剛自己強行將球擋出去,真的是把胳膊給拉傷了,該死的,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臨行的隊醫(yī)給聶歡做了緊急的治療,他們的建議是讓聶歡下場,去醫(yī)院做進(jìn)一步的治療,可是被聶歡給拒絕了,現(xiàn)在場上的局勢正是焦灼之際,如果自己離開了,那么這場比賽也就輸定了,自己必須留在場上。
馬倫和隊醫(yī)都是拗不過聶歡,聶歡這完全是用自己的生涯在開玩笑,由此也看出,他對于這支球隊的感情是多么的深。
在簡短的治療之后,聶歡拖著一條手臂回到了球場之上,此時全場居然為他響起了掌聲。
“真是足球場上的斗士,這種鐵血硬漢的風(fēng)格,我真的是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了。”邁克這時的話,也讓加斯科因有些動容,只是他的思緒還回蕩在剛剛聶歡的那記點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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