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內(nèi)一片寂靜,一桌子的菜顯得格格不入,董招娣率先打破了沉默,“國公爺,這一桌菜您應(yīng)該有印象吧!”
鎮(zhèn)國公段鵬漢,怎么可能沒有影響,這是五年前他抓獲董懷仁,勸降時所準(zhǔn)備的菜式,如今物是人非,自己被董懷仁的孫女抓了過來,想此他不禁失笑,“怎么你要替你爺爺報仇嗎?”
招娣酌了一杯酒,不著急回答,“戰(zhàn)場上的事,不就是今天你輸,明天我輸嗎?若為了輸贏而有了仇恨,未免太小心眼了些!”
招娣將酒盞推到段鵬漢面前,繼續(xù)說道:“五年前,國公爺對祖父說的話,我很是贊同,只要大業(yè)可成,你管統(tǒng)治天下之人是姓燕還是姓周呢!”
“你這是再勸降我!”段鵬漢不理會眼前的酒盞。
“天下內(nèi)亂太久了,我想早日結(jié)束這些!自然需要段家軍的助力!”
段鵬漢沒有反應(yīng),招娣便繼續(xù)說道:“西周新帝在您的扶持下登基,按理說應(yīng)該對國公爺感恩戴德,言聽計從,據(jù)我所知國公爺?shù)挠鬃右虮Wo(hù)娘親慘死京都,難道國公爺不想報仇嗎?”
段鵬漢聽到小兒子時,臉上一怔,像是被招娣說中了心事,這些年他怎么沒有想過報仇,他為了西周殫精竭慮,可西周新帝貪圖美色,掠了她的妻子,小兒子凝康為了保護(hù)母親被活活打死,發(fā)妻不敢受辱投河而亡,每每想到此恨不得將新皇挫骨揚(yáng)灰。
“我自然想報仇,可我大兒子段凝鈺還在新帝手里,我不能拿他的命冒險。”
“國公爺,只要你愿意與我合作,我愿意替你救出段凝鈺?!?p> 招娣將酒盞再次推到段鵬漢的面前,段鵬漢猶豫地拿起,隨后便一飲而盡!
“你打算怎么做!”
“掌管天下運(yùn)河的季家,江湖稱之為百曉之家,我想季家應(yīng)該知道你兒的下落,我先去會會他們,有勞國公爺替我守著燕北,你放心,你投靠燕北的消息我不會讓人傳出。”
段鵬漢不解地詢問,“你就這么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三日后招娣帶著西山、小梅來到固北河季家,董招娣見到季家小兒子時,呆呆地愣在原地,在小梅的提醒下才緩過神來,季家人很好客,準(zhǔn)備了盛大的接風(fēng)宴,宴會上招娣不時眼神飄過稷川。
季母發(fā)現(xiàn)后,笑嘻嘻地在心里贊嘆自己小兒子的面貌,對招娣也是熱情,“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稷川停下筷子,雖沒有看著招娣但卻期待的招娣的答案,“還沒有!”
季母聽到后,高興得筷子都沒有拿穩(wěn),看著自家小兒子道:“姑娘初來固北河,雖我們季家一直在河上漂泊,可船上的好吃的好玩的不比岸上少,待會我讓我家川兒,好好地陪你轉(zhuǎn)轉(zhuǎn)。”
招娣頷首點(diǎn)頭答應(yīng),稷川見母親如此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容,飯后帶著招娣在船上閑逛,稷川有條不紊地介紹船的結(jié)構(gòu),此船有三層,每一層都是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還有幾畝地種著蔬菜,稷川拿起一串糖葫蘆遞給招娣,招娣接過,道了句“謝謝”對稷川保持著警惕。
招娣見到稷山第一眼便肯定此人就是五年前救下的少年念郎,雖樣貌、氣質(zhì)都比五年前更甚,外人肯定不會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但招娣有著超于常人的敏銳,若少年念郎五年前沒有死在丞相府他自然欣喜萬分,可念郎不僅換了身份,還有一身的武藝,故他在此的目的不得不讓招娣多幾分猜想。
“小將軍,糖葫蘆不好吃嗎?你怎么不吃!”
招娣聽到那久違的稱呼,手心突然冒汗,“你叫我什么?”
“小將軍呀!我娘前幾天還說天下出了個女將軍,很是新奇,沒想到今日我們便有幸遇見!”
“是嗎!有幸遇見!我們以前不認(rèn)識嗎?”
稷川突然拉進(jìn)了與招娣的距離,那雙桃花眼透著失望,“哦!我說小將軍,怎么一上船就盯著我看,我還以為小將軍是看上我了,原來是將我錯認(rèn)成了他人!”
招娣能清晰地感受到稷川的呼吸,兩人的距離讓招娣感覺到不適,招娣用糖葫蘆將稷川撥遠(yuǎn)了些,可突然船體晃動,稷川沒有站穩(wěn),緊緊地勒著招娣的脖子,招娣待船不再晃動,急忙推開。
稷川白皙的皮膚上透著微紅,摸著頭,“多謝,小將軍相救。”
招娣轉(zhuǎn)身離去,稷川緊隨其后不停地詢問著,“小將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把我認(rèn)成別人了?!?p> “你卻是挺像我的一個朋友。”
“原來天下還有人和我一樣長得好看,有機(jī)會小將軍,一定要介紹我倆認(rèn)識”
招娣實在看不清稷川的目的,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何神態(tài)動作完全不一樣,招娣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認(rèn)錯了。
“他已經(jīng)死了,五年前就死了?!?p> 稷川聽到答案面上一怔,內(nèi)心詢問自己,難道他五年前找過自己,五年前他在泉寧鎮(zhèn)沒有等到她,等來的沈家的酷刑,以及事后他在盛公豐的幫助下的銷聲匿跡,在別人眼里自己自然是死了,心里突然泛起了開心,不等他表現(xiàn),船上突然摸上來幾位中瀛人,船上立馬陷入慌亂!
這幾個小嘍啰,招娣都不屑出手,一只箭羽向招娣飛了,招娣本可拔劍躲過,可稷川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小將軍,小心!”那支箭生生地射穿稷川的后背,隨后稷川便倒在招娣的懷里,招娣見此,劍在空中一甩,回到她的手邊,隨后傷稷川的中瀛人也就此喪命。
稷川治傷時,招娣非常無語,稷川不僅死死拽著她的手不放松,稷川還喊得震耳欲聾,季母看著小兒子與招娣十指相扣,頓時也不擔(dān)心小兒子的傷了,把房間里的眾人趕出,只留下了招娣和稷川,招娣見大夫都走了,以為傷已治好,抬頭一看,箭羽還好端端地插在稷川背后。
“姑娘,你在戰(zhàn)場多年,什么傷沒見過呀,我家川兒的傷就交給你了?!?p> 稷川見人都走了,不禁莞爾一笑,待招娣回頭看他時,他又換上了痛不欲生的表情,“小將軍,我好疼呀!”
招娣見此只好硬著頭皮給稷川拔箭。
“你先放開我的手,要不我如何給你看傷?!?p> 稷川猶豫望著招娣,“那小將軍,要先答應(yīng)我,我放開后,你不能丟下我!”
招娣點(diǎn)頭,待稷川松手便去窗口拿干凈的水,待回過頭來,稷川已經(jīng)脫去上半身的衣服,只留著受傷處的衣物,衣服半遮半漏顯示著男子健碩的身軀,招娣這五年待在軍營,自然見過裸露男人的上半身,可看到稷川時不由得臉上泛紅。
招娣先替稷川擦了擦汗,剪去稷川剪口處的衣物,查看箭口并非帶有倒刺,向稷川遞去止血的藥丸服下,稷川看著招娣的手放在他胸前,冰涼涼的,看著招娣面無表情的臉,可耳后卻已經(jīng)紅成一片了,“我若是女子就好了。”
招娣不解,又聽到稷川說道:“這樣,小將軍看了我的身子,我定要死乞白賴地讓小將軍負(fù)責(zé)!”
“你若不將衣物脫光,我就看不到!我只需要剪下你傷口處的衣物即可!”話畢,招娣便將箭羽拔下,稷川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隨后招娣便在流血處倒上藥粉,看著稷川滿頭虛汗,便也放輕了手下的動作,吹著傷口上藥,指腹輕輕地點(diǎn)著傷口,“既然怕疼,何必給我擋傷?!?p> “你是我們季家的客人,我自然不能讓客人受傷?!?p> “季家客人那么多,若個個都要小公子保護(hù),小公子這條命怕也長不了!”
稷川突然焦急地說道:“我只保護(hù)小將軍這位客人!其他的我才不護(hù)呢!”
招娣突然抬頭,鼻尖微碰到稷川的側(cè)臉,一時既然手忙腳亂起來,連忙起身拿起白色繃帶,待給稷川包好傷前,倆人都未說過一句話。
招娣凈手,“我自小在軍營長大,尋常人奈何不了我,你不必為我涉險,保護(hù)好自己最重要!”
稷川看招娣馬上就要關(guān)門離去,急得不停地踢著招娣給他蓋好的被子,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喊“好疼呀!”
招娣無奈只好向前查看,招娣替稷川順著胸口,剎那間稷川又死死地握著招娣的手不放!“小將軍,可別用力抽開,我的傷口可剛包扎好?!?p> 招娣無奈坐在床邊,“我好像和季公子是第一次見面,這樣未免太熟了些!”招娣在稷川眼前晃動著緊握的手。
“小將軍,別晃我肩膀疼!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我見小將軍甚是親切。”言罷,便沉沉地睡去,夜晚傷口的傷還帶起來高燒,招娣又單手替稷川擦身體降溫!
招娣擦拭身體時不禁臉紅,稷川明明已經(jīng)沉睡但不禁失笑,招娣氣惱,用毛巾狠狠打了一下稷川,可稷川突然翻身睡著夢話,手卻一時都沒有松開過。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便側(cè)臥趴在床邊睡下。
布不覺曉
招娣、稷川:“走過路過的朋友們,美麗大方的姐姐們,帥氣多金的哥哥們,今日注定是不同的一天,看在我倆相遇的份上,不要管我媽寫的越多不好了,給個票票、豆豆,還有收藏吧!” 布不覺曉:“.........”怎么又說實話,真的寫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