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傷真心是一門技術(shù)活,因為半殘與全殘皆在一線之間。養(yǎng)得好或是養(yǎng)得不好,這都決定著終生命運。
對何二小祖宗來說,自己倆眼珠子是僅次于下半身兩顆“龍珠”的重要球體??商匾?!
倆人雖然害怕老總管找茬,但眼下情況危急,真心顧不上手頭的任務(wù)了。
一回到奴舍,何孤就按照百曉生的吩咐,將兩顆丹藥分別碾碎了敷眼睛上。仔細感受了一會,而后說道:“奇怪,好像沒啥感覺。不涼也不辣?!?p> “不會被百爺坑了吧?!焙榕肿芋@著。
“應(yīng)該不會。你要相信醫(yī)者的高超素養(yǎng)?,F(xiàn)在醫(yī)患關(guān)系世風(fēng)日下,怎么能怪給你治你病的醫(yī)生?三胖子,三觀要端正知道不?”嘴上雖是這么說的,但何孤心里卻是一陣怒罵:靠???老子難道就要這樣瞎了?
都說天帝是公平的,給人關(guān)了門,必會打開一扇窗??涩F(xiàn)在的情況卻是對方不僅要把他窗堵死,還要用門夾他的腦袋。日……這簡直天理不公?。?p> 情急之下,何孤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不靠譜的治病方案。這套方案據(jù)說是從仙界一名叫芙蓉姐姐的手里流傳下來的。
“胖子,我們是不是兄弟!”
突然,何孤正襟危坐。
對這一點,洪胖子從未遲疑過,他將何孤的頭掰正了對著自己,鄭重道:“是!”
何孤雙手交叉,而后口氣一下軟了下來,抱拳道:“小弟只是有個不情之請,向問大哥,借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洪胖子借著架勢當了回大哥,樂的大義凌然。右腳大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跨,“啪”的一聲一拍大腿,架勢活像個土財主,仿佛要將自己一生貢獻出去似得。
何孤點頭,兩手伸向前摸索,而后精準的來了一個猴子偷桃,一把捏住洪胖子的小兄弟,義正言辭道:“可否,借此龍珠一用!”
“你要干啥!”洪胖子頓時間只感到三觀崩塌。日!自己小兄弟除了左右手五指姑娘,可還沒被別人服侍過……
“據(jù)說,集齊七顆龍珠,可以召喚龍神。這樣,我就能許愿了!要是瞎了,也許能還我一片光明?!焙喂聺M懷希冀道。
洪胖子:“臥槽?。俊隳膬嚎吹男伴T歪道?!?p> “天仙故事會!知音五百年!芙蓉姐姐親筆簽售的。”何孤不假思索道。
洪胖子:“……”
此刻,奴房的門“砰”的一聲被破開,讓屋中兩人皆是一驚。
“誰來了?!”何孤下意識以為是老總管來找茬,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屁股給直接摔成了八瓣。
他循著聲音爬過去抱住對方的腿,仔細一摸,心里登時間有了底,大聲哭嚎起來:“誒喲!我的老總管喲,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咱哥倆可是想死你了。”
“我接到投訴,說是有人消極怠工,沒有完成今天的任務(wù)?”一個尖細的聲音傳出,很是嚴厲。
“為了組織,為了人民。我們不畏艱難,不懼辛苦。遵循組織規(guī)劃,為建設(shè)社會主義新仙界而奮斗,求大人明察!”何孤大義凌然的抱拳道。
隨便哈拉了幾句后,便是熟門熟路摸回床沿一屁股坐了下來。正對著站在門口的孫小圣。何孤雖然現(xiàn)在半瞎,但對奴房里的一草一木都太熟悉了。不大的空間,幾張破床,閉著眼都能找到方位。
來人并非總管,而是孫小圣?;鸱咳藥椭唬彩撬信`中年齡最小的;值得一說的是,小圣與何孤是在同一處地方被一同撿來的,倆熊孩兒從小玩到大。感情非一般深厚。
“今兒不是會宴嘛,火房上下忙成狗,你怎么有空回來?”洪三胖見到小圣,也是一陣詫異。
“這不聽說二何受傷了嗎。特地來看看。”孫小圣望著何孤的傷勢,眉頭愈蹙愈緊:“切!那些長耳怪忒過分,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憑啥歧視咱。咱天不亮爬起來生火備菜把他們當二大爺似得供著,合著他們一個不高興,就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這什么鳥道理?”
一口唾沫一口釘,孫小圣義憤填膺的說著:“今兒這會宴的菜,小爺還就不做了!有福咱同享,有鍋咱哥仨一起扛!”
聞言,何孤鼻子一酸,要不是正敷著藥,眼淚早下來了。
面向洪胖子,而后何孤繼續(xù)鼓吹自己聽來的邪門歪道:“洪胖子。現(xiàn)在這傻叉加入陣營,不如咱試一試吧……湊湊七顆龍珠,也許真的可以。”
“……你滾。”
“啥龍珠?”孫小圣不明真相道。
話音剛落,何孤又朝前兒來了把猴子偷桃,回頭看向洪胖子,得意道:“胖子,這下咱已經(jīng)有六顆了!還差一顆就成功了!七顆龍珠,召喚龍神!”
“……”
此刻場中一片死寂。因為孫小圣和洪胖子驚訝發(fā)現(xiàn),此刻奴房中竟然多了一個人。此人正是被何孤捏著蛋,臉色發(fā)青的老總管。
老總管:“……”
“喂!胖子,你倒是給個答應(yīng)?。 ?p> 心里揣著疑惑,摸著那對寶貝“龍珠”細細感覺。何孤似乎察覺到了幾分異樣,無比寬慰得說:“我家小圣長大了啊,這對龍珠必定效用非凡?!?p> 孫小圣一拍臉,簡直不忍直視:“哥……那不是我的?!?p> 死寂了好片刻……何孤猛地松開手,幾乎瞬間反應(yīng)過來,冷汗瞬間布滿了臉頰。
門口的老總管本想來看看何孤這小倒霉蛋的傷勢,不料一進門就遇到這么一出。在死寂了好一陣后,一種怒意涌上心口:“混蛋!你這是受傷了?我看你精神好得很吶!”老總管勃然大怒。
何孤強行辯解道:“總管此言差矣。剛才這番舉動,恰是我傷的太重,神志不清而造成的!”
“那你現(xiàn)在神志清楚了?”老總管冷笑。
何孤認真的解釋:“那是那是!是領(lǐng)導(dǎo)的一身正氣洗禮了小的。我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猶如炎夏涼風(fēng)過楊柳,春風(fēng)吹過蘆淀湖。沒有比現(xiàn)在更清醒的時候了……領(lǐng)導(dǎo)英明!”
“……你少來!”
老總管怒盯著三人幫:“你們?nèi)齻€,七日禁閉!沒飯吃!老子讓你們餓個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