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人,秦夏理理衣服,隨即加快步子,朝蘇銘飛快跑去。
“蘇銘,你怎么過來了?”
溫婉柔和的嗓音猝不及防闖進秦夏耳里,她微微一愣,旋即停住腳步。只見前方不遠處,鄒冉淺笑嫣然,款款朝蘇銘走去。女生一身雪白的毛呢大衣,恬靜柔和,溫柔可人。
蘇銘聽見呼聲,放緩步伐,似乎刻意等待鄒冉。待人走近,兩人再齊齊朝大棚方向行去。
并肩而行的蘇銘與鄒冉均是容貌出眾,仿佛一雙登對的壁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難不引人矚目。
鄒冉不知說了什么,蘇銘偏過頭回了一句,說話時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洋溢出溫和的笑意。
這樣溫暖明亮的笑容,秦夏從沒見過。
蘇銘在她面前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孤傲姿態(tài),別說是笑容,甚至連好臉色都鮮少給過。
有關鄒冉與蘇銘的感情傳聞,秦夏聽過許多。緋聞的男主角是心上人,心里難免膈應。為讓心情好受點,她竭力轉移注意力,不過分去在意傳言。
謠言而已,不足為信,細究那日鄒冉與她談話的細節(jié),不大像與蘇銘有不尋常的關系。
今日一見,蘇銘待鄒冉,確實與待她不同。
他會站在原處,靜靜等候鄒冉。
會對鄒冉的每一句話耐心回復。
甚至在鄒冉面前展露耀眼奪目的笑容。
這些事,他從沒對秦夏做過。
秦夏抿緊唇,站在人群中靜靜看著這對金童玉女的背影,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捏住,又疼又酸。
她自詡沒心沒肺,除了吃喝玩樂再無心其他,任何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都不足以影響到她。
結果看見這幅刺眼畫面,竟然有想哭的沖動。
信誓旦旦立下flag,一月之內(nèi)拿下蘇銘?,F(xiàn)在一月之期早就過去,幸虧她臉皮厚過城墻,才能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在蘇銘跟前晃悠。
今天親眼見證這幅光景,秦夏如夢初醒,難怪齊曉桃敢篤定她必然入不了蘇銘的眼。
他喜歡的是鄒冉這樣才貌俱佳、柔情似水的女孩。而她秦夏,空有一副臭皮囊,成天流連燈紅酒綠。
除開這些,一無是處。
蘇銘是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看不上她,不足為奇。
秦夏吸吸發(fā)酸的鼻子,抹掉心底深處的不甘與惆悵,換上副無動于衷的淡然神情,無所謂地笑笑。
不喜歡,便不喜歡罷。
自我安慰許久,終于調(diào)整好情緒,坦然向他們那方走去。
“你可算回來了?!宾哪弦娗叵幕貋恚闪丝跉?。今天事情多,人手不夠,她忙得焦頭爛額。
秦夏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越過蘇銘和鄒冉,回到據(jù)點,“部長,單子發(fā)完了,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蘇銘正與鄒冉商議下周協(xié)會團建的具體路線,目光不經(jīng)意從秦夏身上掠過,愣了一瞬。向來嬉皮笑臉的人,今天不知遇上什么煩心事,眼神黯淡,鼻頭泛紅。
這樣萎靡不振、沒精打采的秦夏,讓蘇銘感到些許陌生。
瞿南埋頭看了眼手里的任務分配表,干事們幾乎都有事可做。于是從地上拿起兩袋一次性紙杯,塞進秦夏懷里,“一有人來,你就去倒點水。”
秦夏終究是小姑娘心性,來了同蘇銘慪氣的沖動,拿不出閑情逸致搭理他。淡淡朝瞿南“哦”了一聲,拿起紙杯從男生身旁錯身走過,頭都懶得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