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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瘋狂囤貨,我在末世躺贏

第140章 離間

  只是知府拿到這信件之后,神色看起來并不意外,他略略沉思一番,隨后招人過來修書一封,又將此事往外遞。

  沈若棠這頭暫時還不知道事情傳的竟然如此之快,她尚在牢房里安撫自己,心道昆侖山地處偏僻,朝廷的人未必那么快能得到消息,即便是世子有心設(shè)下此局,但人力不可違抗。

  就算是再怎么速度,來回消息快馬加鞭地傳遞起碼也需半月以上,這個時間做反應(yīng)足夠了。

  如此想著,沈若棠松下一口氣,轉(zhuǎn)眼又看向石。

  這次石臉色顯然沒有那么差了,但是神情依然是那副懵懂樣子,總讓人懷疑她是否是得了癔癥,又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沈若棠瞧著,仔細(xì)打量著她,心里不免慢慢浮起一個疑惑,奇怪這個孩子是從何而來的。

  可眼下石如此模樣,大概也問不出什么。

  沈若棠搖搖頭,思索著桑會什么時候過來,他故意將她留下,心中肯定是有算計在的,如果說之前討好是為了糧食,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此時此刻再想起那個男人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視線,沈若棠忍不住皺了皺眉。

  沒等她多想,外頭忽然傳來動靜。

  沈若棠和眾人精神皆是一振,月更是放下手里的石警惕看過來,眼神里滿是不放心。

  沈若棠伸手拍了拍她,示意她不必那么緊張,但收效甚微,月伸手握著她,神情卻依然緊繃,沈若棠頓了頓,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便抬頭看去。

  這一看倒是有些意外,換句話說是說曹操曹操的,沈若棠挑了挑眉,看向外間的男人,嘴里只道:“閣下這是……大獲全勝?”

  “不不不,自然是滿載而歸?!?p>  被稱為閣下的還能有誰,自然就是桑了,他此刻心情極好,甚至還有閑心糾正沈若棠發(fā)言。

  雖然沈若棠并不覺得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既然這人如此堅持,她挑挑眉也不在意,只笑了笑,“那便恭喜閣下了,同時也為閣下的膽子感到震驚,你可知你截的是什么東西?”

  沈若棠說的直白,桑徑自皺了皺眉,神色中十分明顯,根本沒有把沈若棠的威脅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聲,掃了一眼沈若棠,顯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經(jīng)歷,話里滿含怨氣。

  “沈姑娘是從大地方來的人,瞧不起我也是正常,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沈姑娘還是清醒清醒,看看自己現(xiàn)在身在哪兒吧,我勸姑娘一句,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聽著這話,沈若棠只覺怪異,她眉頭越發(fā)蹙起,張嘴直說:“何來的瞧不起和不清醒?閣下才是不清醒的那個吧?”

  沈若棠一面說,一面站出幾步,鄭重神色中姿態(tài)極具壓迫力,她盯著這男人,思緒復(fù)雜。

  若換成旁人,沈若棠死活都不會插手這件事。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活膩歪了,與官府能隔多遠(yuǎn)隔多遠(yuǎn),如何能上趕著討官府的事兒?

  偏偏自己是首領(lǐng)故交,他們住的地方隔得又近,沈若棠可不希望此次一出,導(dǎo)致好好的昆侖山忽然戰(zhàn)火連天,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們當(dāng)剿匪似的剿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人怎么就不懂呢?沈若棠不會有些心力憔悴,搖搖頭才說:

  “我只勸閣下一句,即便是邊境之中,縣太爺也能請知府出兵,昆侖山上是有山匪,但你見過哪個山匪敢在太歲爺上動土?”

  說到匪徒,沈若棠就忍不住想起江晏和他的那批手下,那一群人比這兩個都要像乖順分子了。

  起碼沈若棠相信,江晏可不會吃飽了沒事做去劫軍餉,哪怕餓死了他都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就算有,江晏也是會做好全盤計劃的人。

  可是這個人……沈若棠實在難以想象,她思索了一陣還是決定給這個機會給他,于是放輕聲音又問了一句:

  “關(guān)系利害我已經(jīng)說了,不知閣下有何計劃應(yīng)對?”

  卻不想直到此時,桑還是一臉無知無畏模樣,張嘴直說:“那又如何?天高皇帝遠(yuǎn),難不成他們還真出兵于此?”

  聽著這話,沈若棠臉色徹底變了,瞅著桑眼神都是不可思議,直說:“你簡直是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當(dāng)真以為不在天子腳下就無人在意了?荒謬!”

  聞言,桑皺著眉,盯著沈若棠神色極為不滿。

  他再度冷笑,話里帶著威脅之意,“我本想借此給姑娘一個機會,畢竟我們也合作一場,卻沒想到沈姑娘會這么說……看來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肯改變主意了。”

  “——你什么意思!”這話不是沈若棠開的口,是旁邊本就神色警惕的月。

  聽到她的聲音時,沈若棠都有些驚訝,她對于桑的變臉倒不是很意外,反倒對于月的緊張程度有些不解,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桑那頭卻笑了。

  他掃了一眼月,眉眼中帶著不屑,話卻放輕了,張嘴笑道:“月姑娘不必如此緊張。”

  “我自然沒有傷人性命的意思,只是此事需要保密,所以沈姑娘怕不能輕易得了自由——這還得怪你呀,誰讓月姑娘將此事輕易和盤托出呢?”

  桑此刻笑瞇瞇的,彎起的眼睛里卻全是算計,沈若棠只覺得虛偽,同時嗤笑一聲。

  即便這件事情確實是月向沈若棠透露的,但此刻顯然不是翻舊賬的時候,一致對外才是正道。

  于是沈若棠難得認(rèn)真的問了句:“閣下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才會覺得……官府查不到是誰劫的軍餉誰動的手又是誰將物資妥善安置的?”

  “即便你將蛛絲馬跡樣樣都處理好,尸體呢?時間呢?京城中甚至有一卜知天下事的神算子——”

  沈若棠說到這里頓了頓,抬眼看向桑,再度冷笑。

  “更何況,你怎么會覺得軍餉來時的路程會這么輕易就被透露出來?”

  “到底是誰透露的,他為什么一定要向你透露?你該不會覺得昆侖山上小小一個部落值得旁人犯下如此誅九族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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