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蘇沫沫回到房間,趕緊查看一下系統(tǒng)桌面。
八塊地,一塊種菜,一塊種茶樹,一塊種茉莉花,五塊種的藥材。最貴的是無意中撿到的一塊半干的何首烏,沒想到居然也能種,只是成熟的時間很長,還沒開始收貨。
茉莉花茶是在茉莉花的使用說明里附贈的簡便制作方法。還附有各種功效,也是有一定的藥用價值的。
等茉莉花收獲差不多了,就種桂花、梔子花之類的,不知道會附贈什么樣的使用說明。
整理了一下倉庫,又賣掉一些多余不值錢的草藥,騰出一些空間。
把今天需要默背的一種草藥作用與功效背熟,確認(rèn)記得差不多了,才安心入睡。
心里記掛著第二天要早起,所以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實。半夢半醒之間,還在考慮回頭見到文人茶樓的東家要怎么說。
第二天早上,打著哈欠起床的蘇沫沫,剛走出房門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兒。
這才反應(yīng)過來,鄧明蕭回來了,又能幫自己做早飯了。
“早啊,鄧明蕭!做的什么好吃的?”
鄧明蕭將清粥小菜端上桌,又開始拿盤子撿餅子。
見蘇沫沫沒有洗漱,頂著雞窩頭就開始往廚房里鉆,連忙嫌棄的把她推出門外。
“趕緊洗漱,吃完飯我們還能趕上牛車?!?p> 蘇沫沫一邊往回走,一邊小聲嘀咕:“誰想做牛車,一準(zhǔn)兒又得問,為啥斷親,草藥怎么賣,之類的問題?!?p> 就好比現(xiàn)代,每次被長輩問在哪兒工作?多少錢一個月?還缺人嗎?把我家誰誰誰帶著吧?
你好好回答吧?說你炫耀。不好好回答吧?說你有錢了六親不認(rèn)。保持沉默吧?說你清高脾性不好。
所以,蘇沫沫現(xiàn)在對村里的牛車不太感冒。
果不其然,等鄧明蕭帶著蘇沫沫趕到的時候,牛車上已經(jīng)做了不少人。
剛好田嬸子也在,老遠(yuǎn)看見他倆,連忙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大美,你們?nèi)ユ?zhèn)上?快上來坐好。”
這時田嬸子對面的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娘突然出聲:“田家嬸子,你旁邊的位置可擠不下兩個人,小三子瘦就不說了,大美這體型能擠下去?”
田嬸子不高興了:“怎么就擠不下了,大美也不胖。徐大娘,咱不能因為鄧家就對兩個孩子有偏見,這倆孩子也不容易?!?p> 蘇沫沫偷偷問鄧明蕭:“你養(yǎng)母親戚?”
鄧明蕭點了點頭:“算是養(yǎng)母的某個表妹,不算太親近。”
“不算太親近,就這么針對我,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p> “別理她,咱們趕緊上車,牛大叔準(zhǔn)備走了。”
說著先把蘇沫沫扶上牛車,自己也跟著上車,挨著蘇沫沫坐下。
確實如徐大娘說的,車邊的木條有些擠,鄧明蕭不得不跟蘇沫沫挨在一起。
徐大娘又看不慣了:“小三子,不是大娘說你,大美那就是個常年混跡男人堆里,誰知道干不干凈,你挨著他那么近,可別染上什么怪病。”
鄧明蕭壓根不搭理她,蘇沫沫也假裝自己是個聾子,心里恨不得一腳將她踹下去。
徐大娘見兩人都不搭理自己,拉過她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秀啊,看到?jīng)]?這個小三子就是個不成器的,這種女人還放在手心里捂著。幸好當(dāng)初我大姐提你倆的親事,我給你攪和了,不然指不定現(xiàn)在過得什么日子呢!”
那個叫秀兒的姑娘并不言語,低著頭將手抽出來:“娘,你少說兩句!”
徐大娘不樂意了:“秀兒,你也嫌棄娘?娘這么掏心掏肺的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娘,你別說了,秀兒沒有嫌棄你。牛車晃動的厲害,咱們還是坐穩(wěn)扶好,免得摔了。”
說著秀兒伸手扶住徐大娘,被徐大娘一把甩開:“說到底,你就是在怪娘,是不是?最近總是對娘不冷不熱的,也不跟娘親近了,是不是就因為他!他算個什么東西,值得你這么對娘?”
“娘,我沒有!”秀兒抬起頭迅速的掃了一眼鄧明蕭,又趕緊低下頭拉住徐大娘:“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一個私生子怎么能配得起我家秀兒。”
“娘,你別說了!”
蘇沫沫就搞不懂了,這古人的腦袋里都有坑嗎?
果然自己不如鄧明蕭修煉的段位高,聽到這些他還能平心靜氣的坐著眺望遠(yuǎn)方。
自己卻有些坐不住了:“老太婆,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別的不說,就說她有你這么一個娘,那就是悲劇的開始?!?p> 徐大娘沒想到蘇沫沫居然敢回嘴,一拍旁邊的木條:“臭丫頭,你敢說老婆子的不是?果然是沒有教養(yǎng)的野孩子,吃屎了嗎?”
蘇沫沫冷笑:“沒你口味重,張口閉口說人家私生子,自己還不是為老不尊。怎么,被我掀了老底兒,惱羞成怒?”
怒氣沖沖的徐大娘抬起手打了過來:“蘇大美,我又沒有說你,像一條瘋狗一樣咬上來。怪不得姐姐說以后看見你離遠(yuǎn)點,果然是潑皮貨生出來小潑皮。老婆子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鄧明蕭一把抓住徐大娘伸過來的手:“徐大娘,看在你年紀(jì)這么大的份兒上,你說我什么我已經(jīng)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不能因為我,連帶著辱罵毆打我身邊的人?!?p> 徐大娘因為鄧明蕭的突然出手,楞了一下:“你居然護(hù)著她?他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護(hù)著的?”
“徐大娘,請注意你的用詞!”
鄧明蕭十分不喜歡別人把“水性楊花”這個詞放在蘇沫沫的身上,那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簡直就像是點燃了一個炸藥桶。
“我呸,你還當(dāng)她是個寶,你也不打聽打聽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那可是名聲在外的,村頭的癩子都看不起的人,見天跟在男人屁股后頭轉(zhuǎn),爬床更是常事兒。誰知道她還是不是個大姑娘,你這撿別人不要的破鞋還撿的很開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