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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福女:帶上系統(tǒng)去種田

第二十一章心結(jié)

  第二十一章心結(jié)

  牧老娘暈了,村里人知道明月跟牧云開有事,所以直到牧云開悠悠轉(zhuǎn)醒都沒人來明家打擾他們。

  明月難得有一日清凈,坐在炕上,心情大好。

  可是,她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小刺猬滿眼溫柔。

  它先是在牧云開的眉心吻了一下,接著又動作溫柔地扒開牧云開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又在他的心口吻了一下,還流出了小口水,然后小刺猬就心滿意足地轉(zhuǎn)身跳到地上晃著小屁股跑去后院找胡蘿卜吃去了。

  明月:“……”

  明月知道小刺猬這是在解蠱,可是你這曖昧的動作是誰教的?

  小刺猬完成任務(wù),吃飽喝足,躲到炕柜的縫隙里去呼呼大睡。

  牧云開睜開眼卻看見明月的臉色不大好。

  他精神了很多,說話也有力氣了,擔(dān)憂地問:“你怎么了?”

  明月盤腿坐在炕上,黑著臉說:“沒事!”

  這樣子怎么可能沒事,但既然明月不愿意說,牧云開也沒再問。

  他想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怎么會?他明明覺得自己一身力氣的,他轉(zhuǎn)頭看看自己軟綿綿的手,又驚詫地看向明月。

  明月淡道:“你之前經(jīng)脈受損,全靠意志力撐著,如今蠱毒解了,一放松,你經(jīng)脈的傷就暴露了,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了藥浴的方子,用上七日,你的傷便能痊愈,我這就抱你回牧家,方便牧云河照顧你?!?p>  已經(jīng)是傍晚,夕陽斂著最后一抹余暉。

  村長家的大黃叼著狗繩,正悠哉地搖著尾巴在村子里巡邏。

  王家村的上空飄蕩著裊裊炊煙,家家戶戶的院子里都是喊家里人進屋出晚飯的聲音,有婦人的,有小孩子的,也有老人的,一片祥和。

  明月抱著牧云開往牧家走。

  有幾家的婦人開門剛要倒臟水,看見明月公主抱著牧云開就趕緊縮回了院子。天呀,男人被女人公主抱著,這多丟人,要是知道被她們看見了,牧云開回家還不得想不開啊,她們可是很會來事兒的人,才不會給明月添亂,她們啥都沒看見。

  牧云開的耳力很好,其實已經(jīng)聽見了院子里的動靜,不過他不在乎,都這般了,活下去才是王道,面子一文不值。

  他瞥頭就看見村口的十字路口上蹲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在燒紙錢。

  他內(nèi)心一嘆,“哎,可憐的小姑娘,難道跟他一樣,不知父親是生是死嗎?連清明燒個紙都要到十字路口?!?p>  明月停住腳步,低頭淡淡看了一眼懷里的牧云開,“那是你家老三!”

  晴天霹靂??!

  牧云開被雷得差點連芯子都糊了。

  他的身體沒力氣,但是他說話有力氣了,他厲喝一聲,“牧云天!”

  正在認真燒紙的牧云天還在小聲碎碎念著什么,聞聲就是一抖,一不小心燒著了半截衣袖,他趕緊起身撲滅身上的火,轉(zhuǎn)身就要往家跑,可是,跑回家是要經(jīng)過大哥和嫂子身邊的,他在明月三步遠的地方猛地剎住腳步。

  這下牧云開看清了,還真的是這小崽子。

  說好的可憐的小姑娘呢!

  牧云開一股怒火噌地一下竄上頭頂,“回去給我到院子里跪著!”

  牧云天垂著腦袋,耷拉著肩膀,挪著小碎步從明月他們身邊飄過。

  牧云開閉了閉眼。

  明月沒說什么,抱著他繼續(xù)往牧家走。

  牧家,牧老娘剛醒,她用手撐著坐起身,看向窗外,“老二啊,老三呢?你去找找,這么晚還不回來,可別出什么事兒。”

  牧云河剛推開門,就看見了夕陽余暉下一身白色羅裙的牧云天,他差點直接摔出去。

  牧老娘坐在炕上也看見了牧云天,怒火攻心,一下又給暈了過去。

  牧云河聽見炕上的動靜,也顧不上牧云天了,轉(zhuǎn)身回屋就是給牧老娘一頓掐人中。

  牧云天倒是聽話,到院子里就朝著門口跪了下去,他的衣袖糊了半只,有些狼狽,但眼神卻很倔強。

  明月他們進院就看見這樣一個挺著倔強脖子的牧云天。

  明月先把氣得顫抖的牧云開送回屋,然后直奔牧云天他們的屋子。

  牧老娘一把年紀了,明月懶得跟她吵架,也懶得搭理她一個腦子不好的人,但是牧云天還小,她不能眼看著一個孩子就這樣毀了,前世的她要是有一個好家庭又怎么會淪為組織的殺人工具。

  明月把牧云天偷偷藏著的那些羅裙全都抱了出來,扔在牧云天的面前。

  “你不給個合理解釋,我就讓你帶著這些破衣服滾出去!”

  “牧老三!你個記吃不記打的,當初嫂子就應(yīng)該把你的手指給剁了!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牧老娘醒了過來,牧云河扶著她來到院子。

  老太太坐在石凳上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用力地錘著心口,哭著罵道:“老三,這是想活活氣死我??!”

  牧云河趕忙上前給牧老娘拍背順氣。

  牧云天耷拉著腦袋,把手上的水粉色錦衣羅裙往身后藏了藏。

  牧老娘氣得心直哆嗦,眼睛都睜不開,她靠在牧云河的肩膀上哽咽著命令道:“好,那你就跪著,什么時候把這毛病改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牧云天一言不發(fā)。

  牧云河氣得直跺腳,“老三,你這是不打算改了呀!好,等下我就替娘替嫂子打死你省心!”

  說著,他就要去廚房找燒火棍。

  明月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牧云天,“說吧,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你這樣做,自己應(yīng)該也知道不正常,惹人白眼受人非議,卻知錯不改,究竟為何?”

  “嫂子!”,牧云天放聲大哭。

  這么多年,大家都對他的行為指指點點,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為什么。

  反正他的計劃也已經(jīng)不成了,如今也不怕告訴別人。

  “我是去跟爹請罪去了。都怪我,怪我沒生成女兒身,要是我是女子,那就能入宮為妃,就能成為爹和牧家的助力,就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咱們了,就不會有后面這么多的事。表姐說,男子也可以入宮的,要是表現(xiàn)好也能很受寵,到時候也能在貴人面前為家里人說話,她說,只要我好好跟她學(xué)禮儀,等我到了年紀,她就想辦法把我送進宮,可是,可是現(xiàn)在咱們跟表姐鬧掰了,我進不了宮了,沒辦法護著你們了,我就去十字路口燒紙跟爹請罪,都是我沒用。”

  眾人呆了。

  這才明白,原來牧云天并沒有他們以為的那么差勁兒,他之前就是被人給帶歪了。

  “牧云蓮,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牧老娘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吼了一聲,然后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牧云河眼淚簌簌落下,趕緊給老娘掐人中。

  明月雙眸泛淚,上前給老娘掐了虎口,又摸了摸脈,對牧云河說:“扶回屋,等下出來給她熬一碗藥,喝了就沒事了。”。

  牧老娘這次是急火攻心,明月先去廚房給她找了些對癥的藥放進藥罐子里熬著,然后出來打算慢慢跟牧云天分析利弊。

  她出來的時候,牧云天已經(jīng)被牧云開叫進屋了。

  聽見明月的腳步聲,牧云開叫明月上炕把他扶起來,他要好好跟老三說說。

  牧云開紅著眼眶,示意牧云天走進些。

  明月一手攬著牧云開,一手去給牧云天擦眼淚。

  牧云開很是自責(zé),“三弟啊,怪我,怪我平時忽略了對你的教導(dǎo)。爹之前雖然也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從來沒想過要犧牲女兒的一生去換什么地位穩(wěn)固。你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擺了十桌酒席,爹一直都期盼著將來咱們能上陣父子兵,盼著咱們兄弟三人能馳騁疆場保家衛(wèi)國。你這是被人騙了,可知男子入宮是要凈身的?”

  牧云天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大哥,“什么是凈身?”

  牧云河這時正要去廚房看著藥,走到窗戶下,聞言邊哭邊跺腳,“你跟我出去的時候怎么就不多聽聽?凈身就是,哎,太監(jiān)你總知道吧?”

  說完,他抹了一把眼睛,疾步去了廚房。

  牧云天一臉錯愕,“什么?表姐沒說啊!”。

  牧云開繼續(xù)諄諄教導(dǎo),“那你現(xiàn)在知道后果有多嚴重了?爹若是知道你好好的男人進宮做了太監(jiān),當場就能氣吐血。別的不說,咱們來說說你這張嘴,你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你可知伺候人的活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就你這樣的,怕是進宮剛說一句話就得罪了人沒了小命。牧云蓮一邊說幫你,一邊把你教得這么不會說話,所以,你進宮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害咱們家,你這是被人利用了。”

  牧云天死死地攥著拳頭,“牧云蓮怎么能這樣?”

  牧云河抽空跑過來,把一顆腦袋探進門里,也深深地自責(zé),“是我平時沒做好榜樣?!?p>  牧云天抹了一把眼淚,眸光里有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冰冷,他沖進院子,抱起那些羅裙就往廚房跑。

  見牧云天要燒了衣服,牧云河一把攔住,直接把裙子給扯了出來,“你咋這么不會過日子?我們知道你改邪歸正了,可不能這么處理衣服,這拿去鎮(zhèn)上還能賣點錢的,再不濟,綁成拖把也能廢物利用?!?p>  牧云天不再管那些衣服了,他小牛犢一般沖進牧老娘的屋,拿來一個針線簍子遞給明月,“嫂子,你幫我縫一個小人,我要把它做成牧云蓮的樣子,天天拿針扎它,我要咒牧云蓮不得好死?!?p>  明月剛把牧云開放到炕上,對上憤怒的牧云天她有些不會了。

  她會縫制洋娃娃,可是就算那些扎小人的方法是沒用的,但讓這么大的孩子去用這種手段對付人真的好嗎?尤其牧云天還是個男孩子。明月覺得,男孩子就要培養(yǎng)大丈夫的氣概。

  “幫他做吧,否則他又要有心結(jié)。”,牧云開閉著眼睛,說完,有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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