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龍真的存在?
謝蘇禮看著眼前卸掉一切偽裝的少女,金色的長發(fā)濕漉漉的,在她的睡裙上洇濕一塊又一塊圓斑,她身上有種好聞的玫瑰香味,即便距離她幾米,還是可以察覺到。
“龍真的存在?”
她說過自己是九階魔獸,那她見過龍嗎?
溫妲婭沒想到他會這樣反問,她歪了歪頭,指著他的傷口,“這個問題,老師您更有資格回答,不是嗎?”
“類龍魔獸而已,洛倫佐外西側(cè)薔薇教駐地附近的下水道中,我找到了小型的研究室,那里有很多不成熟的研究產(chǎn)物,那只虎獸,應該是從那里跑出來的。”
那塊石頭似乎讓謝蘇禮對她客氣不少,溫妲婭身體動了動,她拿出了她房間里的醫(yī)藥盒,朝著謝蘇禮走去。
“類龍生物的利爪上有毒素,我想你應該知道?!?p> 他確實知道,所以沒有使用任何藥劑,目前并沒有能治療類龍生物的藥劑,這種傷口,只能簡單處理,慢慢愈合。
謝蘇禮并沒有接觸過類龍魔獸,所以并未親自動手配制解毒藥劑,他本想今晚試一試,卻沒想到溫妲婭竟然能一眼看出來他的傷口是來自哪種魔獸。
溫妲婭沒看他的表情,動作不慢地剪了他的袖子,然后用她擦頭的毛巾把傷口四周清理干凈。
受毒素影響,謝蘇禮感受到的疼痛,是翻倍的。
溫妲婭并不打算放棄這個痛死他的機會,就像是報復,她倒了兩瓶消毒水才清理干凈謝蘇禮的傷口,刺痛的感覺讓他的額頭上泛起一層細密的冷汗。
修長的五指攥緊,謝蘇禮疼得幾乎難以忍受。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溫妲婭勾起嘲諷的唇角,“我是被火焰一寸一寸燒死的,每一秒我都清醒無比?!?p> 這種痛,沒有人能與她感同身受。
她從銀環(huán)蛇空間里摸出來一瓶藥劑,涂在謝蘇禮的手臂上,動作很是輕柔的幫他包扎好了傷口。
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明天就會好,但今晚,你會疼到暈厥?!?p> 可以做無副作用版,但是,人總是有些特殊愛好的。
刺痛的感覺愈發(fā)明顯,謝蘇禮皺著眉頭,“謝謝?!?p> “不必感謝我哦?!?p> 溫妲婭起身,去浴室里清洗了一下她的雙手,等她返回來時,謝蘇禮坐在沙發(fā)上,幾乎無法動彈。
他不能在洛倫佐暴露傷勢,所以溫妲婭的飛速愈合藥劑,他無法拒絕。
溫妲婭居高臨下看著他,緩慢的幫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新招的教師里,有位叫加蘭的老師嗎?”
謝蘇禮已經(jīng)有些思考遲滯,但依舊回憶了一下,“有這樣一位老師。”
他慢慢抬起頭,“我看過很多蘇茲貝格的史書,從未有魔獸與你一樣,靈智到這樣的地步?!?p> 他很疼,冷汗根本止不住。
溫妲婭沒忍住摸了摸他的側(cè)臉,謝蘇禮的長發(fā)實在漂亮,蒼白病弱的臉,遠比之前更吸引她。
他現(xiàn)在沒力氣阻止,只能這樣看著她。
“加蘭老師看起來,很年輕呢?!?p> 竟然真的有這么一位新招老師,新招教師是在她進入妲婭身體前的事情,圣加林不會在那個時候特意找一位與加蘭一模一樣的人出現(xiàn)在洛倫佐學院。
所以,是這位加蘭老師自己有秘密。
謝蘇禮張了張嘴,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
溫妲婭忽然發(fā)現(xiàn),她真是一個病態(tài)的人,她喜歡一切脆弱又漂亮的東西,一只手可以捏死的生命,恰好擁有又漂亮又精致的臉,真是她的心頭好。
謝蘇禮走了步險棋,任由她為他上藥。
“有點不忍心了呢?!?p> 溫妲婭彎腰,把謝蘇禮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把他扶進浴室,沒怎么費力氣,他被她扔進了浴缸里。
溫水流入浴缸中,謝蘇禮有些費勁地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只是口型,他發(fā)不出聲音。
溫妲婭沒有說話,而是慢條斯理的脫掉了他的上衣,她的手像是沒有骨頭般,順著腰腹滑到了腰帶上,就在她要解開搭扣時,謝蘇禮伸手攥緊了她的手腕。
“妲,婭?!?p> 他聲音暗啞,全身的疼痛叫他發(fā)出這兩個字的音都困難無比。
“不,要?!?p> 溫妲婭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微微勾著唇,“可是,老師也發(fā)現(xiàn)了不是嗎?”
泡在溫水里,可以緩解疼痛,否則他哪有力氣阻止她?
她裝著無辜,好似天真的少女,“我是在幫您?!?p> “出去?!?p> 謝蘇禮冷聲道:“離開這里?!?p> 溫妲婭沒動,“可是,您好像沒什么力氣支撐您脫下所有衣服?!?p> 毒素會隨著身體排出的汗液一起排出,水就像是催化劑,所以浸泡會加快藥效,疼痛會緩解。
顯然,穿著衣服浸泡,不會有什么好效果。
“不需要?!彼總€字都說得費勁,“我會使用魔法?!?p> “那樣也好,毒素瞬間傳遍全身,一分鐘內(nèi)就會死亡,”溫妲婭有些糾結(jié),“我應該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參加您的葬禮呢?”
浴缸里的水滿了,甚至有些外溢,溫妲婭關了水龍頭,“希望明天還能見到活著的您?!?p> 她起身離開浴室,她并不擔心謝蘇禮會出事,所以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自從學院出事后,上課與活動暫時暫停三天,這三天里溫妲婭即便是晚上也見不到謝蘇禮,原本要舉行的社團招新也被延遲,她這幾天都待在紫薇公館療養(yǎng)身體。
這幾天溫妲婭見了一次加蘭老師,她確實身體有些虛弱,但不論是資料還是上課經(jīng)驗來看,她都是一個普通新老師,與她的記憶毫不相干。
三天后,洛倫佐學院恢復授課,溫妲婭不得已又過上了早起生活。
她從二樓臥室出來,邁步走向一樓客廳,謝蘇禮正坐在餐桌前,藍黑色長發(fā)半扎起來,襯衫袖子上配著袖撐,他又恢復了往日里云淡風輕的模樣。
溫妲婭打了個哈氣,畢恭畢敬和他打招呼道:“辛苦您了,謝蘇禮老師,其實我認為讓路斯西教授保護我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幾前天做出讓您麻煩的選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