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待許苑回到房間后,幻鳶蝶便在屋里飛來飛去,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
半路,卻殺出了一只鳥。淳鳥跳了出來,“哪里跑來的家伙,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
幻鳶蝶不屑理睬它,飛回了許苑肩頭。見它完全無視自己,淳鳥大怒,“喂,本大人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有,許苑,它又是誰?”
許苑有些心虛,她還沒告訴淳鳥這件事,它也不知道她去選斥靈了。
但是,為了以后的和諧,許苑必須做出解釋,“它呀,就是我的斥靈呀,第一次見,大家要和睦相處,友好一點(diǎn)。”
看到許苑一臉傻笑,淳鳥可算是明白了。
“你竟然,在外面,找了斥靈?!?p> “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嗎?你看,我倆,天天吵架,若是再結(jié)契了,那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啦?!?p> 淳鳥還是悶悶不樂,許苑湊過去,“那我們再相處相處,日后慢慢來唄。”
淳鳥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飛走了。
它應(yīng)該,不生氣了吧。
許苑看向幻鳶蝶,“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p> “對了,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你“小尾巴”吧。”
“怎么樣?”
幻鳶蝶輕輕地落在她的手心,表示同意。
“看來你喜歡,小尾巴?!?p> 許苑簡單地做了一個小窩,讓小尾巴睡在里面,自己就去休息了。
沒過一會,她的被窩都還沒有睡熱,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轉(zhuǎn)進(jìn)了被子。
許苑一看,“你不是走了嗎?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p> 淳鳥哼哼唧唧的,但還是往被子里鉆。
“好了,睡覺吧?!?p> 正要睡覺,許苑又被迫睜開了眼,看著落在她被子上的小尾巴,有些無奈的道:“好吧,你也睡這,不過,提前說好了,要是被我壓著了,不要怪我?!?p> 一邊是小尾巴,一邊是淳鳥,許苑就這樣睡著了,真是左右為難。
翌日,許苑起了個大早,原因無他,她要是再不起床的話,床上的另外兩個生物就要打起來了。她不想理睬它倆,自己洗漱完后,就出了房間。不管身后的動靜再大,她只當(dāng)聽不見。
許苑慢悠悠地走到駱云清的房門外,敲了敲門,沒有聽見動靜,便以為他還在睡覺,她轉(zhuǎn)身離開。朝霞已出,天邊透著青光,一路上還有微潮的霧氣,許苑看過了辭歸峰的美景,來到晚歸閣的門前.
許苑站在門前,門便自動打開了。屋內(nèi)不止有封晚林一人,還有一人正與他對弈。
那人見許苑進(jìn)來,微微抬眼,放下手中的棋子,道:“這是你新收的徒弟?”
封晚林道:“是,這是何言道長?!?p> 許苑行禮,“師尊,道長?!?p> 那人身穿一身道袍,背著一把長劍,身形修長,相貌儒雅,氣質(zhì)不俗,自成風(fēng)流。
封晚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位何言道長,字遠(yuǎn)謹(jǐn),是玉靈觀弟子,在云游時遇見封晚林,二人結(jié)識,便一起在凡塵除魔衛(wèi)道,成為摯友。許苑心想:看來在當(dāng)時,兩人的事跡定是一段佳話,與好友一同在人間游歷,聽起來就讓人向往。
駱云清走了進(jìn)來,見到何言,也沒有露出驚訝,聽許苑說完之后,便向他們行了一禮。
何言道長走到他的身邊,道:“根骨不錯,是個好苗子,日后定要勤加修煉?!?p> 駱云清受教,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就一同去臨淵閣聽學(xué)了,在路上,許苑給駱云清仔細(xì)地介紹了道長。
“雖然師尊說的不多,但也能聽出來,這位道長,定是個光風(fēng)霽月般的人物。為人正直,品行高潔,嫉惡如仇,卻也不迂腐古板。”
“現(xiàn)在就看得出了嗎?”駱云清反問,這么容易相信別人。
“我是相信師尊好不好,再說了,看面相也看得出來?!?p> 是嗎,駱云清微微挑眉,道:“那我是什么面相?”
許苑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駱云清的面相,道:“看你面相,日后定是有福之人,我也是。”
駱云清笑了,“走吧?!?p> “誒,相信我,我可是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p> “科學(xué)還管算命嗎?”
“有時候還是管的?!?p> 二人說說鬧鬧,走進(jìn)了臨淵閣,從雪白的流蘇下走過,有些女弟子偷偷的看駱云清。
原因無他,花嬌,人更美。
駱云清無視這些女弟子,面不改色的走了進(jìn)去。
太高冷了,但恰恰是那些女弟子喜歡的樣子。
許苑很能理解,在這個美男多多的修仙界,駱云清的模樣也是很出眾的。她看了這么久,也沒看膩。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陳平遙伸出手,在許苑面前晃了晃。
“沒什么,怎么了?”
陳平遙道:“給我看看你的斥靈唄,許苑?!?p> “那太可惜了,它在辭歸峰,沒跟過來?!?p> “怎么,你很想看吶?”
陳平遙眨巴著大眼睛,渴望的看著許苑,“當(dāng)然想?!?p> “那就自己去斥一個靈?!?p> 陳平遙瘋狂搖頭,“算了算了,讓我修煉都已經(jīng)難得要命了,為了小命著想,我還是慢慢來吧。”
自從去了無憂峰,當(dāng)年無憂無慮的少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每天養(yǎng)生了。
“大家,你們要是需要什么美顏的,生發(fā)的,強(qiáng)身健體的藥,都可以找我?!?p> 許苑和駱云清婉拒了,并且表示他們暫時還用不上。
“那等你們?nèi)蘸笥行枰?,一定叫我啊?!?p> 正在講課的夫子停下來了,摸了摸胡子,看向陳平遙道:“依我看,是你更需要吧。”
大家都在偷笑,夫子修為高深,這些耳語,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陳平遙立馬縮了脖子,安分了一點(diǎn)。等到聽完課,他長舒一口氣,“好險,還好夫子沒有責(zé)罰我,不然我真是難上加難。”
“對了,你們給斥靈取得什么名字?”
許苑道:“我叫它小尾巴?!?p> “小尾巴,這名字真奇怪,不過我喜歡?!?p> “駱兄,你的斥靈叫什么名字?”
駱云清淡淡道:“小白?!?p> 聽見這么名字,另外兩人石化了,這名字,也太直白粗暴了一點(diǎn)吧。
陳平遙又問道:“你的斥靈同意嗎?”
駱云清有些疑惑,“為什么不同意,我看它挺喜歡的。”
陳平遙無言了,也許,這就是斥靈隨主人吧。
許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雖然那頭鹿確實(shí)很白,但那么仙氣飄飄的一頭鹿,突然有了個俗名,還是很多狗的名字,好奇怪的感覺。
“挺好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