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絕一劍
辭歸峰上,封晚林手持辰良,為許苑和駱云清展示了良辰劍法。
他的劍看似溫和,劍意卻十分凌厲,一劍揮出后,百米外的巨石上留下來了一道劍痕。
這只是他用了一成的實力,就已經(jīng)如此驚人,若是實力全開,恐怕其他人也會被波及。
許苑看著他的一招一式,只覺得好看極了,白衣仙人舞著劍,衣訣紛飛,再加上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怪不得有這么多修仙界里的仙子,都對他芳心暗許。
這一劍靈氣涌動,流光溢彩,著實是令人驚艷的一劍。但看到石頭上的劍痕后,許苑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地站遠了一些。
駱云清也在沉思,師尊著實強大,他知道封晚林沒有用全力,但這劍意里,蘊含著磅礴的靈力。
不知道要多久,他才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封晚林收了劍,氣息都沒有一點紊亂,“這就是良辰劍法,可有感悟?”
許苑湊了過來,“師尊真厲害,這劍法并不華麗,卻暗藏玄機,著實厲害?!?p> 至于暗藏什么玄機,她實在想不出來,只能說到這了。
駱云清道:“師尊出劍極快,卻也不留破綻,一招一式,直擊命門。”
封晚林輕輕點頭,“你們試試?!?p> 學(xué)著封晚林的樣子,二人憑著記憶,一招一式的揮了出來。
駱云清下盤穩(wěn)健,每一劍都恰到好處,雖然與封晚林的差距還是很大,但已經(jīng)初見雛形了。
反觀許苑這邊,她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明明看師尊做的很容易,實則真的很難。
若沒有這幾月的訓(xùn)練,她連一套劍法都使不完,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許苑用劍磕磕碰碰的,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寓鳥。
還好,寓鳥沒什么反應(yīng)。
看完駱云清練劍后,封晚林去指點了一二,指點完后,駱云清做的更好了。
他又來到許苑這邊,伸手靠近她,許苑屏住呼吸,心道:不至于吧,師尊已經(jīng)看不下去到要揍我的地步了。
許苑不敢動彈,聞著淡淡的山茶花香,然后就看見師尊從她的頭上,取下一片樹葉。
她有些尷尬,看著封晚林手中的樹葉,這應(yīng)該是她剛剛不小心一劍揮到了樹上,樹葉掉了下來。
封晚林嘆了口氣,自己的徒弟,資質(zhì)差點又如何。
“這里,這里,都有問題?!狈馔砹种赋隽嗽S苑的幾處問題,再讓她試了試。
有了師尊的指導(dǎo),許苑做的好了一些。
封晚林看著她被汗水打濕的卷發(fā),“修仙之事,從來都急不得,慢慢來?!?p> 他退到一邊,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不知疲倦地練習(xí)。
這時,何言從身后走了出來,注視著正在練劍的二人,道:“修仙之事從來都不簡單,逆天而為,談何容易。”
他從小就在玉靈觀長大,一直清修,不敢有一日停下修煉。畢竟,山下面和山上的世界,差別還是挺大的。
這兩個小家伙若是不刻苦修煉,到時候下了山,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封晚林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的徒弟,不可能一生都待在霧靈宗上。終有一日,他們會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
而外面的天地,總是不太平靜的。
幾個時辰過后,許苑和駱云清終于可以休息了。
她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許苑已經(jīng)拿不動自己的劍了,她的胳膊發(fā)酸,手在微微顫抖,只能用雙手抱著劍。
卷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臉頰上,衣服也貼在了身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
站起來后,她活動了一下手腳,伸了個懶腰,長舒一口氣。然后,她看向駱云清,他看起來比自己好多了。
駱云清也有些累了,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少年,他的衣裳也被浸濕了,手腳都有些難受。但他還能夠站起來,比許苑好點。
許苑一臉疲倦,“師弟,泡溫泉嗎?”
她誠摯地邀請駱云清和她一起去泡溫泉,辭歸峰上有特別好的溫泉,還不止一個。
溫泉的功效本來就多,何況這還是修真界里蘊含靈氣的溫泉,對于修仙者來說,能泡一泡,自然再好不過。
為了明天起床后能夠神清氣爽,不會腰酸背痛,這個溫泉,很有必要去泡。
乍一聽,許苑要和自己泡溫泉,駱云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掩飾自己已經(jīng)通紅的臉,他只能側(cè)過身去。
語氣有些慌亂的說道:“小師姐,你在說什么?”
許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害羞了,有些疑惑,那溫泉又不只有一個,這么容易就害羞嗎?
她靠近駱云清,“小師弟,沒聽見嗎?我說,泡溫泉去嗎?”
許苑又重復(fù)了一遍,駱云清的臉更紅了。她一個女子,怎能對一個男子說出這般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他不敢看向許苑,眼睛往別處看,“小師姐,你怎能隨便對一個男子說這種話?”
見他愈發(fā)害羞,許苑心里大笑,面上不顯,“小師弟,我說的一點都不隨便呀,還有,你怎么可以算是別人?!?p> 駱云清的耳朵都紅了,說話愈發(fā)結(jié)巴,“那也不能,不能……”
“不能哪樣?”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說要和你一起泡……”
她還沒說完,就被駱云清捂住了嘴,許苑眨了眨眼睛。
感受到手心柔嫩溫?zé)岬挠|感,駱云清整個人都呆住了,連手都忘了放下來。
許苑看著呆呆的駱云清,拿下了他的手,忍不住笑了,實在是太純情了點吧。
在許苑的笑聲里,駱云清回過了神,也知道了許苑在逗他玩。
見許苑笑得直不起腰,他的神色暗了暗,垂下了眼眸。微不可見的摩挲了一下手心,許久沒說話。
見他沉默了,許苑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小師弟,沒事,你不去我去,我先走了啊?!?p> 駱云清叫住了她,“師姐,走什么走,怎么能留下師弟一人?!?p> “師姐都說話了,我又怎敢不從?”
“一起去吧,都是同門,一起泡個溫泉也沒什么?!?p> “你說是吧,師姐?”
許苑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像有什么不對勁,事情好像往不可控制的一邊瘋狂發(fā)展了。
“走吧,小師姐?!?p> 許苑有些艱難地邁出了步子,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人可以變的這么快。
剛剛的純情小少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往溫泉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