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客棧蹊蹺之處
“泄露天機(jī)太多會反噬自身壽命,你是聰明伶俐之人,其中的利害得失不用我來指點?!?p> 殤夭冷著臉看著靈馬玄獸背上的人。
愚蠢的行為。
怪不得大陸占卜師消聲滅跡。
“泄露天機(jī)?你誤解了,這是稱述事實?!?p> 為了應(yīng)付門派的考察,得到掌門的認(rèn)可,她將各大陸重要的發(fā)展史背下。
掌門是一位博覽群書的老頭,不會舞刀弄槍,身上的靈力是看書覺醒的,自身的修煉也是依靠書起來的。
他喜歡學(xué)識淵博的弟子,當(dāng)初她與其他幾位師兄爭奪關(guān)門弟子的名額,迫不得已,她讓人搜集一大堆野史古籍,什么大陸的都要。
掌門看的書很雜,什么大陸的都有。
她投其所好,笨鳥先飛,用著通俗的辦法獲得好感。
掌門每一次說點什么,她能說出一知半解也可以替他分憂。
掌門峰傲骨一生在鞏固門派的地位威望,為黎明百姓操心,一旦山下的百姓遇見難題,便派弟子救濟(jì),天下的大事他也會摻和進(jìn)去,亦正亦邪,黑白兩道通走。
她私底下替掌門辦事,教訓(xùn)一些與他過節(jié)的人,假裝刁鉆促使一些事情的成功。
幾年明爭暗斗,九死一生,她有幸成為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
門派的弟子不服來辯,覺得她一個外門弟子不該被特殊關(guān)照,而掌門不顧所有人都反對,將她帶到眾人跟前,公布她的身份。
【沐小黎是本尊第三個關(guān)門弟子,你們也老大不小了,本尊做什么決定,還需要你們來說教,帶你們的弟子回去,眾弟子不服只管找本尊說理,若被本尊發(fā)現(xiàn)幾位長老拉幫結(jié)派故意刁難,危害門派,別怪本尊不念舊情將你趕出去。】
“你在想什么?”
見鳳小黎發(fā)呆很久,他好奇問著。
“想起一個有意思的老頭?!?p> “老頭一生鉆研古籍,尋遍天下野史,嘔心瀝血的著作還未完成便瘋了。”
“他尋求一種精神上的力量,而這種力量背道而馳,很難得到別人認(rèn)可,要是那人還活著,大陸有意思多了?!?p> 峰傲骨追尋的是知識,畢生追求的天下太平,他有一個瘋狂的目的,讓所有人失去靈力,成為正常人,人人得而公平。
“什么力量背道而馳?”
鳳小黎低頭不語,眼里帶著幾分悲傷,當(dāng)初若能勸下,也許可以活著。
“是什么力量?”
“讓所有修煉之人成為普通人,大陸再無靈氣,一切回歸本源?!?p> 此話一出,殤夭暴躁如雷,斥責(zé)此人。
“荒謬,無稽之談!”
“他以為他是誰啊,讓所有人變成廢物!”
“追求修為高深也就是追求永生,秩序一開始就是錯的,要是沒有錯,法則雷劫不會帶走那么多,各族波濤洶涌。”
她將那人的話一字不差念出來,師父的悟性很高,可惜,悟的方向是錯的,他不該與那么多為敵,更不該實驗在自己身上。
途徑的驛站,給人的感覺怪怪的,鳳小黎未當(dāng)一回事。
“這些驛站不讓普通人進(jìn)去的,往前走再走走看。”
“嗯?”
“驛站是給官用的,像我們這種無身份的人,進(jìn)不去,客棧是民間的,可供所有人打尖住店?!?p> 殤夭走在前面,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驛站。
那人快馬加鞭趕來,氣喘吁吁,將信件交給另一個人手上,馬精疲力盡,要累死了一般,驛站的人表情嚴(yán)肅,怕有什么要緊的事。
灰色的鳥兒落在他身上嘰嘰喳喳。
“嗯,去吧?!?p> “前方十里左右有一處桃花客棧,價格很貴,做好被宰的準(zhǔn)備,店大欺客。”
“嗯。”
她抬起頭看向那只類似麻雀的鳥,用弱小還無傷害力的角色通風(fēng)報信,獲取有利的消息。
殤夭和那些無腦兇獸不一樣。
“鳳小黎,讓玄獸馬速度快點,天黑之前干到,清風(fēng)山還遠(yuǎn)著呢?!?p> 他討厭做事慢悠悠的人。
“殤夭,你有多少勢力?”
這是一個疑點,這少年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很狡猾。
一路上,多次想找她身上的符,用來解他的禁錮,無時無刻想著離開。
他的目標(biāo)明確,知道自己要什么。
“告訴你,會解掉我身上的禁錮?”
“不會。”
“那憑什么告訴你。”他瞥了一眼,無語說著,“大陸為非作歹的人多了去,你只盯上我,目光短淺,欺軟怕硬之徒?!?p> “客棧就在前面?!?p> 他語氣有些沖,臉上帶著煩躁,已經(jīng)命人去找符師,希望有消息。
“玄獸馬,加快速度,早日送到早日還你自由?!?p> 她拍了拍玄獸馬的頭說著,這匹馬是渾身是藍(lán)色,旁邊還有兩對翅膀,翅膀很小不能飛起來。
……
桃花客棧。
這是一家陳舊的客棧,客棧旁邊的竿上掛著燈籠,屋檐下掛著一些玉米辣椒,最邊上是飼養(yǎng)馬的馬廄。
客棧兩層,牌匾的字有些模糊不清。
小二年紀(jì)很小,在門口打著瞌睡,肩膀掛著白色的毛巾,頭上帶著帽,衣服很樸素,臉上帶著幾顆痣,他看起來困乏。
“進(jìn)去吧?!?p> “小二?!?p>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客房,一桌好酒好菜?!兵P小黎率先開口,領(lǐng)著馬過去,“這馬的飼料上足,別餓著了,好好喂著?!?p> 小二上前去牽,馬有脾氣,不跟著走,害他摔了一跤。
定睛一看,不得了。
“云落山的玄獸馬,客官厲害,竟將此馬馴服。”
“好眼力。”
“這玄獸馬傲慢無禮,姑娘是怎么抓到的?”
“還用抓?它心甘情愿跟過來的,愣著干什么,牽過去好好喂著?!?p> “運氣真好,這玄獸馬狂妄自大,但行走速度快,脾氣古怪,會故意摔死主人?!?p> “別鬧,跟著過去?!?p> “這位客官在找什么?”
小二牽著馬,見殤夭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些什么。
“小的幫你找,是丟什么東西了嗎?”
“馬廄這么多馬匹,為何客棧不見一個客人?”
殤夭走到馬廄旁,看馬蹄,來這沒多久,飼料還多著呢。
馬的數(shù)量看起來,至少一個商隊,有十幾個人才對。
小二眼里劃過慌張,定下神來,有說有笑起來。
“客官說笑了,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客人,這馬是無家可歸,老板娘讓我們領(lǐng)回來的,好賣給來客人的人,客棧很少有人住的,這一帶生意不好做?!?p> “哦,原來這都是無主的馬?!?p> 他跺腳,踩了踩地,看起來新挖的,隱約能瞧見血跡。
“聽說前面不遠(yuǎn)處就說驛站,官差出沒的地方,這馬正是需要的時候,為何不去與他們商量一番?!?p> “這哪是小人能管的事,客棧大小事情老板娘說了算,這馬也是老板娘帶回來的,小的只是打雜洗盤子洗碗的?!?p> “這等身份,豈能會官爺說上話,況且,這馬好與不好還不知道呢,不如放在這等有緣人來?!?p> 小二頭頭是道說起來,這的動靜引來客棧里的人。
這人系著圍裙,身上一股子油味,身材臃腫,臉上帶著嚴(yán)肅,手上拿著一壺酒,大搖大擺走出來,臉紅著,似乎喝醉了。
“老哥,這不是來客人了嘛,小的在招待呢,聲音有些大,老哥別放在心上?!?p> 他從懷里掏出金幣,遞給面前的人,碎銀子看起來很多。
喝酒的人掂量了一下重量,有些不滿意。
“少了吧,才幾個金幣就想忽悠過去,你小子鬼機(jī)靈鬼機(jī)靈的?!?p> 稍微胖的人一副不滿的樣子,他樣子要多囂張就多囂張。
“小二,就這點錢也想收買我?”
“剛看錯了,老哥別介意?!彼f著,忍痛從口袋掏出幾枚金幣遞給他。
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才對,下次多帶點,這地方可就我護(hù)著你?!?p> 他得意洋洋的說,臉上帶著傲慢,推開小二,拿著酒走進(jìn)去。
“這人誰?”
“管事的。作威作福慣了,底下的人都怕他,你們兩個可別得罪?!?p> 鳳小黎多看了一眼小二,這小二也不像惡人,為何出現(xiàn)在這。
“你家在何處?”
“清風(fēng)山那邊,距離這遠(yuǎn)著呢?!彼曇魩е?,嘆了一口氣說道,“從這到清風(fēng)山要走不少路,我年紀(jì)小,身上也沒多少盤纏,不敢貿(mào)然離開,這客棧也算一個棲息之地。”
“嗯,剛才那人對你的態(tài)度很差,看你也不像這的人?!?p> “他整治人的辦法多了去,這天色還早,吃了飯趕路吧。”小二多嘴小聲給二人說著,他也是剛加入沒多久,這地方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可惜,入了賊窩很難再逃出去。
小二牽著馬離開,鳳小黎二人走進(jìn)客棧,里面的味道很大,刺鼻,難聞。
“兩位住店嗎?”
“不是,進(jìn)來坐坐,喂一下馬,好繼續(xù)趕路?!?p> 鳳小黎搖了搖頭,來人是一個年紀(jì)大的老伯,他手上拿著算盤,旁邊一筆賬本。
“馬匹的飼料對吧?”
“50金幣?!?p> “這么多?”
“這的飼料都是上等,你們二人初來乍到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p> 老頭拿起算盤打起來,嘴里念念有詞,眼里閃過精光,這送上門的羊不宰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這兩人看起來很肥。
“你們是兩個人,一匹馬,走進(jìn)客棧就開始算錢,你們的馬喂好得半個時辰。這客棧不滿一個時辰按一個時辰收費,一個小時一百金幣。兩個人就是兩個小時,總共200金幣,馬的飼料50金幣,一共250金幣。這位客官打算怎么付錢,是賒賬呢,還是在這抵債,等家人來結(jié)清賬再回去。”
“算的真清楚?!?p> “對得起這算盤。”
鳳小黎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黑店的確真黑,宰了不少客人吧。
“殤夭,這有人要訛詐我們,你怎么看?”
她一記眼神,殤夭會意。
殤夭手上多了一把劍,身上帶著殺氣重重,讓老頭心下一慌。
“給他表演一段?!?p> 殤夭拿著劍在這人跟前耍起了,給老頭嚇得不輕,直接往后面躲。
“誰在外面喧嘩,老板娘剛睡下,小聲一點不行嗎?!?p> “來人啊,有鬧事的!”
老頭不知從何找來的鑼,敲打起來,一下冒出不少兇神惡煞之人。
“誰敢鬧事!”
“敢來我們這鬧事,當(dāng)爺幾個不存在!”
出來的人臉上帶著怨氣,躺下沒多久就被吵醒,這誰受得了。
“教訓(xùn)他們!”
鳳小黎一聲令下,殤夭狠辣出手,將這些人全部打趴在地上。
“為首的是誰,站出來?!?p> “我們老板娘在睡覺……”
“喊出來?!彼稚系膭γ骰位危爸涔猓尩厣系娜瞬桓艺f話,他拿起劍想要人性命。
“且慢!”
“為何不全殺了……”
眾人脖子冰涼,大氣不敢出,這少年是真的有膽子動手。
“殺了做什么,還沒問清楚他們的底線,就這樣殺了,不怕惡名昭彰?”
“惡名?你覺得我在意這個?”
“向來是我打劫別人,頭一次遇見打劫我的,難不成你想讓他們打劫一番?”
“這些人手上的兵器可是見過血的,地下埋了多少白骨我可比你清楚,不信,讓他們挖出來給你仔細(xì)看看?!?p> 殤夭對血和死氣很敏感,這家客棧周圍埋了不少死人。
“殤夭,你戾氣太重了?!?p> “一把火燒了,將他們也燒死,大功一件?!?p> 二樓走下來一位儀態(tài)萬千的女人,單薄的衣服懶散穿著,臉上的胭脂水粉還未洗干凈,打著哈欠走下來。
“喲,這是作甚,咋還打起來了……”
老板娘見自己的人被打趴在地,走上前,有說有笑,伸手不打笑臉人。
“老板們,你這伙計怎么訛詐呢?”
“什么訛詐,老李,你干什么了?還不快給客人道歉,一點眼色都沒有?!?p> 她斥責(zé)著拿算盤的人,那人識趣。
“小的有眼無珠,不知貴客……還望恕罪?!?p> “你看,這人道歉了,人也你也打了,此事就翻篇吧?!?p> “面子上好過得去。”
“桃姐,是他們先動手故意找茬的!”
“桃姐,你怎么向著外人?!?p> “都給老娘閉嘴!”
“老板娘來了……”她叉著腰,教訓(xùn)起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