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尚辭把他一路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狠狠丟在床上,雙手扶在腰間,她現(xiàn)在有種感覺,有種沖動,有種把腰間匕首拔出殺了傅深堪的沖動。
傅深堪看著穆尚辭的眼神,知道穆尚辭現(xiàn)在有多想殺了自己,他從床上下來,開口道:“穆公子,他們的話不必于放在心上?!?p> 穆尚辭笑了,不必放于心嗎,她到是不在意這個,只是人沒殺成,反而惹一身罵,的確讓人不舒服啊。
“傅公子,才應(yīng)該不在意吧,傅公子一介男子,竟被人誤會成女人,也是?!蹦律修o說著,走近了傅深堪,她伸手用力捏著傅深堪的下巴,想把這下巴捏碎,這是她殺人最失敗的一次了。
“傅公子,如此美麗動人,是男人又如何,長的多姿,柔弱,更似女子呢?!边@句話語里充斥著輕蔑和侮辱。
穆尚辭就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他若是生氣,對自己有什么行為,就一刀砍了,當(dāng)做對自己的不敬。若是……
傅深堪低著頭,輕輕道:“以前也有人這么說呢?!蹦律修o看不清他的神色,哦了一聲。
留下一句好好歇息便走了。
傅深堪還是低著頭,他藏在衣袖里的手骨都因用力而泛白,他身子不好,小時又遭罪以前有人也說過他像個女人一樣,但……都死了。
傅深堪看向窗外的陽光,那么亮,他期待著,卻也是奢望著什么時候他也活在陽光下。不用成為傀儡。
穆尚辭回到樓下,還有幾個人看她呢,但在她砰的把桌下的刀拿出來,那些人才收回了目光。
杏木這時馬上湊了上來,悄咪咪說“啊辭,你剛才叫他夫人,莫不是真的看上他了吧?!?p> “呸,誰看上他,你看上了,京都有四大美男,我會看上他,何況你忘了我要干嘛!”穆尚辭的聲音有些大,好在那位熱心男子走了,其他人有沒那么多事。
只是還是有人轉(zhuǎn)過來看,杏木見她那么大聲,生怕那些人又來教育穆尚辭,忙聲道:“啊辭,小點聲!你不怕那些人了嗎?!?p> “呵!誰怕?!蹦律修o說是這么說,但還是把聲音降了下來。
“走,回房?!蹦律修o道,然后把茶壺拿著,要是有人誤喝了也不好,要惹是非的。
“啊辭,不吃了嗎,你還沒吃幾口呢?”杏木問道。嘴里還塞著個雞腿呢。
“吃,干嘛不吃?你叫小二給我們送上來?”
“好?!?p> 中午時分——
“啊辭,好無聊啊,我們啥時走啊,聽說前面在一些,便是百財源,那里的街最是熱鬧,有賣好多好多東西,還有我們在京城看不到的呢!”
“哦哦,明日走,今夜必須除了傅深堪。”穆尚辭放下手中的兵書道。
“?。窟€來,為何不晚些呢?”
“不,他同我們一路,我都不能向你吐槽那狗皇帝了。而且他就是那狗皇帝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們?!?p> “唉,好吧也是,我也不想日日被人盯著?!毙幽镜?,“啊辭,你又要如何殺他呢,他不是還有一個侍衛(wèi)嗎?”
“侍衛(wèi),哦,那我到?jīng)]忘,若是那侍衛(wèi)守著他,就靠你了!”
“??!靠我,我不行啊,若是他發(fā)覺你殺了他家公子,一怒殺了我該怎么辦?”
“唉,還能怎么辦,為你報仇雪恨啊?!?p> “報仇雪恨!不,啊辭,我不想死啊,你就不能先殺了侍衛(wèi),再殺那傅公子嗎?”
穆尚辭聽了這句話,笑了:“你不是一向仁慈嗎,我不愿殺不相干的人,不想多沾一滴,不用沾的血?!?p> “而且,那侍衛(wèi)若可以用,還能保護你,我打架也不用因你分心?!?p> “啊,也是,如果是傅家的公子,不是皇上的爪目,你也不用殺他的。不過我了靠不??!”
“唉沒事,你先去給我找根繩子,要麻繩粗一點的?!?p> “要它做什么?”
“到時候我自有安排,你去吧?!?p> 杏木嗯了一聲,便去為她家小主人找繩子了。
到了半夜,客棧里連馬也睡下了。卻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傅深堪的房間。
“啊辭,窗子打不開。”杏木小聲的對穆尚辭說。殊不知里面的人早已察覺她們心懷不軌的主仆二人。
“你去看看門那邊有沒有鎖?!蹦律修o道,她手中正拿著條麻繩,想要制造出傅深堪上吊的樣子。
“不行啊,啊辭,傅深堪的侍衛(wèi)在那?!毙幽静灰粫闵裆艁y的回來。
穆尚辭心里罵了一句你****,心里吐槽那侍衛(wèi)明日疲勞駕馬,真不怕半路摔死。
“怎么辦,啊辭要不然算了吧。”杏木擔(dān)心的說。
“不,不可能。今夜必須解決他。”穆尚辭語氣十分堅定,目標(biāo)明確。
“木木,等會房子里傳來聲響,你一定要為我拖延時間?!蹦律修o道。
說完輕輕一躍,跳上了房頂。這房頂是瓦蓋的,穆尚辭小心的移開一片,大體觀察了屋內(nèi)的情況。
確定了傅深堪的床位,穆尚辭在那上方移出了一個大洞,只是她不知道傅深堪閉著的眼睛動了動。
穆尚辭先把麻繩甩出去,掛在房梁上,然后把繩子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
便緩緩抓著繩子一點點放下去,看著離那人越來越近,穆尚辭有點緊張,他會不會醒啊。感覺不像是睡的很熟的樣子。
繩子終于到底了,穆尚辭就懸掛在傅深堪的上方,這繩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剛剛離傅深堪的鼻子上一點,穆尚辭的臉對著他的臉,只要穆尚辭一低頭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雖然穆尚辭的腳已經(jīng)在床上了,但她人還沒完全有啊。
穆尚辭想要不就這樣殺了,在緩緩上去,自己也不是上不去。她現(xiàn)在很后悔為什么沒換個地方落腳。
其實她是這樣想的,掛在傅深堪上面很多,然后給傅深堪喂一顆毒藥下去,再快速回去,因為把他吊死好像不是很容易,他的侍衛(wèi)還在外面呢。
到底穆尚辭想的美好了,她現(xiàn)在的位置很尷尬,傅深堪吐出的氣息全灑在她臉上。想喂藥,穆尚辭又怕傅深堪醒了,畢竟他們離得太近了。
她只能偏開頭,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叉,明明有一萬中殺法,自己卻選則最傻的一種。
可以抹他脖子,穆尚辭想用腰間的匕首抹了傅深堪,但想想,他的血等會濺穆自己一臉,穆尚辭便放棄了這個選擇。
穆尚辭用手想先解開繩子下去,但奈何系的有些緊,一時不好解開。
她不知道的是傅深堪蓋在被子里的手隨時準(zhǔn)備掐住她的脖子。
穆尚辭沒解開,好像還打了個死結(jié),她氣了,拿出腰間的匕首拔出,反手就把在后腰上的繩子割斷了,還沒想過后果環(huán)境。
她上一秒有多爽,下一就有多憋屈。繩子斷了,她把頭扭回來,剛好親上傅深堪的嘴唇。
她愣了,裝睡傅深堪也愣了。唇上那軟軟的觸感讓他們一時滋味都不好受。
穆尚辭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立馬起身。坐了床沿上,她摸摸嘴巴,咦惡心。
穆尚辭趕快用手十分嫌棄的擦擦嘴,心里****************************************。
把傅深堪的祖宗十八代先問候了一遍。
傅深堪同樣是嫌棄的,但他不能動。
“靠,我的初吻啊,傅深堪你娘的,不殺你不可能了?!?p> 初吻嗎,自己不也是初吻嗎,誰也沒占誰便宜啊。傅深堪想,她給非要殺自己又多了個理由。不過傅深堪不能理解,他做錯了什么,穆尚辭就不能放過他嗎。
傅深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穆尚辭要是拔刀向他,他就只能自保了。
啪,空氣里響了。傅深堪木了,他的臉上微微麻呢。原是穆尚辭給了他一耳光,雖然不大響,門外的侍衛(wèi)影子還是聽見了。
他忍住不進去的沖動,即使他很擔(dān)心傅深堪死在穆尚辭的手里,但傅深堪吩咐了他不準(zhǔn)進,他也相信傅深堪有能力對付穆尚辭。
但他還是很擔(dān)心嘛。
“死流氓!”穆尚辭罵著,覺得有些不解氣,又給了傅深堪一耳光,傅深堪握緊了手,壓制著自己憤怒的心情,誰流氓啊,明明被輕薄的是他欸。
穆尚辭拔出刀剛要抹傅深堪脖子,卻看到傅深堪枕下有東西。她有些好奇,放下刀,把東西拿出,傅深堪也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