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圣旨是假的
蔡思源見到澤王擺開武器很震驚,“澤王殿下,你竟然參與政事?”
蔡思源一直都知道澤王是不得干政的,雖然這件事從來沒有被擺在朝堂的明面上發(fā)詔令,可是澤王的母親在后宮連個封號都沒有,甚至聽說已被打入冷宮了。
澤王搖頭,“不對,本王不是參與政事,本王是要搶你的夫人,本王最喜歡做這些風流韻事。蔡狀元,你自己的夫人你不寶貝,本王可是寶貝得很!”
澤王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笑容不改,活脫脫一副紈绔子弟,不顧輕重的模樣。
圍墻里面的兵丁都發(fā)出了噓聲,這樣直截了當覬覦別人妻子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安馥珮本來想說,這場面其實她完全hold住。但轉念一想,仿佛被人不講道理地護著,感覺也挺好?
于是安馥珮把自動多發(fā)狙擊槍收了起來,朝墻上的澤王揚了揚眉,“多謝,既然你寶貝我,我自然也寶貝你。你不會吃虧的?!?p> 安馥珮在末世喪尸紀已孤獨慣了,已忘了人世的許多彎彎繞繞,對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就更不懂了。
當然,也不屑去懂,去記,去遵守……煩。
澤王頷首,“收到,一言為定?!表樖志徒舆^小泗遞過來的弓箭。
其實澤王還是有點忐忑的,他沒想到安馥珮會如此直接。
不過,他也很開心。
那句話,讓他更確定安馥珮的來處。
他相信自己不會錯的。
他把箭對準了蔡思源。
蔡思源氣渾身發(fā)抖,“豈有此理!你敢仗勢欺人,本官豈會懼你!本官還要上本參你!”
他下令士兵亮出兵器,與澤王的人對峙。
澤王回答地漫不經心,“蔡狀元,你可千萬別嚇本王,本王膽子很小的,你這么嚇本王,本王會手抖。本來本王只想射你頭盔上的纓,嚇唬嚇唬你,但你一嚇本王,本王手一抖,射中你腦袋怎么辦?”
蔡思源還真的沒轍了,誰都知道越皇最偏心這個澤王,闖再大的簍子也不會責罰他。
當初在杏子林,他敢于藐視澤王,不惜殺之,那是因為當時場面混亂,他能把責任推到疫民身上。
但現(xiàn)在,這院子內外,只有澤王和他的人馬,真要把澤王殺了,他可找不到替罪羊了。
況且,他被澤王反包圍,他怎么殺澤王,澤王殺他還差不多。
蔡思源敢保證,就算澤王殺了他,越皇也不會對澤王過重的懲罰。
就算把澤王貶為平民,但他蔡思源丟的可是生命啊。太不劃算了。
這邊蔡思源惱怒想不出辦法,澤王倒是很自在,回頭對小泗道:“你們都給本王記下,本王射殺蔡狀元,完全是因為蔡狀元嚇唬本王,本王手抖而已,不是故意的?!?p> 話音未落,箭已飛至面門。
蔡思源沒想到澤王說放箭就放箭,明明剛剛他還在講話。
蔡思源連忙伸手接箭,還好他吃過上古神藥,不但功力提升,反應速度也敏捷不少,即刻伸手接住來箭。
前箭接住,后箭已至,速更疾,幾乎追上前箭。
澤王最擅長放這種連發(fā)箭,初是因為好玩而為之,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實戰(zhàn)中很能迷惑對手,讓對手應接不暇。
后箭恰恰好射中蔡思源頭盔頂上之紅纓。
纓束落下。
澤王笑道:“還好,還好,差點就射偏了,蔡狀元以后且莫如此嚇唬本王了?!?p> 蔡思源臉色青紅不定,想要發(fā)火而發(fā)不出。
澤王將弓箭丟與小泗,忽然從懷中取出圣旨,正色道:“潯陽城城主蔡思源接旨。”
蔡思源見澤王手中黃底繡金線龍紋的絹卷,正是圣旨無疑,蔡思源驚詫莫名。
滿院子的兵丁都跪了下來。
包括胡雪丹、李老漢一家,全都跪了下來。
蔡思源也只好跪了下來。
只有安馥珮還站著,她無所事事地看了眼立在墻頭的澤王,發(fā)現(xiàn)他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挺威風。
到底是皇子,身上貴氣不俗。
澤王念道:“著澤王嬴景琰速往潯陽查出時疫爆發(fā)原由,救治疫民,其他所有人等,不論貴賤,皆聽澤王差遣,不服者,斬!”
澤王念完,折起圣旨,問道:“圣旨便在這里了,蔡狀元要驗一驗真?zhèn)螁幔俊?p> 圣旨所用的娟帛皆是大內特制,一眼即能看出。
蔡思源哪里敢去驗圣旨的真?zhèn)?,他只是郁悶,是誰跟他說澤王不參與政事,若是知道澤王是帶著圣旨來的,他也不會去得罪他。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晚了,蔡思源現(xiàn)在覺得脖子有點涼。
他偃旗息鼓道:“臣聽從澤王調遣?!?p> 只見澤王將圣旨收回懷中,笑瞇瞇道:“蔡狀元,現(xiàn)本王將救治疫民的重任交給安神醫(yī)了,所以,你聽從安神醫(yī)的調遣即可?!?p> 蔡思源喉頭一陣血涌,越皇是不是過于任性了,怎么會派澤王這個風流王爺過來,做事一點也不靠譜,竟又把圣旨的重任交給安馥珮。
他抬眼看了看安馥珮,她站在一邊云淡風輕,無所事事看指甲,看都不看他一眼。
澤王威道:“蔡狀元是不聽從調遣嗎?”
蔡思源只得咬牙道:“臣聽從安……神醫(yī)調遣?!?p> 安馥珮這才散漫地開口,“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不插手就是幫忙了。把他們放了?!?p> “是。”蔡思源揮了揮手。
兵丁放開兩個孩子,以及胡雪丹的婆婆。
兩個孩子即刻撲到爺爺奶奶懷里,一家人相擁而泣。
蔡思源起身,走近安馥珮,“夫人,人已放了,咱們這就回家吧。”
安馥珮見蔡思源放低姿態(tài),可臉上仍有不忿之色。
奇了怪了,當初受虐待遭活埋的是她,他委屈個什么勁!
原主的情緒依然滯留在她體內。
但她與他時代不同,理念有異,悲歡不通,分明是個陌生人。
安馥珮走開幾步,“你我不熟,請叫我安女士?!?p> 蔡思源喉頭滾動,目光森然幾欲結冰。
澤王道:“安神醫(yī)隨本王大駕,會住在驛館,蔡狀元著人驛館伺候即可……對了,一千斤地金蓮已經種成了,蔡狀元勿忘前日之言?!?p> 前一日,蔡思源曾言,安馥珮若能在兩日內種出一千斤地金蓮,他就跪下向安馥珮磕三個響頭。
此時,地金蓮原材既已種成,蔡思源對安馥珮的輕視,又變成了對他自己的嘲諷。
蔡思源臉色十分難看,轉而又想到安馥珮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她治疫有功,歸根結底對他是有好處的。
蔡思源硬著頭皮道:“下官這就去安排,著疫民明日卯時至驛館門口領藥?!?p> 安馥珮道:“可。明日見面請帶和離書來。”
蔡思源領著兵丁出了院子,假裝沒有聽到安馥珮言語。
和離,開什么玩笑!
他正等著安馥珮的藥徹底治好時疫,然后向皇上請功,若和離了,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
……
在蔡思源的身后,澤王從墻頭躍入李家院子,向安馥珮招手,“安神醫(yī),你過來,本王有個秘密告訴你。”
安馥珮道:“既是秘密,我不聽?!鞭D身進屋。
澤王快走兩步,與安馥珮并肩,俯首在她耳邊,悄聲,“圣旨是假的……”
呵,澤王既無圣旨,那便是只為安馥珮撐腰而假做姿態(tài)。
這個澤王還真是……調皮呢!
安馥珮微微一笑。
若說聽到秘密有什么感覺,就是耳朵有點癢。
只只復知知
下一章大場面來啦,和離?。。?! 當著一萬名百姓的面,打臉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