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雨季來臨,整個城市被雨霧包圍,猶如裊裊炊煙般溫馨舒適。
王星越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他安靜地注視著窗外矗立的高樓大廈,密密麻麻,高聳入云,卻都被烏黑的云籠罩著、無一例外。
“嗯……”身后傳來人翻身時發(fā)出的悶哼聲,王星越立刻轉(zhuǎn)身。
床上的人隨意的蓋著被子,雙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被被子罩著,雙手肆意的展開,緊緊皺著眉像是不愿意醒來。
王星越走到床邊坐下,他溫柔地笑出聲:“還睡嗎?”他用手扶去吳謹言臉上凌亂無章地發(fā)絲。
吳謹言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不是夢里傳來的,于是費盡力氣才睜開眼,險些被陽光刺到。
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星越的鳳眼,含情脈脈,溫柔似水……以及他勾起的唇角……
吳謹言愣住,一瞬間,
她癡傻了。
這哪?
現(xiàn)在幾點?
“這里是我住的酒店,現(xiàn)在快十二點了?!蓖跣窃较袷怯凶x心術(shù)一樣,一下子就識破了吳謹言心里的疑惑。他一邊說一邊笑,像一個得到獎勵的小孩子。
吳謹言有些哽咽,她的嗓子太久沒說話,一覺醒來難免有些缺水的沙?。骸澳銕一貋淼??”
王星越將礦泉水擰開遞給她,與此同時他也在回答吳謹言的問題:“姐姐昨晚喝醉了,你助理我聯(lián)系不到,情急之下只能來我這里了?!?p> 他的語氣似乎還帶著點自豪和于情于理,有何不妥的自信。
“但是姐姐放心,我在地上睡的?!闭f完,他指了指地板上的一個床單和一個枕頭。
畫面很寒顫,
僅一層薄薄的單子還在地板上,可見他昨晚是頂著堅硬的地板睡的。加上被子只有一套,他必須留給吳謹言,所以王星越幾乎是自己抱自己。
吳謹言凝視著那狼狽的地鋪……
她覺得有些愧疚,自己喝醉不省人事給王星越添了麻煩。
而且王星越這段時間工作很忙,想來也很缺少休息,可現(xiàn)在卻因為自己而打地鋪,連被子都沒有。
“不好意思……”吳謹言說。
“沒有的事!”王星越斬釘截鐵的否認,他的眼神堅定的好像要入黨,“姐姐放一百個心,我路上很小心,絕對沒有被人拍到!”他又說。
吳謹言輕笑,她起身下了床走進淋浴間洗漱,而王星越就像跟屁蟲一樣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姐姐等會吃什么?”他笑著問她。
吳謹言一邊刷牙一邊思考,她說:“給我點份沙拉就好?!?p> “沙拉?”王星越疑惑:“你都這么瘦了,還吃沙拉?如果經(jīng)紀人管得嚴不可以吃炸雞,總可以吃點米飯吧!”他的語氣里有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抱怨。
“沙拉?!彼桓幕卮稹?p> 王星越不滿意的撇了撇嘴:“好吧?!?p> 下午兩個人要去錄《你好星期六》,是《墨雨云間》的劇宣。按照通告,他們最晚得一點到錄影棚化妝準備。
與此同時,吳謹言的助理打來了電話。
“姐你在哪?”另一頭的小助理有些著急。
吳謹言云淡風輕地回答她:“我在酒店里,晚點我會自己過去的,你不用來了?!?p> 昨天的醉酒根本不是應酬,所以吳謹言身邊也沒有助理跟著,遇到王星越純屬偶然,只是兩個人剛好坐在了同一家燒烤店里。
“我還是過去一趟吧?!毙≈碚f。
吳謹言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玩手機的王星越,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王星越在這件事,雖然她的助理不會出賣她。
“好吧?!毙≈泶饝耍澳墙隳阕⒁獍踩?。”
王星越見她放下了手機,突然問:“姐姐最近要進組嗎?”問完以后,王星越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來得太莫名其妙,但他沒多想,
因為他想知道。
“下一個組……”吳謹言抬頭思考了,“沒那么快,一個月后?!?p> 看她沒有拒絕回答,王星越繼續(xù)窮追不舍:“那姐姐最近的通告有什么?”
“hi6,品牌活動……直播?!?p> 吳謹言犀利的雙目從王星越身上掃過,最后定格在他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眸中,不由得陷入了懷疑。
“你問這些做什么?”她問他。
“因為我想知道啊?!蓖跣窃降故遣槐苤M,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笑臉盈盈的,二十二歲少年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吳謹言大概沒想到他竟然回答的這么直接,所以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將它隱藏住了。
王星越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少年做事不藏著掖著,心里想的是什么行動上表現(xiàn)的就是什么。
加上網(wǎng)友們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腦補和猜測的言論吳謹言也有看到,連她自己都覺得王星越對她,的確不一樣。
面對王星越直球的出擊,她作為姐姐自然不可以自亂陣腳,目前來看,裝作一無所知才是最好的辦法。
目前是指王星越還沒有把“喜歡”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