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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謀天下

第七七章 酣睡永安

女謀天下 浣輕紗 3141 2015-02-28 15:24:36

    心蓮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腳步輕盈的在前面帶路,要從身后這個方向看去,要說她十八歲,大部分人都得相信。

  你說古代人怎么保養(yǎng)的比現(xiàn)代人都好呢,這么多不老妖姬!袁紫煙胡思亂想著,甚至都忘了要去干嘛,該如何應(yīng)對皇后的詢問。

  由于早上還沒顧上吃飯,現(xiàn)在腦袋里裝的都只剩漿糊了,竟然連半老徐娘心蓮都追不上。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永安宮,里面卻靜悄悄的,正廳里只有幾名打掃衛(wèi)生的宮女,一個個表情木然,默不作聲,空蕩蕩的大廳里似乎還有抹布擦地的回音。

  “皇后娘娘在哪兒呢?”袁紫煙環(huán)顧四周,好奇的問道。

  “昨夜沒睡好,正在休息。”一名宮女輕聲答道。

  我勒個去啊!

  袁紫煙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帶她前來的心蓮,皇后還在睡覺,那催我這么早來干嘛?心蓮根本不搭理她,轉(zhuǎn)身去寢殿了,前去服侍皇后。

  只是心蓮進去之后也沒再出來,袁紫煙左等右等,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里面仍然沒有動靜,真是無聊。

  等啊等,等的眼皮直打架,實在是撐不住,皇后小憩,咱也睡會。

  想到做到,袁紫煙頭一歪,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翻了個身覺得不舒服,迷糊糊的干脆把兩把椅子并在一起,踢掉鞋子躺在上面。

  嗯,舒服太多了,袁紫煙睡的那叫一個香甜,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走來走去都不曾察覺。

  夢中的袁紫煙一會兒帶著楊杲跑,一會兒又跟李世民聊天談心,很熱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糊想起什么來,猛然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大黑,宮女正忙著點燃銅鶴燈。

  這,這里應(yīng)該是皇后的永安宮啊。對了,自己被心蓮叫來,然后的事就只有睡覺了。

  袁紫煙撲騰坐起身來,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兩列宮女太監(jiān)齊齊站立,正上方的鳳椅端坐的正是蕭皇后,絕美冷艷,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袁紫煙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隱約感覺不好,連忙上前施禮道:“奴婢袁紫煙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p>  蕭皇后沒說話,袁紫煙就這么一直跪著,室內(nèi)靜悄悄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袁紫煙提高嗓門又喊了一句,她就不信皇后耳背聽不見!

  半天心蓮才哼聲道:“袁紫煙,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在娘娘的寢殿呼呼大睡,反倒是讓娘娘等了這一整天,成何體統(tǒng)!”

  袁紫煙暗自叫苦,睡了一整天不假,問題是也沒有人叫自己啊,于是賠笑道:“奴婢失態(tài),還請娘娘見諒。”

  “大膽奴才,做錯了事,不求責(zé)罰,竟然張口就讓娘娘原諒,真是找打!”心蓮狠聲道。

  袁紫煙心頭咯噔一下,不會又是個容嬤嬤吧,且看皇后怎么說。

  見袁紫煙不吱聲,蕭皇后還真是發(fā)話了,懶洋洋的問道:“袁紫煙,這次你可睡足了?”

  “謝娘娘,很精神,晚上都有可能失眠?!痹蠠熜Φ馈?p>  哼,蕭皇后白了她一眼,鄙夷道:“油嘴滑舌,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竟然可以留在陛下身邊?!?p>  陛下?提到陛下,袁紫煙眼前一亮,低頭說道:“時辰已晚,奴婢還是先回去服侍陛下。”

  “不著急!”蕭皇后擺擺手,隨意道:“適才陛下派人來,本宮已如實回稟陛下,想必已有其他人照料一切?!?p>  如實回稟?啥意思,難道就說自己在這里仰殼睡覺了?袁紫煙心里一陣鄙夷,這種后廷女人之間的挑撥把戲,啥時候也不能出新推陳。

  兩個人之間的了解和信任,不是靠著別人一句含糊的話就可以引發(fā)危機的。反正袁紫煙也不在乎,她本來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楊廣早就知道的。

  “娘娘費心了!”袁紫煙還是客氣的說了一句。

  “袁紫煙,本宮喚你前來,本是為了一件事?!?p>  袁紫煙連忙說道:“奴婢知道,是為了許庭輔的事?!?p>  哼,蕭皇后一聲冷笑,“還真是自以為聰明,許庭輔一事鬧得人盡皆知,本宮若是等你前來匯報,那豈不成了聾子,又如何替陛下打理這后廷諸事?”

  看來早就有人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訴了蕭皇后,袁紫煙心中有了數(shù),便盡量謙卑的說道:“奴婢魯莽,不知道皇后喚奴婢前來所為何事,還請娘娘明示?!?p>  蕭皇后支退眾人,只留下心腹心蓮,沉聲問道:“本宮聽聞,當(dāng)日突厥來犯,陛下情急之下,欲立趙王楊杲為太子,可有此事?”

  這個,袁紫煙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直接回答是,因為當(dāng)時很多人都在場,根本瞞不住的?;屎笫盅弁ㄌ?,在朝廷以及楊廣的身邊都會安插眼線,要是矢口否認才會激怒她。

  “陛下果然是這個心思!”蕭皇后的口氣里帶著很大的幽怨,雖然她視楊杲為己出,但親疏有別,這血統(tǒng)是改變不了的,好吃好喝倆孩子一個標準沒什么,甚至楊杲偏多一點也沒無妨,但是這大事情上,比如財產(chǎn)的繼承,皇位的繼承,都該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多一點才是。

  蕭皇后畢竟也是女人,一時間有些想不開,便把怒氣全都撒到袁紫煙身上,“聽聞你在代州曾與王妃起過爭執(zhí),然后她便暴卒在刀傷之下,可是你所為?!”

  瞧這話問的,袁紫煙立刻不高興了,反問道:“娘娘,你剛才還說叫奴婢來是為了一件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兩件事了,哪件才是你想問的?但是,不管是立嗣還是殺人案,都與我無關(guān)?!?p>  “大膽!”蕭皇后立刻惱羞了,后廷嬪妃侍從加起來人數(shù)過萬,縱然心中有不服,但也不敢當(dāng)眾頂撞,袁紫煙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立刻對心蓮說道:“掌嘴一百,讓她長點記性!”

  不好,要挨打,一百下那還不得把舌頭都給打爛?

  眼看一個粗壯的宮女挽著袖子向自己走來,袁紫煙反而冷靜下來,大腦飛速旋轉(zhuǎn),冷靜說道:“娘娘,剛才是奴婢糊涂了,這才想明白,王妃被害這件事兒小,立誰為太子才是天大的事。打了奴婢是小事,但如果奴婢這張嘴打壞了,一些事可就不能跟你學(xué)明白了?!?p>  袁紫煙的表現(xiàn)多少讓蕭皇后有些意外,一則她處事不驚,是個見過場面的女子,另外一點,她并非是急于搬出陛下來恐嚇自己,反而以退為進,保全自己。難怪楊廣會將這個女子帶在身邊,看似魯莽,倒也是個靈巧人。

  也罷,且聽聽袁紫煙說些什么,如果說的不中聽,到時候再打也不遲,“那么留著你這張嘴到底想告訴我些什么呢?”

  “啟稟娘娘,其實我只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奴婢,說白點,和陛下投緣,看似顯露了些頭角,但哪里比得上皇后您和陛下伉儷情深。”袁紫煙先恭維了一句。

  “直接說重點!”蕭皇后不耐煩的擺擺手。

  “是!”袁紫煙舔舔嘴唇又說道:“其實在代州這段時間,陛下由于思念您,一個妃嬪也沒有寵幸,每天陛下都忙于批閱奏折,接待各州大臣,再后來雁門遇險,更是顧不得?!?p>  “這又能說明什么?”蕭皇后一臉幽怨:“這大興宮繁花似錦,陛下每年來永安宮的次數(shù)都可以數(shù)得過來。怎就巡行期間想起了本宮?”

  “那不一樣的,陛下把這大興宮當(dāng)做是家,您便是大興宮的女主人。您和陛下也幾十年的夫妻了,這年輕時候的愛情到了中年,便升華為親情,甚至是一種恩情,彼此珍惜,彼此依靠。所以,在路途之上,陛下總覺得沒帶著您是種莫大的遺憾。吃飯不香,睡覺不甜,甚至看見其他女人都不感興趣?!?p>  袁紫煙說的一本正經(jīng),連心蓮都忍不住捂嘴偷笑了,這丫頭嘴巴抹了蜜,甜死人不償命啊。

  袁紫煙又試探的問道:“娘娘,可能這番話聽起來很荒唐,但事實上,每一對恩愛夫妻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恕我直言,您對陛下有沒有一種感覺,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以及必須要順從的夫君,有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像您自己的一個孩子?”

  蕭皇后一怔,雖然這個夫妻間互相把對方當(dāng)孩子的理論十分新潮,但她內(nèi)心何嘗不曾這樣想過?尤其每次皇上睡著之后,蕭皇后總是愣愣的看著這張英俊的臉龐好久,甚至是通宵,就像是母親對待孩子,總也看不夠。

  “接著說!”

  “是!所以陛下常對奴婢說,出行并非是為了游玩賞景,更多時候是背負著朝廷動蕩的風(fēng)險,而他放心的把這個家交給您還有您的兒子管理,正是說明您才是這后廷當(dāng)之無愧的女主人!”

  “哼,縱然你說的天花亂墜,陛下不也沒有立暕兒為太子嗎?杲兒體內(nèi)畢竟流著別的女人的血?!笔捇屎蟛粸樗鶆?。

  “皇后娘娘,這立誰為太子,當(dāng)然是陛下的心思。您想聽聽實話嗎?”袁紫煙賣了一個關(guān)子。

  “當(dāng)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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