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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謀天下

第八九章 拂袖而去

女謀天下 浣輕紗 3176 2015-03-12 21:43:58

    要說袁紫煙作為楊廣的貼身侍女為何如此清閑?

  此時的楊廣腦子里閃動的都是昨夜這雪色肌膚映襯下的小肚兜,差點把袁紫煙這個活寶給忘記了。

  呵呵,楊廣想得出神,許庭輔湊前過去,遞過一杯香茶,賠笑問道:“陛下,為何獨自一人發(fā)笑?”

  “想到些有趣的事情?!睏顝V隨口答道,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許庭輔一眼,心里也猜個大概,是皇后把他給放出來了。

  至于其中緣由,呵呵,楊廣忍不住又笑了,也罷,今夜再去皇后處一起歡愉!

  許庭輔準(zhǔn)備好了一大堆說辭,用來答復(fù)皇帝,甚至還怕言語不周,重新被打回大牢。

  不過令許庭輔十分意外的是,皇帝并沒有任何質(zhì)疑,一句話都沒有多問,許庭輔心中倍感溫暖,原來皇帝還是打心眼兒里相信自己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如果袁紫煙在一旁,肯定會覺得許庭輔自作多情,其實楊廣正是不在乎身邊這些奴才,所以才表現(xiàn)的如此淡定。什么新人老人,只要把自己伺候好就行。

  好容易熬到大臣們都退下,一天的公務(wù)可以告一段落,楊廣立刻站起身來,伸展懶腰。

  “陛下,是回寢宮安息還是如何?”許庭輔上前小心的問道。

  “去永安宮!”楊廣嘴角帶笑,已經(jīng)腳步輕盈的走了出去。

  許庭輔一愣,在牢里待了這么幾天,外面的世界竟然換了一個樣,蕭皇后竟然又重新獲寵了?許庭輔喜出望外,皇后在宮中地位越穩(wěn)固,對于他而言越是安全。

  再說楊廣坐上龍輦前往永安宮,一路笑個不停。想到皇后那嬌滴滴的模樣,楊廣心里就像被貓撓一般,禁不住一直催促眾人快點,快點,再快點!

  “都聽到?jīng)]有,腿腳麻利著點兒!”許庭輔狗仗人勢,跟著吆喝催促。

  “哦?這么說,袁紫煙和李淵之子李世民走動頗近?”

  此時的蕭皇后正在聆聽前去打探袁紫煙消息的心蓮作報告,說是袁紫煙與李世民眉來眼去,甚至袁紫煙還私自安排了自己的師弟進宮,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啊娘娘,三人在御花園裝腔作勢,好像跟誰也不熟絡(luò),但沒多久便聚集在李世民住所,男男女女猜拳吃酒,不成體統(tǒng)!”心蓮鄙夷道。

  “放肆!不修女德,簡直恬不知恥!”蕭皇后慍怒道,“袁紫煙和李世民皆是在陛下身邊服侍的,竟然公然偷懶,實在是囂張。對了,打探到李淳風(fēng)進宮的目的了嗎?”

  “沒有?!毙纳徱荒槕M愧,但又強調(diào)道:“他們?nèi)司o閉門窗,像是商謀大事,我等無法靠前,所以不得而知。我想那李淳風(fēng)年紀(jì)尚輕,想必沒有大用場,無非是幫著二人跑腿傳話罷了?!?p>  蕭皇后到底老辣,面色凝重的說道:“此事也怨不得你,他們奸猾的很。不過宮外也派人盯緊那個李淳風(fēng),我聽聞此子自識字起便博涉群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他還是袁紫煙之父袁天罡的愛徒,想必在歷算陰陽上也得到了其師的真?zhèn)?。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成就,不可不防?!?p>  “是,是,還是娘娘考慮周到?!?p>  兩人說著話,都忘了時辰,只知道天色早就暗沉下來。蕭皇后揉揉有些發(fā)痛的額角,正想要休息一下,突然有人來報,皇上駕到!

  蕭皇后大驚失色,連忙用手?jǐn)n攏鬢邊頭發(fā),衣服還是昨天那套,沒換新的,釵環(huán)也沒佩戴齊整。怎么忙起來,就忘了最為重要的事情。

  “皇后,為何這宮中未曾點燈?”

  蕭皇后慌亂之中,皇上已經(jīng)笑盈盈的走了進來,他甚至還在猜測,這次皇后一定是又搞出了新花樣。不錯,很有神秘感嘛!

  “心蓮,快去取雙鞋子去!”蕭皇后急急催促身旁的心蓮。

  心蓮一怔,為難的說道:“娘娘,那雙已經(jīng)燒掉了?!?p>  呃,皇后猛然警醒,連忙又隨意穿上一雙鞋子匆忙迎了過來,皇上正笑瞇瞇的等著皇后驚艷出場,但是隨著燭光不斷點燃,眼前的皇后實在是讓人太過失望。

  面色陰沉,毫無神采可言,頭上隨意插著幾根珠釵,在夜色之下顯不出任何特別之處。其實這些還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蕭皇后這身高又恢復(fù)到解放前的水平,甚至因為裙子過長,還都極其不利索的拖在地上。

  楊廣極愛干凈,看見這種現(xiàn)象就刺撓,忍不住抓了一下后背。

  蕭皇后走得急,裙子長,平底鞋,很不適應(yīng),一個踉蹌向前撲了一下,心蓮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扶住。讓蕭皇后很失望的是,楊廣毫無前來扶持的架勢。

  “呵呵,陛下怎么這個時辰還過來,臣妾還未準(zhǔn)備。”蕭皇后全身不自在,穩(wěn)穩(wěn)神,然后招呼著皇帝坐下,自己也提著裙子坐好,郁悶不已。

  “無妨,你我便如民間夫妻一般隨意些。愛妻,把你平日隨時為朕準(zhǔn)備的粥呈上一碗吧。”楊廣調(diào)侃的口吻說道,其實吃不吃什么東西無所謂,關(guān)鍵是節(jié)目好看好玩兒。

  這,蕭皇后連忙看了一眼心蓮,心蓮也頓時慌了,今天下午出去盯梢袁紫煙,哪里顧得上熬粥啊,就說皇后的這晚餐,還沒吃呢。

  “奴婢該死,今日這粥,燉,燉糊了?!毙纳徎琶φ伊藗€借口搪塞,楊廣的臉色也立刻沉下來,瞅了皇后一眼沒吱聲,但不滿的表情還是難以掩飾的。

  蕭皇后百口莫辯,其實平日不差錢,又閑著沒事兒,所以每天真的煲好了湯等著皇上哪天來了喝。今天由于事情太多,蕭皇后唯恐袁紫煙是哪個不安分之人的奸細(xì),所以忙了個底朝天,竟然忘了這茬。

  而且也一直未接到皇上在永安宮用晚膳的消息,所以蕭皇后以為皇上晚上不會再來了,連她本人都忙得沒吃飯。

  “混賬東西!”蕭皇后忍不住罵了一句,呵斥道:“還不趕緊去再給陛下煲碗新的?!?p>  是,是,心蓮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蕭皇后坐直身子,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陛下,今日臣妾調(diào)查了一些事情,所以這些都疏忽了,還望陛下恕罪。”

  “皇后為后廷日夜操勞,朕獎賞尚且不及,怎會責(zé)罰,皇后言重了?!睏顝V故作輕松的擺擺手,同時端起桌上的茶杯,蕭皇后還沒有來及制止,楊廣口中這口茶就直直的噴了出去,冰涼,涼的牙疼。

  楊廣十分不悅的將茶杯放好,一夜歡愉便讓皇后得意忘形,連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懂了嗎?

  蕭皇后連忙起身,親自掏出帕子給楊廣擦拭,小小的個子只到自己下巴,楊廣低頭一看,頓時索然無味。

  “皇后不用忙碌了,是朕不小心,回去后換新的便是。許庭輔已回去當(dāng)值,可已有證據(jù)洗刷他的罪名?”楊廣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的陛下?!笔捇屎笮判氖?,說道:“陛下回宮之后,大理寺又派人在事發(fā)地點以及王氏本人尸身進行了詳盡檢查,發(fā)現(xiàn)王氏身上沾染了一些她從未使用的香粉,另外其手中還握有幾根長發(fā),其發(fā)絲極細(xì),非她本人所有。想必是熟人作案,毒酒發(fā)作之時,王氏趁頭腦清醒,做過一番垂死掙扎。”

  楊廣點點頭,又問道:“可曾找到真兇?”

  “還沒有,不過由此可以判斷,殺害王氏者多半是名女子。許庭輔事發(fā)之時并不在當(dāng)場,且與王氏無冤無仇,若是此女子乃許庭輔指使,卻有不妥,因為身份低微的女子是不可能與平日驕橫的王氏喝茶談心的?!?p>  楊廣眉頭微皺,糾正道:“王氏已死,就不要在身后詆毀她了吧!”

  蕭皇后自知失言,連忙糾正道:“是臣妾的錯。”

  “罷了?!睏顝V又嘆息道:“朕聽得出皇后的意思,這行兇殺人者應(yīng)是此次雁門巡行,朕所攜帶的嬪妃之一?!?p>  “陛下圣明?!?p>  “那便有勞皇后辛苦調(diào)查一番,將兇手繩之以法,當(dāng)然也不要太過聲張,弄得人人自危,累及無辜?!?p>  “是!”蕭皇后又試探的說道:“昔日的袁紫煙嫌疑最大,是不是將她……”

  “紫煙已當(dāng)日脫去干系,此事以后不用再提!”楊廣立刻堵上了蕭皇后的話。

  蕭皇后一臉不甘心,“臣妾亦是為陛下安危著想,若是那袁紫煙心懷不軌,陛下又如此信任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如何不軌?你且說給朕聽!”

  “袁紫煙與李淵之子走動甚為親密,其父又慣會用些法術(shù)。陛下,當(dāng)時謠言不可忘,李氏出天子??!即便我等不信,難保李氏一族心生貪念,盯上這大隋江山,借著此由頭起謀逆之心……”

  夠了!楊廣勃然大怒,若不是念及夫妻幾十年的恩情,他此時都想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幾巴掌。

  “朕還沒糊涂,不需要女人的提醒?;屎笞龊帽痉旨纯?,切莫把手伸的太長!**干政的罪名扣上,便是朕也救不了你!”

  楊廣說完甩袖離去,剩下驚慌失措的皇后獨自一人。

  昨夜溫存的痕跡還在,今日卻再度翻臉,為何變化如此之大,是老天在戲弄自己嘛?

  ??!皇后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大吼,將案桌上的擺件全都推在地上,伏案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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