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42.刺殺皇親貴胄
鄭元升驚愕:“賽老板,我們的剪刀只裁布剪紙,不傷人?!?p> 賽貂蟬咯咯笑:“我看玩笑的。你看我們的武生還在剪刀下翻跟頭,若要傷人豈不是先傷了自己人?”
鄭元升也跟著笑,眼睛盯著栓在布條上的一把把剪刀,下垂的剪刀鋒刃寒光四射,瞧的人心發(fā)顫,不禁問:“這樣的戲太危險,賽老板為何要排演這么驚險的戲曲?”
賽貂蟬俏麗的臉龐露出一抹苦澀和無奈:“我也不想派這樣的戲,可是,康知縣命令我要排演驚險、刺激的新戲曲,要讓新來的知府大人耳目一新。我提出的很多曲目都被康知縣否決,只有這一個保留下來,只能委屈大家辛苦、冒一些危險排練?!?p> 鄭元升豁然開朗:“原來是為新來的知府準(zhǔn)備?!?p> 鄭元飛不甘心被冷落,插嘴:“老四,你不知道,新來的佟知府是皇親國戚,文武雙全??抵h為討他的歡心費了老鼻子勁。這次,知府大人聽說,賽老板用剪刀排演刀山弩箭,才提起興趣,愿意到咱們縣城來視察。若知府大人看的高興,會對咱們縣多有支持,這一切,還要多虧賽老板。”
賽貂蟬微笑:“鄭公子太抬舉在下,在下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戲子,只希望為康知縣能盡綿薄之力而已?!?p> 鄭元升得知她買剪刀的用意,不再逗留:“賽老板排演新戲繁忙,鄭某人不敢多打擾,告辭。”
“鄭公子請。”賽老板眼波流轉(zhuǎn),看向鄭元飛,鄭元飛再有不舍,也只得離開。
待他們的身影不見,她的眼神冰冷下來,鄭元升一介書生,對她用剪刀排演戲曲都有所警惕,相信那個狗知府看到剪刀懸掛的場景也會驚醒,她們必須一擊而中,不給對方機會。
新任知府到東臺縣的這一天,康知縣激動萬分,殷勤周到,早早的把富華茶樓清退出來,做了專場,只巴望把知府大人伺候妥當(dāng)。他看時間差不多,趕緊讓賽貂蟬等人準(zhǔn)備,開演新戲。
知府坐在廳內(nèi),看戲臺上面懸掛密密麻麻的剪刀,刀刃齊立向下,覺得甚是新奇。
康知縣略帶不安:“佟大人,我們這里地方小,裝飾簡陋,委屈您了?!?p> 鑼鼓聲響起,賽貂蟬武旦打扮,手提花槍在剪刀下穿梭,剪刀叮當(dāng)作響。賽貂蟬將花槍上下騰飛,看的人眼花繚亂。
知府連聲叫好。
康知縣高興地一張胖臉綻開了花。
賽貂蟬在剪刀下翻著跟頭,當(dāng)看到知府端起茶杯的時候,仇恨的目光從迸射,槍尖一挑,繩索斷裂,她用花槍打向剪刀環(huán)柄,砍刀齊刷刷向知府和知縣的門面扎去。
康知縣正美顛顛的跟知府講述賽貂蟬的美艷風(fēng)采,突然看到剪刀撲面而來,嚇得他立刻鉆在桌子底下,大喊衙役拿下賊寇。
知府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盤子打擊飛向面部和胸口的剪刀,盤子和剪刀相碰應(yīng)聲碎成幾瓣。他身邊的侍衛(wèi)拔刀而起。
賽貂蟬和眾戲子們抽出早已藏匿的大刀和劍,向知府砍去。
佟知府面對眾多刀和劍毫不畏懼,接過侍衛(wèi)扔過來的刀,拼殺起來。
賽貂蟬殺的興起,接連砍到幾個衙役,逼近佟知府,雙方你來我往,不分上下。
康知縣縮在桌子下瑟瑟發(fā)抖,聽到打擊聲,小心翼翼露出頭來,被人削去藍(lán)翎,肩膀上也挨了一刀,捂著傷口趕緊縮回來。
賽貂嬋眼看攻進(jìn)來的士兵和衙役越來越多,戲班子的兄弟姐妹們逐漸倒下,不由著急,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不想,被佟知府一記手刀打在手腕上,手中的劍飛了出去,她也被踢翻在地。
佟知府的胳膊上挨了一劍,血液順著傷口汩汩的流出來。
侍衛(wèi)連忙給他包扎。
佟知府氣勢洶洶下令:“將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拿下,搜查茶樓??抵h,你該從桌子底下出來了。”
康知縣顫顫巍巍的爬出來撲通,跪在知府腳下:“佟大人,卑職真不知今天的事情??!望佟大人明察?!?p> “哼,量你也不敢勾結(jié)賊人謀害本官?,F(xiàn)在本官命你戴罪立功,捉拿賽貂蟬的同伙兒,將其全部捉拿歸案?!?p> “是?!笨抵h氣的肺都要炸裂,好不容易在上司面前露把臉,結(jié)果讓上司犯險,他的腦袋險些不保。他急于立功贖罪,親自帶隊,將與賽貂蟬有關(guān)的所有人員全部捉拿入獄。
康知縣這次雷厲風(fēng)行,辦案速度如旋風(fēng),很快,將賽貂蟬相關(guān)的人和物統(tǒng)一收回縣衙。因為他帶著大部隊在縣城到處搜尋,也鬧得人盡皆知。
鄭元飛正在家中遺憾沒能看到賽貂蟬的新戲,突然被闖進(jìn)的衙役摁住,不由分說,就被戴上鐵鏈。
鄭家的人全圍在院子里,不明白衙怎么突然跑到家里來抓人。
鄭宗德拉住班頭:“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帶走我家老三,我和你們康知縣關(guān)系很好,他知道這事嗎?”
“鄭老爺,賽貂蟬剛剛刺殺知府大人未遂,我們奉康知縣的命令,捉拿與賽貂蟬相關(guān)的人員。貴府的三少爺與在貂蟬關(guān)系匪淺,幫她購買剪刀。現(xiàn)在,那些剪刀已成為刺殺朝廷命官的證據(jù),得委屈三少爺跟我們走一趟。”
鄭元飛被衙役拖著往前走,頻頻扭頭:“爹,爹,你救救我?!?p> 鄭宗德著急得差點兒落下老淚:“兒啊!你談下這筆生意,造成了大禍,我怎么救得了你?”
鄭元飛大叫:“爹,這個生意不是我談的,是田二丫和賽老板談好訂單,我從她手上搶下。爹,是田二丫和賽老板的關(guān)系匪淺,要抓,也應(yīng)該抓她。”
鄭元升在人群之中驚愕。
夏季在他的旁邊嘟囔:“沒聽說過田二丫和賽老板的關(guān)系好。田二丫天天在打鐵院里干活,反而是三少爺天天去戲臺子找賽老板,縣城里無人不知?”
鄭元升扭頭掃他一眼,他趕緊把嘴閉上。
班頭擺手,讓衙役停下:“鄭老爺,我們都知道田二丫是你府上四少爺?shù)拿芭菩履?,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你的府上,麻煩讓田二丫出來。若能說清她和賽老板的關(guān)系匪淺,買剪刀的事情是她辦理,貴府的三少爺罪行能減輕,我們也好交差?!?p> 鄭元飛大叫:“田二丫在我鄭家的打鐵院,你們快去抓她,別讓她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