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也可以做些什么,改變那一既定的輪回?!睉堰h(yuǎn)說道,最后一句讓眾人眼前一亮,但隨即嘆息聲響起。
這聲音來自月兒:“那你可知,在‘我們’的上一個輪回,這個時候的‘我們’,是否也在想這件事……”
“是啊,”南宮清接話道:“若是他們也想過,并且付諸行動,納悶現(xiàn)在看來,很明顯,那時的‘我們’失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甚至于加重了某件事的后果——我們的每一次嘗試都會造成一個不同的結(jié)果,貌似上一個輪回最為可怕,直接造就了一個因果之源……”
“唉,若是我們能知道那數(shù)個輪回中,‘我們’在這之后都做了什么,那么事情或許會變得簡單許多——那些都是寶貴的經(jīng)驗?!崩钗虻峦蝗徽f,這句話讓眾人有了一個新的方向。
“可那畢竟是牽扯到了以前的數(shù)個乃至更多的輪回,我們就這樣窺探……真的沒問題么?而且……‘我們’是不是也用過這個方法……”冥王疑問,他擁有這方面的能力,同時也說出了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
那就是前面數(shù)個輪回之中的他們,是否也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做過同樣事情,如果后者為真,那么他們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的——超空間意志似乎將這條路完全封死,他們看不到前面究竟該如何走。
不過,身為敢于同至高存在的超空間對決的一群人,顯然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
“既如此,那我們就先看看,‘我們’在過去究竟有沒有做過這件事,還有,借此機會,我們嘗試看看未來,若是發(fā)現(xiàn)此事為一個死循環(huán),那么……就聽從子陵的建議吧……”
最終,李菁菁這樣說道。畢竟,陳子陵已經(jīng)將繁因眾生果種下,并將自身的所有因果之力印記都留在上面,一旦陳子陵出現(xiàn)意外,那顆種子就會開始吸收本宇宙中所有的因果之力開始生長,這樣,就會耗盡整個宇宙中所有關(guān)于陳子陵的因果之力,避免了他成為因果之源。
這樣看來,這似乎只這一次最好的結(jié)果了。不過事實往往是骨感的。
眾人護法,李菁菁、魔蓮和伊筱助陣,玄易輔助,冥王和月兒為眼,在這里隔絕所有信息,想要窺探一角未來。
然而,他們失望了,未來早就已經(jīng)被超空間意志隔斷,想要看到,必須超越超空間意志的層次。
窺探未來不成,眾人改變陣法,開始窺視前面數(shù)個輪回中的‘他們’究竟在這個節(jié)點做出了什么樣的選擇。
是不是如同他們所猜想的那樣,做盡了他們所想……
最近的一個輪回中,月兒和冥王看到了與他們現(xiàn)在相同的一幕,一座塔基上,眾人結(jié)陣,在窺探未來。
不過與現(xiàn)在不同的是,‘他們’之中,‘陳子陵’竟然也在場,而且,他們很明顯是看到了什么,最終下了什么決定——這個決定,使他們失敗了。
再往前,是同樣的場景,不過,“他們”顯然是看到了更多,而且,這次不僅有陳子陵在場,還有星魂、鯤宙和宇宙意志也在,他們?nèi)寺?lián)手封印著一個怪異的人形,這個人形腹部,有一個大洞,洞中孕育著一顆鮮活的球體。
到了這一次,眾人決定跳過中間,從最早的那次輪回開始,按照順序,或許能得到更多信息。
時間往前,視野逐漸變得模糊,最后僅僅剩下一團模糊的人形在活動。不過可以看到,最早的一次,這個時候他們竟然已經(jīng)達(dá)到至高神明境,正在與超空間意志決戰(zhàn)!
模糊的畫面顫動,超空間意志那龐大的身影行動迅速,遠(yuǎn)遠(yuǎn)超越了時空的限制;在其周圍,有九道流光與之不斷碰撞,每一次都會有一團不明物質(zhì)被切割下來,超空間意志的軀體也因此越來越小。
正看著,畫面突然抖動,而后裂開,最終炸碎了。
在所有畫面逐漸消失的那段時間,眾人看到一個巨大的頭顱轉(zhuǎn)過來,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看透了時空,看透了冥冥之中的阻隔,當(dāng)眾人的視線與之對接,所有人都感覺身體將要炸開。
不過好在,一道九色光華乍現(xiàn),為他們擋住那恐怖的視線,緊接著,眾人看到,那顆巨大的頭顱竟然裂開,整整齊齊地被切成兩半!
畫面到這里完全結(jié)束,緊接著就是下一個輪回。同樣的大戰(zhàn),同樣恐怖的視線,不過這一次,他們并沒有被驅(qū)逐,看到了事件的終了。
頭顱裂開,而后被四分、八分……直到成為一人大小的碎塊,但這個做法顯然是沒有用的。
那只是超空間意志凝聚出的一個物質(zhì)分身而已,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所以只是一剎那,所有碎塊重新聚合,并生長出了第二具身體,原先的那具身體上,則是長出了第二個頭顱!
激烈的大戰(zhàn)之后,救人全都被重創(chuàng),而后被拋出超空間。
接下來的八個輪回中,同樣的事情不斷上演,雖有很大的改變,但最終都無法逃出被驅(qū)逐出超空間的結(jié)果。
第十一個輪回,似乎是個轉(zhuǎn)折點,“他們”不再與超空間意志硬拼,而是開始從其他方面削弱超空間的力量,并且獲得了永久性的成功——在接下來的九個輪回中,超空間的力量不斷被削弱。
并且,從第三十個輪回開始,“他們”開始窺探未來與過去,做著與現(xiàn)在的他們同樣的事情——只不過眾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前面三十個輪回中,他們沒有第二次看到過繁因眾生果的影子。
接下來,畫面越來越清晰,“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部在削弱超空間意志的力量,所有的對決也是堪堪平手——可以說,一直在失敗。
不過,通過這數(shù)十次輪回,眾人很快發(fā)現(xiàn),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好像是在為某件事做鋪墊。
超空間的力量不斷削弱,陳子陵身上的因果之力也越來越多——輪回的力量都不能將之隔斷。
所有的輪回,一共四十九次,如果算上他們這一次的話,正好五十次,而繁因眾生果,只出現(xiàn)了兩次……
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五十”代表了什么,再加上從之前四十九次輪回中看到的東西——超空間的力量,在他們這里達(dá)到了最低點,也是擊敗祂希望最大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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