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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湯昕雨已經(jīng)陷入昏睡之中,而恰巧太后在宮中安耐不住,跑到了九王府。
晌午剛過趙彥就前來稟報。
“王爺~太后還在大廳等著呢?!?p> 而房間內(nèi),羽凡看著自家主子,他坐在床邊,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床上的人,湯昕雨昏迷了三天,他就守候了三天,期間泡藥浴祛毒,都是自家主子親力親為。
他也總算看清,對于千歲爺這個湯昕雨在他心里的重量。
“本王不見?!背\燁拉著湯昕雨的手,仔細端詳,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guān)。
趙彥頓時有些為難。
下一秒太后的聲音響起,“九王爺,你當真不見?”
楚錦燁眼珠子向旁微移,冷聲道,“出去!”
趙彥退至旁邊,不再做聲。
太后執(zhí)意要來,他就算態(tài)度強硬說了此時情況,也架不住太后一人獨闖進來,可是沒想到王爺都這般說了,太后還是執(zhí)意要見。
“…………”太后臉一陣白一陣黑,袖中玉手握緊發(fā)顫。
卻還是低下頭,輕語?!澳悴皇窍胍⑺龁??讓她做你的九王妃,你不是需要我………”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楚錦燁有此打算,卻還顧及當初誓言會給那賤人帶來糾紛,自己同意,讓楚錦燁進宮詳談,出了一個下下策……
她從年少都傾慕的人啊,就要和別人日日夜夜纏綿,她不甘心,即使只有一次,她也想與他有一場風花雪月,癡傻也罷,瘋狂也好,她不在乎天下的看法,不在意世俗的目光,可終究,這個男人……心里再也無她。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不相信,不愿相信,當初對自己幾百封情書甜言蜜語的人,發(fā)下重誓終身不娶的男人,為她謀后位,為她子奪天下,鎮(zhèn)守天下十載的男人,真的就為了一個相處不過數(shù)月的女人,就此斷了十幾年的情意,她怎么愿意相信…她如何去相信…
“別再讓本王覺得惡心?!背\燁態(tài)度依舊冷冰冰,冷的比外面的大雪更讓人冰寒三尺。
“只是給你一個臺階,你卻不識好歹,你若覺得這太后的位子坐的過于舒坦,便去新建成的佛安寺苦修一段日子?!?p> 他揉捏女孩的掌心,目光溫柔,對外面的人語氣卻冷漠的似乎不近人情。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p> 太后聽完覺得心驚肉跳,不由自主的退后數(shù)步,咬緊后槽牙,裝傻充愣。
“哀家做了什么事,九王爺說的當真讓人糊涂?!碧罂戳艘谎壅驹谝慌缘内w彥,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身為太后的顏面,暢所欲言道,“百姓之家尚有寡婦待嫁叔侄,哀家……為何不可…”
說到最后一句,她的唇齒都在打顫,她也很清楚自己如今所言意味著什么,但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煎熬,以前楚錦燁身邊未有女眷,她尚且坐以待斃,可如今,他如此寵溺這個侍妾到要娶她為正妻,她便坐不下去。
羽凡和趙彥兩人皆為震驚,久久不散,太后居然一直對自家王爺心存這樣的心思,當真是讓人不敢相信,要不是今日親耳所聞,怕是打死也不相信。
雖然自家爺以前似乎和太后有點什么,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這十年來兩人根本就沒私下見過面,公眾場合也只是走個過場,話都幾乎沒說過,大家都根本不會往這個方面去想,如今真是駭人聽聞。
羽凡看向自家主子,他一聲不吭,可是氣息卻讓人退避三舍,他都有些后怕的咽口水。
“滾!”一陣強有力的內(nèi)力波動,直接穿過隔欄,震懾四方,吹起雪地里太后的裙裳,讓她逼不得已退后,地上的雪震起,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飛落。
一身穿透力極強的聲音擴散,讓人耳膜微疼。
“老趙,送客。”
“是,王爺?!壁w彥伸手,“太后,請~”
太后不死心,又仿佛是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狼狽,叫囂道,“她不過一個剛滿二十的小姑娘,正是花容月貌之際,品性,性格不說,而你已經(jīng)三十有余,你們好不長!”
清風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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