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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考編后,我周圍都是穿越者

第二十七回:惡奴欺主必有倚仗

  甄志文打點好了外頭,又這才有閑暇去看望女兒。

  他沒有兒子,必須想出個法子,給女兒尋個出路。

  甄蓮醒來時,甄英面前擺著本書,右手托著腮看書,左手搭在脈門上,徐徐輸送著靈力。

  甄蓮額頭上裹著傷,得用靈力滋養(yǎng)加速愈合,免得日后留疤。

  甄志文進來前,屋里就是這么一副手足和睦的場面。

  女兒大了,縱然甄志文是親生父親,也得在外頭等上一會兒,讓婢女進去稟報過了,才能進屋。

  見甄志文進來,姐妹倆接連跳下炕,行了福身禮,甄英更是躲在姐姐身后。

  她嗓子恢復了的事情,如今只有大姐知道,可千萬不能再節(jié)外生枝了。

  倒是甄志文先上前一步拉起甄英,把她按在次座上。

  “是大伯對不起你?!?p>  甄英神色驚懼,滿臉狐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頭。

  “以后,這些事情都不用你做了?!?p>  說著,甄志文取下腰牌,塞到她手上:“明天早上去公中領一筆款子,想買啥買啥……”

  說道一半,想起女孩兒有口不能言,又招了招手,喊來小廝:“去傳話給大太太,就說四姑娘大了,身邊也沒個伺候的人,讓她挑兩個好的……”

  甄英呆愣楞地看著大伯,從那無奈的嘆息聲中,咂摸出了點兒親情的味道。

  甄志文常年在外,許久沒見過侄女了,一時無言,末了,拍了拍甄英的后背:“你先回房,明天…”

  “英兒還沒自己的房間?!闭缟徔赐父赣H心中的愧疚,雖然有些不忍,可到底要爭取父親的支持,為自己和胡氏爭權,添上一把柴。

  “前些日子,英兒洗個頭,都得看灶下婢的眼色。是女兒恰巧撞上,又怕下人欺負她無父無母,又是個啞巴,這才安置在自己屋里?!?p>  甄志文苦笑一聲,云陽甄家,說起來是書香門第,家中的小姐卻連縣城都不曾去過。

  旁支的孤女,甚至連大戶人家的丫鬟都不如。

  雖然事先知道甄英的難做,可她的真實處境,卻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艱難。

  甄蓮裝作不知他心中打算,先帶著父親在炕上坐了,又親自捧了茶來,再拿出桌上字帖,獻寶似地展開:“父親您看,女兒這幾天在給英兒開蒙,英兒雖然不曾上過學,可這手字,已經寫得有些像樣了?!?p>  甄志文接過字帖,雖然也是端正的字跡,可與外頭賣的不同。

  甄蓮先用淡紅色的鳳仙花汁染了,自己先照著別的字帖臨摹,再讓甄英在干了的紙上描紅。

  為了讓妹妹認字練字,甄蓮確實花費了不少心血。少兒習字雖然用描紅最好,但是描紅字帖昂貴,甄蓮這般行事,耗費不少時間,僅僅是為了省錢。

  想到此種關竅,甄志文的神情也落寞了許多。

  甄蓮假作誤解了他的意思,又翻出一本冊子:“給英兒開蒙,也沒花費女兒多少時間。她只描了一遍‘千字文’,自己就能默寫了,這是她自己寫的,您看,這用紅圈勾出的地方,是不是寫得極好?”

  “是,是寫得極好。”

  第二本冊子更是不堪了,乃是甄蓮用過的宣紙,用刀重新裁了出來,讓甄英在背面寫。

  這就不叫節(jié)儉,甚至是有些寒酸了。

  甄志文坐在炕上,打量女兒的臥室。

  早春略有些冷,炕并未燒得很熱,屋里卻是非常溫暖。四面墻壁上略掛了幾幅花鳥畫兒,看其筆鋒,不是名家所繪,倒是閨中女兒的意趣。大炕貼窗位置,擺著七八盆鳳仙花,被暖氣熏著,開得卻不算熱鬧,仔細一看,那花兒被主人掐得七零八落,當下就知道,甄英描紅的冊子是從哪兒來的了。

  鳳仙花的香味兒不濃,甄蓮也不曾焚香,是窗外的花草在寒冬里攢的果實,幽幽的香氣遞過來。

  房中雖然有些字畫玩意兒,卻都是尋常貨色,甄志文略有疑竇:“我去年給你的那個大汝窯花瓶,還有你及笄禮上,你二伯給的字畫炕屏都哪兒去了?小姑娘家家的閨房,香也不焚,花也不擺,你那屋里頭,供的是觀音菩薩嗎?”

  甄蓮指著自己額頭上的胭脂記,笑著答:“什么菩薩?女兒在這兒住著呢,再擺些子花兒,果兒的,真把我當菩薩供了?”

  說著揮揮手,讓凝露過來:“爹爹去年送的那個大汝窯花瓶,現(xiàn)下在哪兒收著呢?還有舅舅給我的那個小鼎,找出來,隨便找點桂花百合香之類的放進去焚了,免得爹爹說我故意擺的素凈,是打秋風來著。”

  凝露面帶難色,福了一福:“回老爺、小姐的話,那汝窯花瓶,和咱屋里的妝飾不搭,前些日子老夫人跟前兒的何媽媽說,小姑娘用不了大件兒的東西,給搬過去了。舅老爺送的鼎到還在,應該是在后院兒哪個箱子里……”

  甄志文本是隨口一說,語氣中略帶促狹,只當父女之間玩笑??陕犃四兜脑?,原本的好興致一下都無了:“都是做長輩的送小輩兒東西,那姓何的是什么意思?一把年紀了,眼皮子還這般淺!這么些年,咱們家是短了她吃還是短了她穿?秋風都打到主家小姐身上了!”

  甄蓮意圖達成,開始添火澆油:“何媽媽是祖母身邊的老人兒,別說是一個瓶子,便是教訓咱們幾個小輩,又如何不使得?女兒這兒不過少了些外物,英兒身上,可是好幾個印子?!?p>  甄英自修煉開始,身上的傷口都好得七七八八,其實驗不出什么來??烧缰疚氖悄凶?,又是大伯,也不好真的去看,只聽女兒一說,頓時火冒三丈:“甄英再怎么樣,大小也是個主子,做了錯事規(guī)勸兩句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動手!這滿院子的丫鬟婆子,湊不出半個‘理’字?都攆出去,一群中看不中吃的,連主子都護不??!”

  這話說得重了,別說凝露,連外頭兩個灑掃丫鬟都嚇得三魂出竅。甄志文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恨道:“惡奴欺主,不是她自家主子,還能是誰給的倚仗?原是母親就持身不正,上行下效,才養(yǎng)出這么些刁滑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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