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遭到劫獄
謝丞相看著在自己面前求饒的靜姨娘和謝菀,面露不忍。
但想起今日謝菀做的丟人事,覺得靜姨娘確實(shí)不大會教孩子,謝丞相艱難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答應(yīng)你,母親?!?p> 靜姨娘聽到后無力的跪在了地上,謝菀還在哭喊著不要去佛堂,謝丞相搖搖頭,吩咐人將謝菀?guī)ё?,自己則心疼的扶著靜姨娘起來。
“母親,靜云還懷著身孕,如果沒事兒子就先帶著她離開了?!敝x丞相心力憔悴的對著謝老太太說,不想在這里久留。
謝老太太對著謝丞相點(diǎn)點(diǎn)頭,不想與他說一句話,揮揮手讓他走了。
等謝丞相走后,謝老太太也有些累了,看著還在這里留著的謝晗和蘭姨娘,表情緩和了一些,說:“今日多虧了你們?yōu)槌纼赫f話,一家人就該如此?!?p> 謝晗沒怎么和祖母相處過,聽著祖母是夸他的意思,也沒有那么害怕了,但就是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
蘭姨娘規(guī)矩的行了個禮,溫柔的說:“這是妾該做的事情。”
謝老太太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眼前與自己并不熟絡(luò)的孫子,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讓人把為他準(zhǔn)備的生辰禮拿給他,帶些慈愛的說:“這是祖母今年給你準(zhǔn)備的生辰禮,你看你可喜歡?”
雖然謝老太太和謝晗并不親近,但每年都記著他的生辰,都有準(zhǔn)備禮物給他,今年送的是一只上好的紫毫筆。
謝晗看著眼前的紫毫筆,點(diǎn)點(diǎn)頭說:“謝謝祖母惦記,孫兒很喜歡?!?p> 謝老太太因著謝忱的原因?qū)χx晗這些日子也多了些關(guān)注,知道謝晗脾性好,越看越喜歡自己這個孫兒,親昵地說道:“你喜歡就好,以后清閑的時(shí)候多跟著你嫡姐來看看祖母。”
謝晗自然是愿意與祖母親近的,臉上帶著笑意答謝老太太的話:“晗兒明白?!?p> 瞧著謝老太太還有些話要對謝忱說,蘭姨娘有眼色的將謝晗拉走,給她們留下單獨(dú)交流的空間。
待蘭姨娘和謝晗走后,謝老太太慈愛的看著謝忱,“忱兒,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父親真是頭腦不清,被姨娘蒙騙?!?p> 謝老太太久居內(nèi)院,定知道內(nèi)院糾紛的手段,今日謝菀落水之事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但她相信此事絕不是謝忱謀劃,謝忱不會讓謝府蒙羞,定是有些人將心思陰謀用到了謝忱身上,才會得如此報(bào)應(yīng)。
“有祖母一直陪在忱兒身邊,忱兒不委屈?!敝x忱搖搖頭,一雙杏眼還濕漉漉的,看著謝老太太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無論如何她都是謝府的人,祖母待她好她知道,為了祖母自己也不會讓謝府蒙羞。
謝老太太見狀撫上謝忱的頭,輕輕的順了兩下,眼里的心疼得更加明顯,“好孩子,好孩子?!?p> 謝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懸著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看到自己梳妝臺上放著今日顧珩煜送給自己的盒子,她走過去打開,
里面放著的是一只成色極好的玉鐲,謝忱一眼就識出來了,是鳳血玉鐲,北齊國的傳世之物。
如今燕昭國、南楚國、西涼國三國鼎立,但十年前其實(shí)還有個獨(dú)立于三國之外十分神秘的小國,北齊國。
北齊國尤其崇尚巫蠱之術(shù),信奉神女,歷代神女都來自于北齊王室,鳳血玉鐲歷代相傳以此來證明神女的身份,但滅國之前就有傳言說最后一代神女帶著鳳血玉鐲消失,神女消失后,北齊國民心不齊,燕昭就在那時(shí)一舉滅了北齊,成為現(xiàn)在三國之首。
謝忱看著手里的鳳血玉鐲,有些疑惑為何消失已久的寶貝會被顧珩煜送給自己,想要從記憶里尋找答案,但北齊覆滅的時(shí)候自己還小,只依稀記得好像是顧珩煜的父親顧侯爺帶兵攻打的北齊。
難不成是顧侯爺戰(zhàn)勝之后得到的?謝忱無從而知,只能作罷。
想到自己前世可能就是將這么重要之物賭氣的丟在了外面,心里不禁替顧珩煜不值,但鳳血玉鐲太過顯眼,不適合一直待在腕上,謝忱又把它放進(jìn)了錦盒里,找了個地方放好。
顧珩煜這邊回到府中之后,就收到大理寺傳來的消息:孫侍郎被人劫走了。
顧珩煜蹙眉,他一早就猜到孫侍郎背后之人不會這么善罷甘休,一定會對孫侍郎出手,所以他明著將孫侍郎送進(jìn)了刑部獄中,但暗里派人轉(zhuǎn)送到了大理寺拘押,布下人在刑部大牢守株待兔。
可背后之人怎會知道自己的計(jì)策,直接從大理寺劫走了人?這件事除了自己,便只有皇上知道,沈喻之他都沒來得及告訴。
顧珩煜仔細(xì)回想他與皇上說這個謀劃時(shí),身旁敬茶的李公公,也就是那天跟著他去孫府宣旨的公公。
難道是他?
“主子,還用派人去尋嗎?”暗衛(wèi)在一旁問顧珩煜道。
“不必?!鳖欑耢蠜]有派人去找,孫侍郎那天那么肯定說自己不會死,手中定是有背后之人的把柄,現(xiàn)在被人劫走,想必是兇多吉少了,那背后之人怎么會讓一個手里有自己把柄的人活著。
此時(shí),三皇子府中。
燕逸塵從謝府回來后換下了自己濕漉漉的衣服,來到書房。
走到第三排的的書架后,推開了暗門,里面是一條昏暗的小道,不知通往何處。
“你回來了?!被璋抵校粋€人坐在那里,背對著燕逸塵出聲說。
從小道走到盡頭,是和牢房一樣的屋子,擺滿了各種刑具,而被綁在架子上的就是今日失蹤的孫侍郎。
燕逸塵看著身上傷痕累累的孫侍郎,走到那個人面前,問:“你怎么把他帶到這里了?”
最近顧珩煜正在查自己,燕逸塵不是不知道,這個時(shí)候,竟然他還把人帶了過來。
“怎么,你害怕?”燕逸塵對面的人說話聲音有些尖銳,陰陽怪氣的問道。
燕逸塵今天去丞相府赴宴除了想要讓謝忱跳進(jìn)自己的圈套,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劫獄時(shí)他需要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可這人竟在自己不在的時(shí)候,將孫侍郎帶入自己的府中,一旦被發(fā)現(xiàn),前功盡棄就算了,很可能背上殺頭的大罪。
燕逸塵雖然不說話,但那個人看著燕逸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害怕,尖銳的笑聲在空中響起,十分瘆人。
昏暗潮濕的暗室里,只有墻上一處小窗,現(xiàn)在還是晚上,只能聽見外面的呼嘯的風(fēng)聲,室中只燃著一盞黃色的煤油燈,照在那個人的臉上,顯得尤其陰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