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仁命令小隊等人跟上。
任務固然重要,秘境尋寶也不容錯過。他依照首座的新吩咐,帶領小隊進來探索,且時刻關注著雁丘那邊的動向。
首座說,秘境中可能孕育出了一個東西,而這個東西與雁丘有關。在帶回雁丘與那個東西之間,首座命他優(yōu)先帶回那個東西。
元好仁無法判斷那東西到底指的是什么,是一花一草,還是妖獸奇寶。
便唯有時刻跟著,雁丘等人走前面,元好仁等人就跟在后面。
林娥動了動鳥尾,放出火團自由活動,與雁丘同時,心底感到些無法名狀的躁動。
一行人翻過高山,跨過河流,中途收獲也有不少,但一人一鳥心中的躁動卻并未有絲毫的減少。
牛天澹心細,老早就發(fā)現(xiàn)一人一鳥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花不語走在最后,人雖然是中二了一點,長期在外游走的她卻是比牛天澹還要先發(fā)現(xiàn)一人一鳥的異常。
二人沉默跟隨,皆沒有詢問什么。在修士與修士的相處中,邊界感顯得尤為重要,這會直接影響到兩者之間的關系。
在秘境中行過約莫十天左右,前方忽然出現(xiàn)密集人群。一座巍峨的遠古宮殿坐落在人群之中,一人一鳥受到確切的心神指引。
打眼望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迫切呼喚他們。
這座宮殿保有十分厲害的禁制,亙古不朽,來往的修士四下徘徊,無一不是在尋找著能夠破除禁制的方法。
雁丘一行人也加入其中,元好仁等人緩緩從后方進入視線,火團發(fā)現(xiàn)了他的氣息。
林娥回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元好仁手里握著的那一根鳥羽,整只鳥立刻就炸了。
還真是這狗東西拽的自己尾巴!
林娥激動過后,又不由得在心里思索,他握著自己的羽毛干什么?
一個修士,握著他人的貼身物,要么這人是有這怪癖,要么就是這人在拿著她的貼身物作怪。
怪不得她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原來是有小人就藏在背后。
林娥提醒雁丘,雁丘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心神更多的是被宮殿中的東西牽引住。
眾人尋找著進入的辦法,有大能徑直飛過,以蠻力破入到宮殿之中,防御陣法不過打開一瞬,就又關閉了。
不免令想要走捷徑的修士們灰心。
意識到進入宮殿后會遇到的東西絕不平凡,雁丘招呼幾人一鳥隱去身形。
來到受到召喚感最為強烈的地方,那東西在指引著他們如何進入。
一人一鳥對視一眼,同時決定讓花不語丟出三葉試試。
林娥都有些驚訝,瞪大了鳥眼,雁丘可不知道三葉有多討厭,怎么也讓花不語丟花做實驗。
雁丘看著眾人,表情有些怪異,她用神識解釋,“這花我總感覺不太對勁,有點兒,呃,”說著,雁丘皺了下眉頭。
“是不是是不是,姐姐是不是也覺得有點兒猥瑣?”林娥興奮接嘴。
沒想到雁丘隔了一段距離走在最前面都感受到了。
雁丘點頭,是這個感覺。
小黃的詞匯量總是豐富到能形容各種雁丘所無法形容的情緒。
幾人神識共通之下,花不語在聽到林娥說話以后神色微訝,居然是只開了靈智且還能與主人之外的人溝通的鳥?
妖族要是知道有這么個奇葩流落在外,到底是一種損失,還是沒什么損失呢?
花不語抿唇,摒棄掉內心雜念。她確實也察覺到了雁丘所說的那種怪異之感,特別是當花纏到鎖骨上面的時候。
花不語一把將花給扯了下來,心里有些珍惜都被這股怪異之感給壓下去了,眉頭皺得死緊。
噫,這到底是朵什么花呀,怎么感覺就那么惡心?
將花一把丟出去,花不語隱約聽到一道男性的尖叫聲,雖然破音以后也聽不出多少是屬于男性的雄渾了,但勉強能夠分辨。
一瞬間,花不語的面色一沉。
與花不語不同的是,林娥則是真真切切的又聽到了那討鳥厭的驚呼聲,聲音刺耳得嚇人,林娥一時忍不住面露痛苦面具。
三葉痛完大罵,身上仿佛跟過電流似的。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們是真的狗。
而整朵花卻已是在禁制的防御范圍以內,來到宮殿的外部,軟趴趴地落下,被電得焦黑,花身不時抽搐著。
三人一鳥對望一眼,看來這里就是禁制最薄弱之處,幾人跨步邁進。
至于中間會感受到的電流……
對于修仙者而言,被電難道不是基操嗎?
于是乎,三個頭發(fā)炸立,面上焦黑,與一只全身鳥毛炸開,額頭一戳鳥毛被熏得焦黑的鳥,緩慢而沉穩(wěn)地跨進宮殿外部。
他們,進到了宮殿!
大堂里供奉著的神靈終年閉眼,門口的一對石獅向著來人怒目而視,顯得莊嚴肅穆。
第二次見到了。
林娥主動跳下了地面,鳥尾搖搖擺擺地站到雁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