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交出你手里的魔童?!?p> 元好仁開口,聲音低沉威嚴。
正道不愧是正道,做什么都要給任務(wù)目標(biāo)加上一個魔啊妖啊一類的字眼,以彰顯自己的行為有多正派。
他們也算是打了一路,雁丘就沒見過元好仁親自叫陣,顯然這次是認真的。
雁丘勾唇輕笑,笑容有些譏諷,“怎么,你們這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換了,抓不到我回去做替罪羊,就改抓一個孩子了?”
說著,雁丘神色一冷忽然氣勢一變,恨聲道,“元好仁,你們?yōu)榱巳蝿?wù)可真是什么都做,端的是不分青紅皂白!”
不分青紅皂白污蔑,不分青紅皂白打殺,任務(wù)任務(wù),腦子里就只有任務(wù),就不想想是非對錯。
還想搶孩子,孩子是她先發(fā)現(xiàn)的,想搶,先打為敬!
筑基期大圓滿的威壓迸發(fā)而出,雁丘將孩子一把丟給林娥,“守好他,丟了當(dāng)心我回來把你那一身的毛全拔光!”
好兇哦,真的是。
林娥不情不愿的把孩子用翅膀抱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她的身體都進化得翅膀能當(dāng)手一樣靈活使用了。
孩子察覺自己落到一個跟在場所有人都長得不一樣的生物身上,他好奇問道,大大的葡萄眼里充滿了求知欲。
“你是什么呀?”
林娥遲疑了一下答,“鳥人。”
“那我是什么呀?”孩子又用手指了指自己。
“也是鳥人?!绷侄鸹卮鸬靡槐菊?jīng)。
孩子困惑不已,看了看林娥又看看自己,皺起小眉毛,“可我們長得不一樣???”
“鳥人是不分種族的,以后見誰你都可以先問他一句,你是什么鳥人。”
“嗯嗯嗯!”孩子猛點頭,露出一副學(xué)到了的表情。
林娥心中冷哼,看對方打不打死你。
居然問她是什么,叫她怎么答嘛。
說她是人,她又不是人。說她是鳥,她又不太想在這個娃娃面前承認自己是鳥。
“小東西你有名字嗎?為什么會在這個蚌殼里?”林娥好奇,總不可能真的是那個蚌殼生出來的吧?
孩子一臉懵懂,手指頭下意識放到嘴里唆,“不知道呀,醒過來就在黑黑的房子里,房子打不開,餓餓?!?p> 餓餓,飯飯。
林娥覺得雁丘聽到這娃兒的話估計得肝兒顫,一出場就要吃的,又是一個吃貨選手。
林娥給了孩子一些吃食,都是平常的鳥食。
嗯,對的沒錯,就是她吃的那種。
孩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細細咀嚼,突然抬頭問道,“名字是什么?”
林娥回答,“每個人都有名字,有靈智的生靈都會由他人或自己命名一個,證明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覺察了這個世界,也方便他人稱呼我們?!?p> 孩子失望地搖頭撅嘴,“那我沒有名字?!?p> “需要我給你取一個嗎?”
雁丘與林娥兩者都與這個孩子在心神上有著莫名的牽引,雁丘的牽引感更為強烈,林娥則要微弱許多。
但還是令二者互相感到莫名親切,林娥竟不自覺的有點心軟。
“好啊好啊,你取一個吧。”孩子高興地拍手。
“既然你是從蚌殼里面爬出來的,那就叫你珍珠吧。哦對,你是男孩子,就叫——真珠,真假的真。意味著你是真正的珠寶,你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可以可以,我叫珠珠,珠珠?!?p> 被命名為真珠的孩子笑聲歡暢,彎眸隱晦地亮了亮,仿佛與這個世間有了更加緊密的聯(lián)系。
這廂歲月靜好,一人一鳥正在“友好”的交流,那廂的戰(zhàn)斗卻是進行得熱火朝天中。
就在雁丘釋放威壓的一瞬間,所有人俱是瞳孔地震,包括牛天澹與花不語這兩個隊友。
同行了這么久,他們都沒有想到雁丘的修為居然會這么高。
身為筑基期大圓滿的元好仁亦是瞳孔微縮,同級!
這怎么可能?
短短不到半年的追逐,讓一個二十年才修煉到練氣期大圓滿的外逃女修,修為飛漲到筑基期大圓滿,中間橫跨十二個小境,一整個大境界!
“不可思議……”
元好仁稍微思索,聯(lián)想到某個可能,他皺了皺眉頭,暗嘆自己接的這個任務(wù)可真是失敗透頂。
“你把雪魂珠給完全煉化了?”
話雖是個疑問句,表達的卻是肯定的意思。除此之外,別無可能。即便是入了加速法陣,如此迅速的修為增漲也是做不到的。
雁丘沒有回答。
煉沒煉化,憑什么告訴你?
元好仁眸光閃動,當(dāng)初首座命令雪魂珠乃魔族秘寶,比雁丘本人還要重要,緝拿的時候要優(yōu)先拿回雪魂珠,孰料到最后元好仁一個也沒能帶回去。
如今雁丘干脆把雪魂珠給完全煉化了,再無拿回的可能。
首座要的東西也在她手里,不光是魔童,連她這個人也必須一同帶回,才可以彌補他這近半年以來的失職與損失。